“做人不能六亲不认哟!都叫我哥了,怎么就不是妹子?”(上仙:喂喂,明明是你阴招坑人好不好!)
敖歌死乞白赖地贴上来,扣紧上仙脉门逼迫道,“来来~!叫声哥哥给我听听!”
“……”沉默片刻,上仙回握住他的手壮烈道,“柿子哥!”
“哎哎~!”毫不知情的某人乐开了花,松开上仙脉门颇为满足道,“叫世子哥也不错,好妹子!”
上仙憋着笑,幽幽道,“此柿子非彼世子,是可以吃的那种。”
“?”
敖歌愣神了半响,忽然茅塞顿开,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线。上仙冷汗涔涔,拔腿就跑,敖歌冷笑一声,化为真龙盘旋着扑了上去。
洛玉抱着师父的白狐狸,鄙夷地望着落荒而逃的上仙,小声嘀咕道“那蓬莱上仙也真是,一点气质也无。”哪像师父那般仙风道骨……
一旁的子墨听着了,只是置之一笑,那笑容淡的仿若不见。他接过洛玉怀里的宝贝狐狸,道,“你也去喝两杯罢,不要贪杯,适可而止。”
“师父不喝么?”
子墨摇了摇头,“师父已喝过,再喝就要醉了。”醉了,愁绪就多了。
子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狐狸银丝般的皮毛,微微垂下的眼睑透露出些许失神:洛玉太过崇慕自己,总认为他是天界最冰洁干净的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沾染了多少血才爬上这九重云阙……过去,总是不堪回首的。
时间给了他永恒的生命,附赠的是永恒地忏悔。那是,无法摆脱的罪孽。
“喂,喂!你别跑了成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敖歌变回人形坐在东华山桃花树下的圆石上,脸不红心不跳,“从子墨府上一直跑到东华山,看你柔柔弱弱,跑的倒挺利索的嘛。”
蓬莱上仙弯着腰大口喘气,断断续续抗议,“还……还不是你要,要追杀我!”
“得,我不追你了。”敖歌用袖子拍了拍身边的石头,朝她招招手,笑道,“来,过来坐!”
上仙眼巴巴望了望他身边的位置,适才惨痛的教训让她对这红发的公子哥儿颇为忌惮,伸头探脑半响也不敢走近一步。
敖歌略有不快,两条英气的剑眉轻轻皱起,沉下脸色道,“本世子就想和你聊聊天,你怕什么!”
上仙战战兢兢移步过去,挨着石头边坐下,疑惑地问道,“你要聊什么?事先说明,我隐退江湖很久了,什么也不知道……哎!”
腰部忽然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搂住,身体紧挨着身边男人的胸膛,雄性微高的热量透过衣衫散发出来,上仙觉得自己又醉了……
敖歌看着上仙一脸惊茫的样子,顿觉好笑,屈指轻敲着她的脑袋道,“别想多了!本世子不过怕你从石头上掉下去,离我那么远,当我是什么洪荒猛兽呢?”
上仙呆了呆,尴尬一笑,用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降温。敖歌仔细看了她片刻,问:“你叫什么名字?”
上仙:“……啊?”
“你的名字!”
她张了张嘴,低下头,“没名字。”
“没名字?!”似乎想起什么,敖歌一拍额头,道,“哦!居然忘了,你本是女娲尊神捏出来的小泥人。”
上仙撇嘴,“你知道的倒挺多!”
“那么‘历史性’的一件大事,谁人不知?只不过想不到,女娲尊神最后所创的人竟是你这般糊涂模样。”敖歌嘻嘻笑一声,凑到上仙面前神秘兮兮道,“我说,你压在长思山下上万年都没动静,怎么就忽然醒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她想了想,唾沫横飞地叽歪道,“这个说来话长啊!只见那天黑云低垂,疾风阵阵,世界到处都是浮动不安的焦躁,仿佛预示大事即将发生。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天空中嗤啦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五湖四海……黑夜被撕裂!雨雪霏霏间,再又是电闪雷鸣天崩地裂,山河崩催间长思山裂开一道口子来,再又是电闪雷鸣间,然后我就惊醒啦!”
“嗯哼!”等她说完,敖歌抱着双臂挑眉看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笼着袖子,学着老君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对了,你以前,和子墨上仙认识?”落英缤纷下,上仙仰头望着桃花灿然,假装不经意地问。
敖歌靠在树干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道,“唔,百年前他还只是个蜀山弟子时,我们便认识了。”
她继续小心打探,“那,你知道子墨上仙怀里那只丑狐狸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他当年成仙前的最后一劫便是妖劫,渡劫归来后,那只没有魂魄的丑狐狸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了。”
“妖劫……是什么?”
“每个凡人成仙前都会经历劫难,子墨那时的劫难就是妖。也就是说,要想渡劫,就必须杀妖——一个接着一个地屠杀妖族,直到吸收足够的力量平安渡劫。那只狐狸,打回原形前应该是只九霄美狐,子墨老兄带着它估计是为了忏悔吧,毕竟靠杀戮换来的仙位孽障太多……”
说完,敖歌偏过头来打量她,神色古怪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上仙有些慌乱地垂下头,闷闷道,“只是好奇啦!”
“我看不是吧。”敖歌也跟着垂下头凑得更近了,朝她戏谑道,“你喜欢他?”
上仙后仰避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惊道,“喜欢谁?”
“子墨啊!”
“胡说八道。”
“那你脸红什么?”某男厚着脸皮刨根问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