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夏离开,成陌依旧沉浸在暂离爱犬的失落中,连五折优惠也没能将他拯救出来。
而绪央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被洗澡剪毛后意气风发的奥汀险些带进绿化带里都没反应过来。
成陌也顾不得伤感,连忙帮他牵住狗,关切地说了一句,“绪央,你状态好不对哦。”
绪央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哦”了一声,思绪却又飘回刚才与男人的对话里。
——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你真的,太像我熟识的那么一个人了
——我姓万俟,让我来猜猜你姓什么……
——你姓申屠对吧
——申屠绪央
传溯蒙山内有一山灵,修行万载化形为人,承申屠之姓,庇佑一方安宁。
这里的山灵,便是绪央的师父,虽说溯蒙山中大多妖兽都尊他为师,但到底有亲疏远近之分,绪央是师父的第八个徒弟,开智后便随其姓了申屠,赐名申屠绪央。
但这个姓氏却极少被提及,就连师父本人,也只被外界尊称为溯蒙仙君,故而他入世之后,也只将自己唤作绪央。
但这些事,区区一个凡人,又是从何知晓?
抱着满心疑虑,他带奥汀回到家里,推门而入,却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邹菀卿从绪央一进门,就明白了自己弟弟早晨为什么会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老子说不分手就不分手”的死硬态度,这画风一出来,她刚才酝酿了半天的“小浪蹄子狐狸精”也半个字都蹦哒不出了。
绪央进门后解了奥汀脖子上的狗链,看它也没有对陌生人的防备态度,就知道这又是邹奕的哪位朋友。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发现邹奕并不是沉迷酒色之徒,他不会随便将自己的房门密码随便告诉给陌生女人,这也恰恰说明了女人不普通的身份。
而这种猜测却让绪央有些不快,但他虽然暂住在这里,却终究没有替主人送客的道理。
于是他眼不见为静,直接略过女人走回了卧室。
被直截了当无视了的邹菀卿一脸懵逼。
“哎?哎哎哎?!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
过了一会儿,绪央重新走出来,邹姐姐摆好架势,张开嘴,“你——”
后者略过她直接走到了厨房。
邹菀卿:“……”
啪啪几步跟了上去,邹姐姐气急败坏地站在绪央身后,“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
绪央从冰箱里拿出一根棒棒冰,从善如流道,“你是何人?”
邹菀卿眉尾一挑,哼笑一声,“我是邹奕的姐姐!”
原来是姐姐么?
绪央打量了一下女人的眉眼,确实和邹奕有几分相像。如此想来,刚才是自己想多了……
胡闹胡闹胡闹!本座为何要关心这种事!
再次被无视的邹菀卿几乎都想揪着绪央的衣服大喊一声“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见女人还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绪央心情不错地顺便分了一半冰棒给她。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吹空调吃冰棍。
邹菀卿一边吃一边审视自己,究竟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难道是等人回来时的坐姿不对?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行自己此行的任务,坐直身体,昂着头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啪”地拍在了茶几上。
“这是一千万,主动离开我弟弟。”
绪央感觉十分不可思议,他昨天才在小说里看到这段剧情,今天居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小说里一张口就是一个亿……
绪央对比了一下,如实说道,“有点儿少。”
邹菀卿:“……”
她该怎么接?
说她弟弟就值一千万多了没有还是该上去和他一边薅头发一边大叫你个不要脸的小婊砸?
邹菀卿沉默了想了想那情景,就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了,她惆怅万分地补了个妆,然后决定对绪央采取迂回政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对绪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绪央奇怪地看了一眼变脸像翻书一样快的女人,简短地答了两个字,“绪央。”
邹菀卿心说好古怪的名字,又问道,“那你和我弟弟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
绪央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如实讲来是被他的手下认错所以才带到了邹奕面前,但那时他用的乃是真身,自然不能与一个凡人细讲,便含糊答到,“偶遇。”
邹菀卿追问一句:“然后呢?”
绪央:“他提出要提供本座吃穿用度,本座应允了。”
邹姐姐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包养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所以……你是因为钱才和邹奕在一起的?”
绪央想了想,然后突然发现这样说居然没什么错,邹奕提供给他食物和住所,他同样因为这些东西留在邹奕家里。
邹菀卿权当他默认了,便叹了声气,语重心长道,“你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应该知道,靠这个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你做点儿不都比这个强?”
绪央深以为然,“此话言之有理。姑娘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本座亦有要务在身,自不可再这般庸碌度日。
邹菀卿眨眨眼,觉得他把自己要说的话都浓缩提炼总结出来了,自己这是不是就算……
变相地完成任务了?
邹奕自踏进公司,就知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