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城看到书生文质彬彬,举止谦和有礼,便没有多想,让他进来,并给他倒了一碗茶水。
凌卿城对青云山附近了解不多,所以只知道一条下山的路,便给书生指明,谁知说了两遍书生都未听懂,凌卿城只得拿出纸笔帮他画下来。
书生拿着图纸告谢,起身准备离开,凌卿城背上竹篓去河边打鱼,多的还可以拿到山上的仙鹤院喂丹顶鹤。
想到星宿和张宿还住在附近,她打算等晚点他们死心,不再劝她的时候,她就邀请他们来小院做客。
上次浩浩荡荡的人来,主持对她这个外院弟子格外宽容,时不时的给她灌输修行在于心,不在于形,她不必忌口,只需要内心宁静,心中有佛,便是修佛。
凌卿城也不强求,换做谁面对皇上,太上皇以及丞相的三番游说,都会乱了佛心。
特别是诚王,凌卿城才知道当初诚王出家经常外出讲经,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还曾把一个寺庙的主持硬生生的说的病了一个月。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诚太妃会被诚王娶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或许她的能说也有一部分来自于这个皇叔。
在他们这样攻击下,青云寺主持没有生出心魔已经算是佛性强大了,所以她并不生气自己被这么放养。
凌卿城让主持把僧人的作息时间给她一份,即便他们不愿意带她上早课,她也想知道到底该怎么修行,总不能说像在公主府一样睡觉睡到自然醒,吃肉吃到胃抽筋吧。
主持对于修佛还是很有要求的,给了凌卿城作息,还拿了许多的书籍过来,让她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去请教他。
打鱼喂鹤,一上午便过去了,凌卿城会小院做饭吃,之后看会书,睡一个时辰的午觉,然后在院子里一直看到晚上。
当她看到天色渐黑,准备做晚饭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早上的那个书生,只不过他现在显得有些狼狈,衣衫上满是泥渍和树叶,头发也散乱。
“这位施主,你还没下山吗?”
书生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在下……似乎又迷路了。”
凌卿城无奈的摇头只得让他进门,现在已经天黑,再下山也看不多路,虽然可以上山去青云寺住,但他方向感这么差,指不定能不能到青云寺,凌卿城不想增加额外的负担,便让他住下了。
书生听说可以住下,连声感激,手脚勤快的去厨房帮忙。
凌卿城看他不像是会做饭的,便让他出去,书生觉得过不去,坚持要帮她打下手,凌卿城只好让他做些洗菜烧水的事情。
两人晚饭是分开吃的,都是些简单的小菜,河里的小鱼煮了鱼汤,院子里的青菜切碎配上面粉,做了几个青菜饼。
书生喝了汤连声称赞,凌卿城看到无意间注意到男子的鞋子,用的是上好的厚软底,这种鞋子上下山会轻松许多,只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怎么也不带个小厮?或许是和小厮走散了吧,凌卿城如是想着。
简单询问后,才知道书生是去京城探亲,得知此处有一个寺庙,所以想来参拜为母亲祈福,谁知迷路了。
凌卿城答应明天送他上山然后再给他送下山,这样就不必担心他走一圈还在山里。
书生感激不尽,把自己身上的一枚玉佩送给凌卿城,凌卿城却并没有收。
“莫非是大师嫌弃这玉不好?”
“我是出家人,要你这些东西干什么,就算换做别人,我也会如此,日行一善嘛。”
“那……”书生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串琥珀佛珠,“这是从家带的,家母信佛,让我拿来感受灵气,开开光,这有两串,给大师一串。”
凌卿城婉言谢绝,让他可以送给主持,毕竟她是青云寺的弟子,这里的饭菜也都是寺庙统一准备的。
书生只好收回佛珠,第二天凌卿城起早送书生去青云寺,他将佛珠送给了主持,听完他的情况,还安排寺庙的小和尚送他下山。
凌卿城看有人送他也就放心了,谁知书生再三要求想道谢,并一厢情愿的定下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离开。
凌卿城回到小院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她在河边从喝水中映照着自己的影子,她头发被割断,刚好在肩膀的位置,如果扎起来会显得很奇怪,她便索性散着,用一块素色的帕子系在头上,把头发规整。
现在她的样子看上去很普通啊,这个书生怎么一副对她一往情深的样子?
过了几天,书生果然又来道谢,这次带了许多的东西,而且话也变多,这让凌卿城一头雾水。
为了让他早点离开,书生放下东西后,凌卿城便送他下山。
“大师,在下来道谢,难道连口水都不能喝吗?”
凌卿城端起桌上的茶杯给他:“喝吧,喝完就走。”
书生喝了口水,却站在院子里不肯走。
“大师,您有急事吗?没事,在下可以在这里等。”
“我最急的事情就是送你下山,若是天晚了,你要到青云寺休息,明天让小和尚送你,如何?”
书生想了想:“那就明日再走吧。”
凌卿城觉得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她不觉得自己会多有魅力,就算真有,她现在是出家人,谁对出家人动心,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心理变态。
书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凌卿城则是背上竹篓去山上喂丹顶鹤。
书生要跟着去,凌卿城拒绝,她快步出门,书生在后面跟着,但她有武功,跟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