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这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是您的孩子。您为什么想不开要害了兴儿?您可知道盈美人差点自尽了!”
辛志想着那日辛谊儿的样子,心头像被扎了刺一样难受。
她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顾兴,竟然拿了条白绫上吊了。可幸亏皇帝及时发现,救下了辛谊儿才保住了她一命。
薄皇后怎会不知?
在她看来,辛谊儿这招高明啊!这招苦情戏演的妙!为了顾兴上吊那怎就被皇帝救下了呢?怎就那么巧,刚吊上皇帝就来了呢!
薄皇后冷哼声。
若不是事事都安排妥当,怎会如她所愿。
“云绮,你怎就事事向着她?你不觉得这是她自己上演好的吗?”
辛志没有回答。
薄皇后对辛谊儿和顾兴的偏见着实不少。
“皇后娘娘,云绮告退了!”
辛志福了福就要走。
可是薄皇后却拉住了辛志。
“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薄皇后的意思是那时曾把辛志用春酒灌醉,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
辛志垂了垂眼睫毛。
怨恨!
于她自己的一生而言,她是怨恨的。她这一辈子都要被禁锢在未央宫里。
于她的家人而言,她是不怨恨的。若没有薄皇后把她留在宫中,她的家人终是逃不脱一死。
陈年往事,事已至此,此生已定,再提什么怨恨与否!
辛志对着薄皇后一字一顿道,
“沁柔,你我之间,相识一场,对你怨恨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再算计辛谊儿和她的孩子。”
薄皇后冷笑一声,松开了辛志的胳膊。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辛谊儿。”
辛志冷声道:“谊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如若以后你再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休怪我不念相识的情谊。”
辛志的话一字一句都进了薄皇后的心里。她是妒忌辛志称辛谊儿为姐妹的。她们的相识倒也比不上这个辛谊儿。
可是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现在能拥有的就是皇后的位子,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保住皇后的位子而已。
未央宫依旧一切如常。
周瑜生来为辛谊儿安胎。
“盈美人,您这胎的气血不顺,且胎儿位置不正,我给您开几幅调气血的方子,平时再多深呼吸,多走动走动,摸要思虑了。”
思虑,宫里的女子,特别是有些位分的女子,总是思虑颇深。
辛谊儿赏了周瑜生。
辛志亲自为辛谊儿熬药,端药,直到药进了辛谊儿的肚里,她才放心。
辛谊儿的这胎怀的极其辛苦。
时常梦魇,时常梦语,还时常水肿。
辛志又找到周瑜生。
“谊儿的这胎特别不顺利,从怀胎开始就一直不舒服。”
周瑜生也在纳闷,药都是辛志亲自抓亲自熬的,不会出什么纰漏。
“盈美人这胎和上一次不一样。从怀胎之日起,她就思虑颇多,现在月份大了,盈美人的担心却也一日未曾减过。这一胎终是不顺利的。”
辛志经常去开导辛谊儿,虽说现在的她比以前好多了,可是心理的阴影一直没有彻底除去。
辛志担心道:“周大哥,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让谊儿不去想那些事情?”
辛志曾经想给辛谊儿尝试安神香,可是孕妇不宜啊!
周瑜生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什么东西。
所有安神的东西都或多或少的刺激神经,而辛谊儿正在怀胎,若用安神的东西,与胎儿是不利的。
“眼看谊儿的月份就要到了,我真是担心,到时候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辛志开始胡思乱想。
皇后和丽姬对辛谊儿一直是虎视眈眈的。她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对辛谊儿下手。
辛谊儿的身体自这次怀胎后就一直都不好,如若她们在此行动,则是最好的时机。
周瑜生也说不准辛谊儿那时的状况和事情,他安慰辛志道:“盈美人的这胎只是气血不顺,吃些药调理一下就可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辛志笑了笑,但愿她想的严重了。
周瑜生望着辛志,欲言又止。
辛志道:“周大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周瑜生并没有立刻回答辛志,他思忖着。
皇帝因了司马门事件,把张释之调到了淮南。前日,张释之来信说,淮南王顾尝正在秘密的集结人马准备对大汉反击。更确切的说是向皇帝报仇,报曾经的杀子之仇。
淮南王顾尝的儿子曾因一盘棋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发生了口角。两人争吵起来,愈演愈烈,没成想最后还动起手来。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炙手可热的淮南王之子,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怕谁。
两个人打来打去,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一怒之下就抡起棋盘朝淮南王的儿子的头部砸去。淮南王儿子的头部受到重创,大笑了两声后,也要拿棋盘砸太子,谁知道棋盘刚举到半空中,就一命呜呼了。
淮南王之子血流成河。
淮南王接到这个消息时,愤怒的要找皇帝讨要个说法。他唯一的儿子怎就说死就死了?
可,辗转反侧,淮南王终是顾忌当时皇帝的权力,虽气愤、痛恨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多年后,太子做了皇帝,淮南王觉得他为儿子报仇的机会来了,他不想再臣服于这个杀子仇人。
张释之传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