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生心疼的为辛志把脉。
辛志的高烧是外感风寒,加疲劳过度,思虑过多,心情高度紧张所致。若两时辰内退烧则无碍,如若不退则会更严重。
周瑜生紧皱着眉。似乎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思虑过度,还一度惊恐,惧怕过。如今才受些风寒就撑不住了。
“我开副方子,先抓药吃着!”
周瑜生写好方子交给云脂。
云脂脉脉含情的看着周瑜生,直到周瑜生把方子交给云脂,她才收回视线。
周瑜生告辞,刚迈出了屋门槛,就看到许多小太监鱼贯而来。
周瑜生微顿。
“喲,周太医令,也在此?!”太监首领贾大牙讥讽的笑道。
周瑜生周身冒着寒气,只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贾大牙。
“公公来做什么?”
贾大牙倒是不急不恼,一副奸笑模样,清了清嗓子道:“杂家来自有杂家来的理由,杂家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来的!”
贾大牙一副你让开的表情,率先走到门口,向屋内瞧了瞧。
“喲,云脂姑娘,劳烦你把白云绮叫起来,随杂家走一趟。”
云脂看到贾大牙满脸横肉的讥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贾公公,白云绮生病了,正高热,恐怕不好跟着公公走了。”云脂说着从衣袖里拿出几个碎金叶子,塞到贾大牙手内。
贾大牙滋溜着嘴,斜眼看了看那几个金叶子,搁在平时他定是要了。宫里办事不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只是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且是隋凌烟传皇后口谕缉拿的人,他怎会顶风作案?
贾大牙肉疼的把金叶子塞给云脂。
“云脂姑娘,还是叫醒白云绮随杂家走一趟!”
云脂表示为难。
周瑜生一个箭步上前,“贾公公,白云绮现在高人未退,并不宜走动,还请公公明查!”
周瑜生尽量客气道。
贾大牙抽动了嘴角。
“今儿个白云绮务必跟着杂家走一趟!”
贾大牙示意跟着的小太监动手抓人。
辛志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省。
几个小太监急跑着到了辛志床前。
云脂则是左跑右跑,挡了这个挡不住那个。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此时,周瑜生冷冷道:“退下!人命关天,怎允你们这般抓人?”
小太监们听到周瑜生的冷呵,倒都吓得一个激灵。他们由原来的奋力抓人变成了和云脂左跑右跑就是不抓。
贾大牙气道:“周太医令,你管的也太宽了些!这是隋司长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要杂家而来,难道你想阻拦不成?”
周瑜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辛志床前。
“都退下!”
周瑜生气势冷峻,周身寒气直冒。
一群小太监面面相觑,倒是都停了步子。
场面像是凝固了一般。
周瑜生看着辛志,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太监。大有谁敢来就要他命的架势。
贾大爷冷眼瞧着,他哪里怕一个太医令。
贾大牙甩了甩手中的白毛鞭,兰花指翘起,跺脚道:“周太医令,杂家敬你,你却不识好人歹,竟在杂家面前撒野!哼,老虎不发威,你拿杂家当病猫!今儿杂家就让你好好看看杂家的厉害!今儿个务必抓了白云绮回去,否则尔等人头不保。”
这一声尔等人头不保,倒是唤醒了小太监心里的求生yù_wàng。他们个个奋力来抓辛志。
辛志并没有丝毫的察觉,她高烧未退,依旧昏昏迷迷的。
在平时,这群小太监哪里是周瑜生的对手,只是眼下在皇宫,周瑜生不能暴露他会武功的事实。只能和这些小太监们肉搏。
贾大牙看着这群小太监各个都受了伤,不宜再抓人,便甩了甩手中的长毛鞭,咬牙切齿道:“周瑜生,咱们走着瞧!”
周瑜生的嘴角也被打的出血。
云脂见到周瑜生的样子心疼死了。
她扭着衣角,羞涩的抱歉道:“周太医,都怪我,我帮不上你,还竟给你添乱。”
周瑜生擦了擦嘴角的血。
“白云绮现在还高热,需要尽快吃药!我······”
“我去抓!”云脂满脸通红,一溜烟的跑没了。
周瑜生本想和辛志避嫌,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辛志考虑,可谁知这个云脂竟是一根筋,早跑的没影了。
这间房中,又只留了他两个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只能事急从权。
周瑜生摸了摸辛志的额头,烫,比刚才还烫。
周瑜生的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若是不尽快退烧,怕对身体不利。
周瑜生望了望窗外,白茫茫的积雪,冰冻的屋檐琉璃。
辛志的房门外藏了各种各样的眼睛。
有在房对面偷瞧着奸夫**会干出什么好事的,有趴在墙根窗户下听郎情妾意的娇喘的,还有因为刚才贾大牙的事情而直接到廊下看着周瑜生的。
周瑜生攒了两个雪球,用内力一扔,对面房门内的乐伎便只能捂着眼睛喊疼。
冰雪化了雪水,周瑜生从窗户里泼下,一时间那女子觉得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头冷到脚,捂着嘴偷偷的离开。
廊檐间的女子见状更是吓得拔腿就跑了。
世界清净了。
周瑜生去外面弄来许多雪和琉璃冰。
片刻的功夫,他已把辛志的床布置成一个琉璃冰雪床。冰冷的寒气充斥床内,对高烧的病人来说,有退烧的作用。
周瑜生又拿出一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