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嘉容很是精力旺盛,玉承森跟人打过招呼后就会书房办公,玉嘉容安排厨房给做些点心当下午茶。
“岛上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到这儿来就是图个清静,不过风景倒是很好,你们今天一天行程大概也累了,吃点东西垫垫,下午先休息会儿,明儿我带着你们逛逛岛。”玉嘉容翘腿坐在椅子上,姿势很是优雅从容。
并非刻意做作,而是打小家境富裕养出来的气派。
他高中、大学都在国外读书,去过国内外不少地方玩,涉猎广泛,又是个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的人,跟池寻倒很能聊到一起。
两人正说着巴塞罗那的菜市场,楼顶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大概是两个人,在楼上跑来跑去。
玉家虽然说不上规矩多么森严,但是从他们进来之后,家里佣人全都举止有度,高声说话或是快步行走的都没有,如今竟有人在楼上疯跑。
玉嘉容听到后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他站起来叫过一边的佣人:“去跟二位小姐说,家里来了客人,请她们有礼一些。”
然后对池寻和韩冽解释道:“是我的两位堂姐,玉嘉眠,玉嘉烟,我大伯的女儿,因为严格上来讲……”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顿了一下,“祖宅是祖父留给大伯、父亲和小姑姑共同继承的,两位堂姐也是昨天刚到,但是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她们只偶尔来待两三天,她们俩都是喜欢热闹的人,并不习惯这里,大概明、后天就会走了。”
玉嘉容似乎不太愿意解释,一段话说的语焉不详,并不像他刚刚爽朗的风格。
不一会儿功夫,韩冽和池寻就见到了这两位堂姐。
按照玉嘉容的介绍,这两位堂姐的年纪应该比他还大一些,玉嘉容已经有二十六、七,那么玉嘉眠和玉嘉烟也应该有二十七、八,然而两个人看起来却要比实际年龄小许多。
当时韩冽和池寻正在客厅喝茶,听玉嘉容讲一些趣闻,楼梯上就忽然响起骚动,两个女孩子相继跑了下来。
屋内尚暖,她们都穿着颜色艳丽的轻薄纱裙,一跑动起来便如春风一般,上身穿着皮草的外套,即便在家里也画着浓丽的妆容,头发烫过,精心在脑后挽成发髻。
声音很甜,说话时带着活泼的嗲气:“是谁来了呀,嘉容的朋友吗?”
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趴在楼梯上向下张望,池寻抬头看着她们娇嫩如春花般的面孔,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在二十世纪末的美国,带着那些妖艳的纸醉金迷的女人去看百老汇。
他和韩冽立刻站起来向人打招呼,那两个女人就捂着嘴娇笑起来,她们的手指经过精心保养,娇嫩白皙,戒指上有硕大的宝石,反射着沉郁的光芒。一举一动都是十七八岁少女的神态,虽然长相年轻,但这年龄差却带着一股……妖冶之感。
“两位先生长的真好看,嘉容,这是你的什么朋友啊?也为我们介绍一下。”玉嘉眠,玉嘉烟单手提着裙角,像是迈着舞步一般的轻巧地走下来。轻挑,又欢乐随意。
玉嘉容咳了咳,向他的两位堂姐,简单介绍了韩冽和池寻,然后不等那两人说什么,立即对韩冽说道:“你们俩想来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晚饭时候我去请你们。”说完对一旁的福伯点了点头,“福伯,带两位客人去他们的房间。”
“是。”福伯对他躬身,然后转身对韩冽和池寻示意道:“二位先生请。”
他没有对那两位小姐行礼。
这种行为放在谨慎而恭敬的福伯身上……池寻本想在观察一下玉嘉眠、玉嘉烟,想起她们的做派和玉嘉容明显不想让他们多接触的样子,也就顿了一下,顺从跟着福伯出去了。
要去他们的房间,尚要穿过两道院子。玉宅布置很有格局,池寻俩手插兜,一面欣赏周围的风景。
因为是在岛上,地面并不平整,几番有石阶上上下下,韩冽偶尔抬手去扶池寻后背,怕他不看路跌倒。
“诶?福伯,这是什么地方?”
主院中除有三层高的主楼,尚有三、四栋平房,大概做厨房等日常用度,但是在某处松竹掩映下,却又有座白色建筑,建筑风格很新,与其它房屋相比,更像是现代建筑,且从外观看来,装修极为精致。
福伯稍想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池寻。他对池寻其实印象不错,是个很聪明也很有礼貌的年轻人,但是到底是外人。
然后他对人欠了欠身:“是供主人家修养的地方,所以请两位先生若是经过这里的话,还请静一些。”
“这是自然。”
池寻接着跟福伯向前走,因为觉得不对劲,又向那边望了一眼。因为竹林掩映还有大段距离,他都看不清那栋房子里究竟有什么。
韩冽和池寻居住的房间早已经被打扫整理出来,两个房间都被布置的欧式,针织毛毯铺在地上,蜡烛样式的古铜吊灯明晃晃悬在屋顶。
行李箱早已被下人抬过来。福伯向他们俩介绍了房间之后又问道:“两位先生觉得房间如何?因为不清楚你们的习惯,若有疏漏之处,还请见谅。缺漏任何东西,都可以吩咐下人。”
恭谨的池寻都怀疑要不要给人小费。韩冽倒是习惯,对人点了点头,让他们先走了。
外人一走,池寻立马泄了劲儿,大咧咧往床上一趴。
“哎呦,这一整天。”
韩冽无奈,拍了他腰一下,然后绕过床将窗户打开。房间大概被香薰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