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忧心忡忡地道:
“嗯,他确实很强,看来只能去找神僧出手,拯救阳明寺了!”
树林不宜久留,三人简短几句,便折回寺庙。
熊雷并未再度出现,因为…
这时,一里外的阳明河上一座小桥上,熊雷正顶着烈日站在桥边,望着河中的流水出神。
“突突突”
三轮摩托车卷起一阵沙尘,戴着草帽的老王心里狂笑:
“妈的,三个傻x,这40度的天,还穿西装打领带,都不怕长痱子…”
普通人的确难以理解熊雷的想法。
但,站在他背后的熊风却似其肚子里的蛔虫,只见他满面笑容,笑道:
“大哥,戒色和尚能够避过你的雷火蛟龙,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半晌,熊雷才缓缓地道:
“绝对不可能!别看他傻头傻脑,单是他的步法己非泛泛!武功虽然没有露出来,但以他的步法推断,他的功力决不在圆觉老秃驴之下!”
“眼前这个戒色己非常棘手,还有李果儿牵涉此事之中,事情更是复杂!”
“大哥,圆觉、戒空已经相继遇害,死的人有点多,戒色也肯定会把事情告诉忘尘崖上的神僧,假如我们再杀掉戒色,恐怕会惹出更大篓子!”
“事情如果闹到老板耳中,夺取阳明寺秘笈势必告吹,到时候只怕我们也要受老板处罚…”
骄阳似火,晴空万里。
峰峦叠翠的阳明寺朱瓦上闪烁着耀目金光。
偌大的正殿内,布满了戒色的足迹,他正背负双手,踱来踱去!
刀疤、李谡、黄伟在旁静立不语。
戒色突然驻足道:
“哼!那家伙杀了我师父,我绝对不会让他奸计得逞!但这厮如此利害,也极难对付!”
顿了顿,道:
“李施主,您巾帼不让须眉,武功了得!这回可要看你的了!”
李谡微微摇头,道:
“我并非阳明寺的人,似乎不宜干涉!”
戒色道:
“嘿!那你便错了!其实此事也与你有莫大关连!”
李谡与黄伟不解地盯着戒色,不语。
戒色笑了笑,道:
“你们二人来寺庙就遇上了杀人命案,也有嫌疑呢!”
李谡点了点头,答道:
“是的!那有怎样,我们可不怕这些!”
戒色见李谡不上套,眉头紧锁,猝然想到了些许,道:
“你是不是很困惑刀疤武功,还有咱们阳明寺的来历?”
戒色大师不愧眼力过人,紧紧抓住了李谡所展露出的蛛丝马迹,一颦一笑…
阳明寺看来真与天山剑派有莫大关联,总算故人之后,目下正值危难关头,李谡也不能坐视不管,朝戒色问:
“阳明寺怎来的?”
戒色仍盯着李谡,道:
“那好,且听我细细道来…”
李谡仍是不语,等着戒色继续说下去,并未与刀疤也洗耳恭听。
戒色大师转过身,道:
“说来已经是一千多年前了,传闻那一年,燕赵之地暴雨成灾,洪水为患,是京城最多灾多难的一年,而这里在当时是无名荒山,直到有一个人出现,他在这里修建了阳明寺…”
“一千多年前的事”李谡对完全无视了,毕竟太过久远。
“据说有一夜,老天爷像以了疯一般,天上狂风暴雨,雷电怒吼,百姓无法成眠,紧接着洪水肆虐,一夜间,阳明山变成泽国,自此以后,年年暴雨,百姓们也年年被淹,恰好有位得道高僧路过此地,便给村民直言,在山上修建寺庙,镇压气运在…于是有了阳明山、阳明寺、阳明湖、阳明河…”
说了等于没说!
李谡道:
“那名僧人是否在忘尘崖上,刀疤,他还教你武功?”
李谡直接把所有秘密捅爆,刀疤闻言,面若死灰,黄伟则浅笑不语,戏虐的望着他,戒色恍然大悟,似明白刀疤的步法从何而来…
静了半晌,众人目光都聚焦在刀疤身上,他苦笑道:
“哎,李果儿,黄伟、戒色,其实我本姓独孤,名靖华,全名独孤靖华!”
果然!李谡闻言,好奇凝视着他。
刀疤目露痛苦之色,吐出惊人之语:
“轩辕世明其实是我杀父仇人!当年我本是阳明山下的农家子弟,当时,我的理想是考个好大学,让每日勤耕的父亲过的好点,但是,我没想道,我父亲其实身怀绝世武功,而轩辕世明有一晚上门找我父亲比武,当时,我父亲与他约定三日后,即叫我快走…”
说到此处,刀疤已泣不成声,断续道:
“后来跟我相依为命的父亲死了…”
戒色道:
“所以你就经常来阳明寺偷东西?”
“嗯?当时父亲惨死,我一来上山暂避风头…戒色,多谢你早年救济我…”
刀疤强抑眼泪,又道:
“当年我无处可去,便跑到阳明寺的忘尘崖,那里是你们寺庙禁地,严禁擅进…”
“我的奇遇也从那里开始,当时偶然发现忘尘崖内有个漆黑山洞,住着一名不知年岁的老僧,尽管我度日维艰,还是每天给他送些吃的”
“就这样,一送便是两年,可惜山洞内的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半句话!还过我仍然深信,他绝对没死,一日,我照端着一盘素菜和一碗饭给他吃,他很快便吃完了。”
我忍不住道:
‘咦?这么快就吃完了?吃了两年,大师也该感到腻了吧?不如待我明天给你弄些新菜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