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德华噼里啪啦讲个不停,把自己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说给李谡听,甚至在卫生间看见蔡定刚老婆的性感内衣款式、颜色都描绘得淋漓尽致,还有那女人嗲声嗲气的娇俏样儿都模仿的唯妙唯俏,令李谡身临如境,感受到那女人无限风采,最后他又道:
“前辈,您家要是马桶堵了,给我一个电话,我屠德华必然随传随到!”
“打住!”李谡忙截断,自己家在京城,你丫在深城,我家马桶堵了,打电话给你,机票钱都不止这个价!
职业不分贵贱,她也倒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屠德华凭自己劳动所得过活,并未恃强凌弱,在人心不古的年代当属难能可贵,正所谓观其言、观其行,便知其心地善良、淳朴,并非坏人!
古人云,相由心生,屠德华只是有点猥琐,还有点喜欢吹牛嘚瑟,本性倒是不坏。
一念忖至,李谡又问:
“老屠,你说自己是纯阳弟子,武功也不错,咋没换个体面点的工作?”
屠德华挠了挠头,无奈道:
“有啊,以前不去了龙虎山做道士嘛,不过后来要道观要我们办理道士证,我学历不够,没办得下来,就离开了,下山后又卖过一段时间的符纸,生意差的饭钱都搞不起来,还给人看过风水,死人给…”
屠德华唠唠叨叨,把自己生平详细介绍一番。
李谡对其有了深入了解后,再三询问:
“那你刚才为何跪我!”
屠德华略有些惧怕的看了看李谡,又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给李谡。
李谡一看,当即一惊!
只见画面上是张栩栩如生的古人画像!而且还是个活龙活现的女人,颇具神韵,可见绘画之人技艺精湛。
但令李谡惊叹的并非精美绝伦的话,而是画像内的女人!
其容貌居然跟李谡有几分神韵,唯穿着雍容华贵,只是看来有些辣眼睛,因为女人只穿着薄薄纱衣,白嫩的娇身若隐若现,尽管年代久远,却也能看出她的撩人娇态!
“这是…浣纱裙!”李谡凛然一惊。
浣纱裙薄如蝉翼,以金丝银线做成,而知晓这条裙子并配合画像,李谡猝地怀疑这画像可否是二儿子李森所做!
这时,屠德华插嘴道:
“前辈,后面还有些古画,这些都是我家祖传,据说我家先祖也姓李…”
李谡滑动照片,觑见了后面十来张古画,不禁整个人呆若木鸡!
源于后续几张古画,完全漏骨了,只见画像还是那个女人,唯独身无片缕正蹲在地上掌握乾坤,其正对面还好一名无衣无衫,神情享受的男子。
思绪如潮,李谡不觉想到了南屏山自己身受重伤,双目失明的短短几日,李森所作出的qín_shòu之事,慢慢的她面色发烫,呼吸加速,“咚咚”般跳出嗓子眼儿了。
屠德华也静静伫立一旁,默然不语。
良久,良久,屠德华乍见李谡仍旧呆滞,出言打断她思索:
“前辈…我家其实也有两本剑法残谱,您所使用的剑涌山河这招,便是我家剑谱当中威力最强,也是最为难练的一招,至于最后的那诏万剑归元,也是我推断而出,因为剑谱残缺,未能以观全貌!”
“嗯,屠德华,你甭一口前辈的叫…”
“那不行,达者为先,我武功不及前辈,自然要谦卑做人”屠德华颇具风骨,续道:
“更何况,我与前辈好像有种莫名熟悉感,就好似家人的感觉一样!”
此时,李谡也回过神来,若有所思,转瞬一想,屠德华估计是李森后人。
遑论下来,他还真的与自己有淡淡的血缘关系,武功差不多出自一脉。
尤屠德华施展出来的功夫显有驳杂,味道不是那么正宗精纯,应当是后来秘笈缺失,抑或练错,心念至此,李谡温然道:
“屠德华,看来你也瞧出我的功法传承!”
“不错,前辈,您刚才还使用了幻阳指,您看!”屠德华说着,飞身而起,身型如电,右手敦指猛地戳向水泥墙。
“嗤”然一声,平整粗糙的水泥墙上赫已出现个黑窟窿!
屠德华轻描淡写之间,亦凝神收工,择回李谡跟前,比划着自己粗壮拇指,道:
“气蕴与指,威力无穷,长虹贯日,必有奇效!”
寥寥十六字口诀,李谡登时能确定眼前的屠德华真的是自己一脉,难掩兴奋,莞尔一笑,接口道:
“劲似骄阳,如梦似幻,故名幻阳指!”
屠德华惊喜道:
“前辈,您看,我就说嘛,咱们可是一家人,都是同一个老祖宗,我见到您的亲切感,绝对不会错的,嘿,这感情好!”
“嗯,老屠,看来我俩还真有不解之缘,这里也不是说话叙旧之地,我还有任务在身,不如先等我处理完蔡定刚的事儿,咱们再详细聊聊…”
“这是当然!”
曙光乍现,天明未明之时。
蔡定刚也被警察抓走,忙碌整晚,担惊受怕的冰冰与罗瑜凤总较是能睡个安稳觉了,黄小丽也毫无睡意,替换李谡值班。
富城大排档。
李谡望了一眼正在炒菜的胖子黎富城,捧起一杯啤酒浅饮,冰凉的啤酒下肚,惬意无比,又望着在座的李学友:
“学友,你干什么工作的?”
屠德华代为介绍道:
“呵呵,他在市屠宰场上班!”
“嘿!”李学友表露出真诚一面,道:
“李前辈,我得传师傅剑法,三天不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