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剑宗教场,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位于蜀山剑宗内,壮阔无比,说它奇怪,只因它虽名为教场,却并非用作蜀山剑宗传功、练功之用,反之,所有蜀山弟子拜入山门后,都有专门测试潜力以及根骨的高手评估后,资质良好的分配到各个师傅带着修行,自然也在师傅所居住的别院练功;资质不好的蜀山剑宗也不会撵走,反而教一些基础剑法、传一些粗浅的内功心法,视作外门弟子。
蜀山教场,其实只为供高克明、李宗吾检阅门众及观看弟子比武而设,今日,教场上又聚集了一批过千徒众,许多人云里雾里,不知为何掌门为何突然召集他们,纷纷暗中猜测,究竟生了什么事!
高克明早已坐在教场当中一张虎头椅之上,纹丝不动。虎椅之后站着数十名神色剽悍的精英弟子,形如半月般在后把其团团拱护,而且还有他的两个儿子高春来、高健在侧,守卫森严。
由于高克明出身行伍,成为掌门后,蜀山剑宗向来家法严厉,若一经掌门传令集合,所有弟子无论身处门内哪座建筑,都必须尽于一个时辰内全部齐集,否则格杀勿论!
故这些徒众虽然人数逾千,但早已络绎不绝地鱼贯入场。此刻众人几近到齐,并分排作十行面朝高克明而立!
其实自高克明荣登掌门以来,由于忙于筹谋如何可以更为向外拓展,故一直都疏于检阅一般徒众,更遑论今日叫所有人,连带杂役奴仆都唤来的大阵仗!
这些弟子们虽看来神色凛凛,但因今日是第一次可以正面一睹掌门风采,众人心情不免紧张,而且在紧张之余,也在心惊胆战。
因为他们私下在传一个天大的’秘密’。
高克明一直在注视着这些神色紧张的门徒,如老鹰般锐利的目光在每人的脸上来回急扫,又仰望了一眼艳阳高照的天空,对身畔的李宗吾道:“大师兄,弟子们看来斗志高昂,精神气挺不错的,我们蜀山剑宗在蜀地目前只有青城派、还有冉家保可以抗衡,不过,再过几年,呵呵…”
李宗吾闻言即笑眯眯道:“一切都是高师弟的功劳,你放心吧,昨夜我也找师妹谈妥,她会支持你的!”
高克明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其身后的高健却阴阳怪气的冷笑:
“哼,好大的架子,所有人都到齐了,连大师伯也要等她,看来,她还真当蜀山剑宗是自己家了…”
“唔?”高克明转脸回望自己疼爱有加的小儿子,怒道:“闭嘴,没大没小,在你大师伯也敢无礼!”
话音刚落,高春来出言帮腔道:“爹,那二师叔,恐怕还在睡懒觉呢,嘿嘿,咱这么多人专程等她一家子人,要说无礼,也不是咱们,是师叔她老人家并不把您与大师伯放在眼里!”
这话可说得够歹毒,而且高春来故意口无遮拦,语声破大,二人身后的几十个精锐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连三丈外台下的徒众也听个大概!
李宗吾仍旧笑眯眯地道:“无妨,反正还没到时间,师妹兴许就在来的路上了!”
高健轻蔑狞笑:“大师伯,台下可都是对蜀山剑宗功不可没,不少人可是立过汗马功劳的弟子,我倒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