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顾不得头痛欲裂及膝弯的撕心巨痛,望了暗无天日的周遭一眼,惊呼道:
“糟了!目下明教其它先天高手已经在屠戮我纯阳年轻弟子“
微顿,切齿痛恨:
“陆危楼,既使拼尽全力,我也不容你遗害人间!”
猛然一声霹雳暴喝:
“李掌门让开,待我来!大道吞日月!陆危楼!生死由命,你莫怪我辣手无情!”
一语未毕,天摇地动,整座紫微山猛地摇颤起来,巨石崩塌,大地仿佛为之颠覆,“轰隆,巨响接连骤起,似乎人神将灭。
众人齐惊,亦连正刀剑相架运力紧拼的李谡、陆危楼二人俱惊莫名。
于睿花容失色,惊呼失声道:
“是…大道无极!这一招是祁师弟汇聚全身阴、阳两道真气,配合乾坤二位,引动天地灵气而成;此招一出,祁师弟亦要立即气尽而死!看来他想与陆危楼同归于尽!”
只见无数碎石被祁进运起的盖天劲气卷旋而起,恍若霸王举鼎,上官傅明这猥琐的胖子惊呼道:
“祁师弟!不要这样!”
祁进毫不理会,道:
“陆危楼,紫虚子倒你如何破了我的大道无极!”
陆危楼虽然身怀幻光步,却也不敌祁进卷起的漫天飞石头,当即被无数石块击中要道,浑身被扣,立给漫天碎石砸围在核心,一招得手,祁进身形速转,在急速转动下,竟带动了周遭碎石一起旋舞。
不消片刻,二人竟似茧中之蚕,被裹在万斤碎石之中,“裂”异声中,碎石成山,越压越紧,二人紧紧被裹其中,且石处如遭雷击,带有刺目电光。
于睿这个善良温柔的倾城美人急得眼泪籁籁直下,道:
“怎么会这样,带有电光?”
上官傅明在旁惊异地解释道:
“这正是大道无极最利害之处!蕴含祁师弟体内阴、阳两种气劲的碎石不断磨擦,乾坤相克,便会产生一种雷电般的力量。”
众人闻言,尽皆骇然失色。
此时,陆危楼仍在石头之内,脑内却十分清楚,毕竟他本就是明教教主,除了武功,更对道家阴、阳与明教教义的光明、黑暗作对比,暗思:
“这一招所擦出的雷电力量,足以把十头巨象电死!”
正在这时,李忘生呼道:
“啊,里面雷电之力更强了!”
李谡大惊失色,道:
“不妙!陆危楼真是千年难出的天才,在这危及关头,竟然能悟出什么…“
言未毕,一声惊天巨响,碎石聚成石山暴响炸开,石块纷飞,一条人影冲天而出,正是陆危楼。
“祁进!”众人惊呼着奔向石山,卓凤鸣惊然道:
“连祁师兄亦制他不住,师兄、李掌门咱们快追!”
上官傅明亦搭讪道:
“对!即使豁尽最后一份力,也不能让祁师弟白白牺牲!”
只见陆危楼把纯阳宫喜庆的日子,闹个天翻地覆后,想溜之大吉,甫一奔出太极广场,即手握浮光掠影弯刀疾步奔向那高高的紫微山,恍若出笼野兽。
“陆危楼,休走!”一条人影挡在他前面的两仪门顶最高处,正是李谡:
“如今只余下你和我在此,最后一战,无法避免!”
李谡将飞鸿剑斜指山下,表情凛然!
好旺盛的战意!当一个人再无余地选择时,正是她战意最旺之时。
而陆危楼,此刻正徘徊在人生巅峰之际,霸道而又不可一世,他,一定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战不可战之战!杀不可杀的人!洒不应洒的血!一个向来自负武功天下第一,犹惊世奇才!一个自习万剑轮回以后,真正实力仍未尽露!
这一战,不胜便死,不成无归!究竟谁被杀?谁要流血,不可战的死战终于展开。陆危楼的刀势愈战愈狂,着着皆攻向李谡致命要害。
当年其率领明教高手覆灭李家之时,逼迫李祖隆飞身自暴,害得李谡东躲西藏,担惊受怕,今日,她一定要与他做个了断!
刀来剑往,二人斗得旗鼓相当,唯李谡心神不定,“卡”的一声,迅快绝伦的刀势以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李谡的肩背一刀,绝顶高手交锋,稍一分神只会换来一道致命伤痕。适才一刀,伊如当头棒喝,李谡醒悟了,拿剑暴喝道:
“陆危楼,今天就较个高下吧!”
陆危楼暴吼一声,猛如狮虎,弯刀狂砍扑至,“来得好!”李谡毫不畏惧,斗意陡升,飞鸿剑即时使出“剑虹贯日”,以剑镇刀,无匹剑气顿时将刀镇住,刀是被镇,但陆危楼刀势迅转,反客为主,“挣”的猛磕,二人身近,近身激搏。
陆危楼左拳如雷击出,李谡身形微侧,左掌使出十成功力,以寒冰掌敌挡,前者即手腕一翻,变拳为爪,施出擒拿手扣住其腕,气冲腕穴,陡生巨力,震开陆危楼抓下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李谡反翻腕扣住了陆危楼的手腕,陆危楼一惊,幻影腿法使起,扬腿踢向其额,快似闪电。
人影乍分,各自后退三步,方稳住身形。
“当当”刀剑再来,擅击刺耳巨响,火花逆溅,夺目耀眼,陆危楼目光凶光更炽,己似神魔,凶猛万分,弯刀每进一步便可怕一分,李谡每一挡,皆迸发夺目火花。她暗思:
“不行!这样给其逼退不是办法!不但失去优势,而且后患无穷…”
心念一动,李谡暴喝一声,登时剑劲暴发!“噗”,强烈的剑气激射往陆危楼,然而,他的施展出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