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乌蛮亦毫不畏惧,即与她面面相对,互相凝视,他半生苦练蝙蝠爪,却为李谡一招所破,心有不甘,但他还有另一套得意绝学追魂夺魄功对付李谡,抢誓要以眼还眼,可惜甫接触李谡目光,登时双目一痛,鲜血狂溅!
痛呼倒下之时,众手下立即发喊扑上,然而还未碰及蒙乌蛮己被震开,因为李谡赫已第一时间闪至其跟前,戳指点向他眉心道:
“说!阁逻凤到底在哪?”
蒙乌蛮大惊欲退,一股诡异吸力顿令其浑身发软,但他却逞硬道:
“嘿!别要枉费口舌!我绝不会说的!”
眼见将军命悬一线,众南诏士兵即时不敢欺近。
李谡变指为掌隔空运力抓下,道:
“你再不说,功力必被我吸个精光,你为阁逻凤已牺牲了双目,难道连性命也不要了?”
蒙乌蛮忍痛仍冷哼一声,道:
“吸我功力?嘿嘿…”
冷笑声中,但见他双手十指成钩,开始迅速的萎缩枯干,浑身鲜血迸发,七窍流血,生命己一步一步凋谢。
李谡搞定他正欲离开登天台之际,一人己飞至拦路于前,正是高克明,他首先一愕一惊,瞬而急道:
“师姐,阁逻凤原来己在极武殿,李焱三人有危险,你必须尽快赶往接应!”
得知阁逻凤所在,还有三个至亲有危险!李谡刻不容缓,疾展身形,很快己至极武殿外的枫叶林,甫落身形,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定神一看,竟有逾千虎背熊腰,煞气重重的南诏精锐士兵在防守,高克明见状,好整以暇地冷笑道:
“嘿嘿,看来阁逻凤遣这群士兵在此目的只为断你去路,这一关你务须速战速决!”
李谡没有作声,她知道高克明定会袖手旁观。
“杀!”为首一名南诏统领挥手一声令下,众士兵立一拥而上,逾千精英举刀汹涌杀至,李谡却气定神闲,缓步踏前。
当前冲至的数名彪悍士兵匍一接近,己被李谡以巧妙手法箍制,青面獠牙的士兵遂全身发软,酸麻乏力,连手中刀也即时脱手。
转瞬间,众人己如烂泥般倒在地上,李谡随即运掌如飞,步入人群,每一指皆把来袭悉数格挡,只见她从容不迫,招势如流水行云,愈使愈快,众人纷纷跌倒。
这令一旁观战的高克明惊异不己,暗道:
“啊,李果儿这贱婢究竟在做什么?以寡敌众,不施展雷霆暴击,反而逐个击破,这样做只会延误救人时间,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她已发觉我心中所想?”
“不对!此着实乃阳某,李焱等人命悬一线,她究竟是在干什么?”
蓦然,他感觉到旁边丛林中有一双雪亮的眼睛也在细睹,忙侧首看去,见是乌八代,只见其凝神聚精,双目瞬也不瞬的盯着场中的李谡,心中暗道:
“这小子如影随形似的,看来他相当关注李果儿。”
就在此时,乌八代向来冷酷镇定的目光中,突地涌起一股极度惊愕之色。
“啊?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高克明暗惊道、当下顺着乌八代的目光回首一看,触目所见,前情景令其难以置信!
只见逾千南诏精锐士兵在刹那间赫然全被李谡所制,战斗力统统尽失,筋疲力尽地倒地,不能动弹。
却说这极武殿内被囚多年的天魔老祖正在痛恨阁逻凤,忽听外面人声鼎沸,赶忙飞身到惟一的通风口,见到火光冲天,硝烟滚滚,不由咒骂道:
“啊!一定是阁逻凤那废物得知我功力渐复,想以一把火把我烧死以斩草除根!嘿!想烧死老子?没有这么容易!”
天魔老祖说着把全身劲力暴发,企图大力出奇迹,挣断极武殿内缚绑住他的枷锁,可惜稍一动劲,扣在身上各发劲处的气锁立时紧收,筋脉被钳,痛如削骨,天魔老祖狂力亦为之骤减,欲逃无望。
登天台一役,李谡虽大难不死,亦耗损不浅,她心知即将还要与阁逻凤最后决战…
因此唯有在对拆众南诏高手进攻招数里埋头施摄人内力的涅槃诀,把逾千精英功力吸掉大半,条求以聚沙成塔之法快速增强实力,迎战强敌。
千人功力汇聚一身,李谡的功力俨如无底深潭一样,究竟它是否真能无休无止的吸纳功力,李谡暂时无暇细想,此时她如虎添翼,神元气足地向极武殿奔去。
极武殿内的天魔老祖刚惊魂未消,心头又惊:
“怎么枫叶林外也处处是火,一定有变……”
李忘生与李焱虽负重伤,仍合力以手中神峰展开激拼,双方转瞬斗了八十余招,阁逻凤因知两大神锋威力无穷,便处处顾忌非常。
而李忘生剑法玄深奇快,如雷如电,剑锋所发的奇寒,更随着剑法加快不断提升,如此彻骨奇寒宛若万年玄冰,阁逻凤亦备受剑寒所侵,内力似遭凝顿,运气不畅。
可是与李忘生并肩而战的李焱,却出奇的并未受其剑气奇寒所扰。
原来他本就修炼有李谡所传的寒冰决,正好为他吸掉不少彻骨剑寒。
这段期间,李忘生闭关悟功,已修炼成震古烁今的坐忘经第十三层,李焱亦得李谡指点,双方修为各有大进,但如今竟不见任何阻滞,反而配合紧密无间。
也许非因二人的武功能互补不足,而是因为他俩心境上有一种奇异的默契与沟通所致。
自李忘生在纯阳宫九老洞中华练成坐忘经第十三层,李焱从未有机会与其晤谈,一直皆替其担心,唯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