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杀我,此刻是千载良机,你为何放弃?”
李谡木然地答:
“因为,你很可怜!”
这句许简直令双鬓如雪的陆危楼啼笑皆非,他不由嘿嘿讪笑:
“我很可怜?哼!李果儿,你胜了就是胜了,还在说什么鬼话?呸!”
李谡却对陆危楼的讪笑不以为意,只道:
“你不可怜?你当年为了让明教成为天下第一大派,更染指朝廷,控制朝廷些许官员,最后取而代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而目下又欲击败天门邪王,收服门内高手,获得数之不尽的财富与武学宝典,以期东山再起,碌碌终身,到头孜然一身,什么也未落下,枉在世间走一遭。”
李谡愈说,陆危楼的面色愈青,也许李谡这番说话,已说中了陆危楼多年那颗失落野心,唯陆危楼依旧强自把骄傲挤在脸上,他冷笑:
“可是,李果儿无论你怎样说,你我已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你今日即使放我一马,陆某他日亦必会以怨报德,杀你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