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
停住,回头。
“孔——”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后又回归正常表情,疏离的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回声,孔广宇近乎贪婪痴迷的盯着面前的人,直到楚舒再次皱起了眉,才苦涩的笑笑。
“你……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恩?
他问这个干什么。
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许久未见的孔广宇,楚舒心底一阵疑惑。自从之前那次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是伊雪那边采取了什么措施吧。
不过,既然知道了伊雪找自己麻烦的原因,那她也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纠缠了,干脆一次性说清楚,断了他的心思。
虽然系统现在对他的判定仍是‘任务未完成’,但……小美都已经很久联系不上了。
“是的”
听到肯定的回答,孔广宇愣了愣,好似不可置信一般。但到最后却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舒看了看他,清冷的说道,“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他的答复,径直转身离开。
孔广宇没有出声,也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看着楚舒的背影。
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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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姨,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朵花放在这儿更好看。”
“对,再搭一朵非洲菊看着的确要爽朗一些,妮娜你对色彩很敏感啊。”
看了看妮娜插的花,卢琴笑着点点头。
“你在家也练过花艺吗?”
“没有,我从小就在练琴,花艺接触的不多,是卢姨你教的好。”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哄我开心。”
卢琴笑着看了妮娜一眼,注意到她老在往门口望,了然的笑笑,看了看时间。
“阿敬这孩子也是,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他也不知道好好招待你。”
“没有,师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去看看朋友是应该的,我也喜欢和阿姨相处啊。”妮娜笑着解释道。
卢琴正打算打趣几句了,就听见开门的声音,看了看对面妮娜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眉目间的笑意愈加浓厚。
“妈,我回来了,你在教妮娜花艺?”
“恩,妮娜可比你乖多了,也比你做得好。”卢琴故意斜了自己儿子一眼。
陈敬好脾气的笑笑,没说话,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陈敬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接了杯热水走到桌前。
伸手,掏出兜里的东西。
终究,还是没送出去。
本来以为小丫头还这么小,却没想到已经都会谈恋爱了。那么简单明烈的可以看得见的喜欢,自己这个哥哥又怎么能再说出那些话,吓到她了。
松手,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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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一个月,陈敬都把自己关在琴房里练琴。
从国内到国外,从b市到苏格兰,废寝忘食,执着专注的让人佩服也恐惧。
妮娜站在师兄身后,看着他的手指翻飞,简直要快成了一道残影。每一个节奏都把握的极好,感□□彩那么鲜明而又浓烈,完美的技巧,哪怕是老师听见了都要为之赞赏。
他,从来都是努力而又具有天份的。
但,不是这样的,师兄的演奏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演奏不光是一场机械的表演,更是一种艺术,一种传达乐者内心情感的方式。
以前听师兄弹琴,那么柔和饱满的琴音,就像是从深海处冒出的柔和的水波。温柔和缓但又隐藏着爆发力,一点一点的刻在听众的脑海里,仿若勾起人内心深处最深,最真的美好。
而现在这种特质却不见了,他,太浮躁了。
“叮——”
粗暴尖利的一声突然响起
陈敬皱眉,睁开眼,看着琴键上方一双突然按下的手。
“不要弹了。师兄,音乐不是一种发泄内心不满的方式,而是乐者传递美好情感的途径,这个老师教的最基本的准则你忘了吗?”妮娜按住琴键,看着陈敬皱眉。
“妮娜,松开。”
“不,你这不是在练习,是在走岔路。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问题,但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对待你自己,对待你的音乐。”
颓然,陈敬松开手,望向窗外。
今年,苏格兰的雪,好像来的要早一些。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气息争先恐后的涌进来,仿佛冻住了他的气管,一阵气闷的感觉更是从喉部蔓延至全身。
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陈敬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才感觉一直都混沌的头脑清明了一些。
“妮娜,你找我有什么事”
“大赛时间要到了,你也要回国了,老师让我提醒你。”
“恩”
陈敬淡淡应了声,然后继续看着窗外出神,没有说其他话但也没有再继续练琴了。
妮娜看了他一眼,咬咬唇,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有些事,不是那个人,说再多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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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没动手”
“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最近她一直待在学校”
“那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马上她要去出去给朋友接风,她周围的人那天一定会撤”
“你确定?”
“恩,那天她哥也会去,那边的人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
楚舒伸了伸脖子,一边捂着口罩,一边打量出来的人。正垫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