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要不是大师,我们肯定会被余霜余冰两个姐妹克到死啊!我说我们村子这十几年来怎么知道妖王都出不了,原来就是她们姐妹偷偷的吸走了我们修炼的灵气,真是祸害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响应,都开始你一嘴我一嘴的数落起余霜姐妹的不是了。
坐在降魔楼里面的光头男子听着外面人们的议论,嘴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然后便收敛了心思,看向了倒在床上的被自己迷晕的余霜。
“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我在秦国的时候,可从未见过如此惊才绝艳之人!这一个小村庄居然把这样有些大气运的女人当成灾星,实在是愚不可及。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在意她,倒是便宜了本法师!”光头男子摸着自己的大光头想道。
外面的篝火一跳一跳的,光头男子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虽然这女子美艳,但我却不能马上享用她!我还有一个大威胁没有解决呢!”光头男子冷笑一声,然后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下摆上面沾染的尘土,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师出来了!大师出来了!”看到光头男子在降魔楼上面亮相,围着篝火坐着的村民们纷纷起身。
光头男子看着底下用狂热眼神看着自己的村民们,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种万人敬仰的场面,有多少年没有在我身上出现过了?”光头男子叹息一声,然后将愤恨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一个小山坡。
“辛巴,你追了我那么久,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了结恩怨吧!你平时自诩仁慈,以救人为己任,看不起我这样的术士,可你自己还不是一个术士的弟子?要不是你,我还是秦王身边那个呼风唤雨的徐福大师,可是你来了,我就倒霉了!这两年的漂泊生活,让我成长了不少,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你报仇来了!”
徐福越想越激动,他直接朝着下面的村民挥了挥手,大声喝道:“把那怪物绑上来!”
收到了徐福的命令,那些村民们推来了一辆大车,在车上有一根粗壮的柱子,柱子上面有一个昏迷的人。
那个人就是我。
“你不是要当烂好人吗?我倒要看看,我将这个人虐待致死的时候,你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光头男子阴险的向着,然后朝着村民们大喊:“请降魔弓!”
村子里面的事情进行得如火如荼,在树林里面找到果子吃的乐芙兰却靠在一棵大树上睡着了。
昏睡中的乐芙兰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大树一阵颤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抬头朝着上面看去,一个英俊的青年映入了乐芙兰的眼帘。
“啊!”乐芙兰吓得大叫了一声,树上的男子直接从树上栽了下来。
“对,对不起!”乐芙兰靠着大树紧张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她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荒郊野岭的,自己一个失去了力量的弱女子,他不会……好绝望!
“你,你好!”从树上掉下来的男子结结巴巴的朝着乐芙兰打了个招呼。
“咦?这么腼腆?看起来很好对付啊!我来试试他!”乐芙兰给自己鼓起了勇气,清了清嗓子,然后朝着男子说道:“你是谁?”
“我是辛巴!”男子有些拘谨的说道。
“辛巴?辛巴是什么东西?”乐芙兰一脸茫然。
男子略微有些尴尬,然后他才想起来,这里似乎是妖域,不是人族聚居的九州。
想通了这一点,辛巴觉得自己有必要讲述一下自己的故事,让眼前这个“妖怪”了解一下自己,尽量减少误会。
“我从小就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太像是一只狮子了。
我是个孤儿,生于战乱。
可怖的战争让人悚然,我和师父在这乱世的夹缝里生存;活的很辛苦,也很快乐。
夹缝里走出来的人,总是要比太平盛世里大人“扁平”一些;这是为生存所迫,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但在我的姓后面,有一只喜鹊。
这是“吉祥”的意思,我希望自己和师父,能一直这样行医四方,平平安安的吉祥下去。
我是年轻纯真的青年,怀抱着救世的热情,醉心于医术的研究,看到病人因为自己妙手回春而无比自豪。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总是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棒的,肩负着惊天地泣鬼神的重任。年少时这些豪情狂妄而单纯,却那么有韵味,像早春旷野里的习气。
就这样。
我度过了自己漫长而快乐的童年,这是我一生之中,仅存的那一米阳光。
在某个看似寻常的日子,师父背上药箱出诊便再也没有归来;我不得不开始了独自行医的生涯。
起初,这个单纯的少年,郁郁寡欢,颇有一种受到了抛弃的感觉。
但少年人蓬勃的朝气,又让我重新收拾好心情,再次出发。
走在这片大陆上的我,以慈悲的胸怀和精妙的医术救治了无数的病人,神医之名渐渐流传开来。
少年开心极了,我拼命的研习医术,希望能让这世上多几分美好;我把这个视作离开的师傅最后的愿想。
别人的美好,就是我的快乐。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很少有人,能活的如此阳光了。
无论是君主大臣,还是将军是吧,都很敬佩我这样一个医生,于是,这一米阳光移动在冷漠的大陆上,温暖了一片又一片的人呢。
……
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