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这些房屋干别的不成,做电脑屋再合适不过了。电脑屋不用非守在繁华大街边上,喜欢玩电脑游戏的人也不在乎外面繁华不繁华,只要电脑配置高、游戏多,就算藏在地下三层,他们也照样能把你找出来。
张媛媛自己走街串巷踅摸到的就是奥士凯集团的闲置房屋,要不说她有商业头脑呢,洪涛整天在奥士凯集团周围晃,愣是没想起它手里会有这么多房子。
“舅舅,什么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的?”吃完喝完,曲姨打着酒嗝走了,洪涛赶紧向小舅舅咨询那些黑话是什么意思。刚才当着外人不好问,到底房租是多少啊!
“不管房租是多少,她帮你降低一万,你就给她三千三的回扣,这叫三分之一,明白了吧?以前她就是副食店站柜台的,追着我叫大爷我都不带丫玩!”小舅舅这才叫羡慕嫉妒恨呢,眼看着以前混的不如他的人平步青云,心里很是不平衡啊。
“这不是明目张胆损公肥私嘛!她有那么大胆子?”洪涛不觉得一个区片经理就有这么大能力,有点担心她玩的过火之后让自己吃瓜落。
“她老公公是二商局的一个头头,这几年可算抖起来了,真没少捞。她更是个钱狠子,大钱小钱只要是钱就挣,只要她公公不倒台,这点破事儿谁管啊。而且这笔钱也不是她一个人拿,多少也得分给别人点。再说了,这份钱也没发票也没字据,你怕个屁啊?租房合同上写了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签了多少年就是多少年,敢少一天咱就法院见!咱这是合理合法的懂不!”要真论脸皮厚度,洪涛还得和小舅舅磨炼几年。他那个叫真厚,全厚在正经事儿上了,自己这个叫虚胖,平时看着挺给力,一到节骨眼上就不太顶用。
既然小舅舅都说没事儿了,那就是真没事儿,他在河边走了这么多年真没湿过鞋,在这一点上并不是凭借运气,而是靠脑子,靠自制力。
别人吃肉的时候是玩了命的咬,根本不看这块肉里有没有沙子、会不会硌牙。他吃肉的时候眼珠子乱转,细嚼慢咽,宁可少吃点也得注意安全。洪涛受小舅舅影响很大,说是胆子小也好、鸡贼也成,反正只要觉得不安全、不划算的冒险坚决不干。
第二天看房之前洪涛先去了一趟大姨夫的单位,想请大姨夫同行。这些房子年头不短了,都是那种很老旧的样式,哪儿有隐患、哪儿有改造的难点必须得让专业人士协助才能提前发现,一旦签订了合同再看出什么都晚了。
不过大姨夫对洪涛的电脑屋并不看好,他也没闲工夫去和洪涛折腾这点小活儿,干脆就派了一个手下的工头跟着洪涛来看看,顺便把装修改造的成本算一算。反正以后这些房子洪涛也得赖上他这个大姨夫了,不如主动点。
“这房子可真够呛,除了屋顶不漏哪儿都漏吧!孙师傅,这房子还能要吗?”第一处房产就看得洪涛直嘬牙花子,木制门窗七零八落、墙皮掉的都已经漏出了砖头、苇箔的屋顶成了鸟窝、水磨石的地面四分五裂还都是鸟粪,看着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结构还成,门窗、地面、顶棚、墙面、上下水、电路全都得更换,屋顶上的防水层我估计也不成了。”大姨夫的包工头姓孙,拿着一把小刨锛四处敲打一番之后,给出了专业意见。
“曲姨,您看这架势,我租下来还得玩了命的搭钱,咱这个房租是不是……”孙师傅的话很给力,这就让洪涛有了一个和曲姨讨价还价的资本,还不是胡说八道,有理有据啊。
“房子要是好也不可能定价八万一年。这是公司的定价,不通过党委会谁也降不下来。咱们痛快点,一口价五万,年付,水电费你自己掏。我可以争取争取看看能不能给你半年修缮时间,你要是麻利点弄就等于抹了几个月房租。”
曲姨不是外行,她指不定经手租出去过多少房产了呢,洪涛这点诉求难不住她。底价一分钱不能少,她可以吃回扣的价格也没商量,但也不是一点血都不出,变相给了洪涛些实惠,说白了还是坑单位。
第一处房子以前是个粮店,一半是店面一半儿是库房,把中间的隔断墙拆掉之后就是个二百四十平米的大空间,一年房租五万,其实是近六万,降低的三万房租还得付给曲姨一万回扣,而且是每年都给,租多少年就得给多少年,哪怕她公公退了,估计也得有一两年过渡期影响力还在。
第二处房子以前是个粮油仓库,四百平米左右使用面积,房屋结构明显比粮店的房子要好,但价格也翻倍了。十八万的底价让曲姨差点给腰斩,每年十万账面房租,还有两万多回扣,合计十二万六千多。
第三处房子最好,因为它就在雍和宫大街邻近北新桥路口的地方,是一座二层楼。楼上是小商品市场,客流量很大,一楼以前奥士凯集团自己经营的超市,但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一直赔钱。集团领导一烦,干脆租给了私人,但不能再开超市。原因也很简单,以前集团公司开超市赔钱,改成私人继续开超市百分百挣钱,这让集团公司领导的脸往哪儿放啊。
现在有一家连锁快餐企业打算租用一楼开快餐厅,不过人家用不了这么大面积,只愿意租用其中的三分之二,还是方方正正这一部分,留下一个刀把子的空间不好处理。
这个刀把子面积倒是不小,至少有二百多平米,只是形状太操蛋,进门就是四米多宽的一个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