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个传统的中国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多年要在好几家人之间如履薄冰的搞平衡,真是不容易。”白女士的回答让洪涛很意外,他之前认识的白女士更西方化、更知性,除了稍微有点迷信之外很难和一个中国传统女人联系到一起。
可是经她这么一解释,洪涛觉得在她那张外皮里面藏着的其实还是一副中国女人的心思,忠厚、贤惠、顺从、顾家、舍己,还有点愚昧,完全没有自我。
“只要改之能少点麻烦、睿睿能没灾没难,我这一辈子也算值了,不难不难……”让洪涛这么一夸,白女士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她的表情却是自内心的笑,不像是单纯的委屈,其间还夹杂着一份自豪、一份坚持。
“这次的投资项目有点大,光张家会不会有困难?要不连您家一起吧,就说是我的主意,没您的责任。”这时面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白女士,洪涛真是一点邪念都没有了,人性光辉的一面确实能压制邪恶。
当然了,你也得赶上洪涛这么一个外表邪恶、内心善良的大善人,真要是落到那些传统的大师手里,白女士依旧是小绵羊的命运,早晚会被大灰狼吃掉。
“不不不,您可能不了解张家,他们在澳洲西部有大片农场和矿山,已经经营了好几代人。改之的生母现在还在世,是一家之主,也一直惦记着她的亲生儿子,对睿睿也很照顾,还想劝改之辞去公职去澳洲继承她的家业。改之和这位生母亲到是亲,可他不想去人家的家族里掺和,就把这件事儿拖了下来。”
“要是比家族的资产,他们张家才是第一,魏家是第二,冯家只能排第三,我们家那点产业就不值一提了。这件事儿您放心交给我吧,正好睿睿的姑姑也在香港常住,不用麻烦老太太,她姑姑就能做主。”对于洪涛的提议白女士婉言拒绝了,一边说还一边双掌合十给洪涛微微鞠了一躬,表示了感谢。
“还有一个问题我需要和您商量商量,这次的投资不同以往,不再是单独成立公司,而是要借用别人的公司,也就是说采用入股的方式,这就牵扯到一系列的商业谈判和后期运作手段。”
“我和齐睿显然都干不了这个差事,但又要有一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参与投资,否则没法说清楚这笔外资的来路。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家里也没什么海外关系。所以我想能不能让张媛媛冒充一下齐睿姑姑家的人,她在商业上比我和睿睿懂得多。”
白女士为什么拒绝自己的好意也没太说明,洪涛更没法追问,索性也就不掺和别人的家事了,接着说正事儿吧。自己和马总他们说的是女朋友家里投资,那就免不了让这位女朋友出头露面,将来搞不好还得在公司里任职。
可自己身边除了张媛媛还勉强可以顶上去凑合凑合之外,真是找不出其他人选了。可这件事儿必须要征得投资方的同意,毕竟不再是几百万的小事儿,几千万美元啊,再有钱的人也不会拿这笔钱当儿戏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