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的家具与奢侈的装饰,点缀着花朵的透明水晶瓶里,映照着我兴奋的表情。
“我砸!”一拳击出锤在包裹了华贵墙纸的墙壁上,轻松地带起了一地的水泥碎块,拳尖再一施力那墙面便被我整个打穿,如此便留下了一个完美的窟窿。
“哈哈哈,这地方草,中看但不中用呢。”我试过几次之后发现这些墙面催的和塑料泡沫糊起来似的,便不担心接下来的破坏会伤到我,于是放开手脚大肆“拆迁”起来。
“呼——”我毕竟是来找红芪的,为了节省时间,如果真要一堵墙一堵墙拆起来那还是太慢了。所以我向后连退数十步,直到自己后背靠到了后墙才停下。
“看看我一下子能撞坏几堵墙吧,嘿嘿。”我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稍稍矮下身子开始调动起全身上下的气力与鬼力,并将他们一股脑的全部压缩到双臂之上。
黝黑的鬼力在我双臂之上翻腾不止,肌肉因为被注入了大量的力量而发胀开来,上面青筋根根暴起,宛然一副精悍模样。
“犴干老头子!我就把你的私人会所给砸了,你可不要怪我哦,毕竟人老了,每天这样对身体可不好。”我当然知道我现在说得这么嚣张,犴干又不能看到,不过我还是要大声喊出来,光是为了在水牢里吃的苦我也要喊,更何况我还不以后一定有命能逃出去呢?
“拆迁啦!”双臂间的压力已经到达了极限,鬼力倾注到极点,甚至就要把我的皮肤完全撑爆,我口吐一阵鬼力凝化而成的黑烟,脚下瞬发,整个人离地而起,宛如一支飞速的箭羽撞上了前面的墙壁。
轰——轰——轰——,我整个人宛如一只喷着黑色蒸汽的老式火车,在价值不菲的高档会所里横冲直撞起来,那些薄薄的墙面在我面前就如纸糊的一样,只在我起步的眨眼间的功夫,我便连拆三堵大墙,且丝毫没有被影响速度的继续冲上前去。
轰——噼里啪啦——轰——
每每经过一间房间我都会风卷残云一般,裹挟着各种电视、床单,玻璃、水管一路向前,从此耳边各种杂响络绎不绝,听着那些家具用品破碎爆炸的声响,我心里却为之大快。
就像小时候故意弄坏仇人的玩具一样,我甚至想一睹犴干那老小子,看到我对他精心装潢的会所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后,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了!
“嘶啦——”我撞开一堵墙壁之后,外披的斗篷却被墙壁里露出来的钢筋给扯碎了。我只感到后背一凉很不舒服,后来索性将破烂不堪的斗篷直接丢了。
但没一会儿我便后悔了,因为我接下来的墙壁较之之前的明显加固过,每撞开的一堵墙里面都是布满了加固钢筋的,虽然我身体之强悍可以让我做到撞开墙壁而皮肉丝毫没有损伤,可我身体外胡乱捡到的衣服就不能支持了。
没一会儿功夫,裤子连着上衣统统都被撕毁了,破布一样挂在我身上。
“我去……我内裤……算了不管了,反正这里的墙就快被我撞完了,到时候再找吧……”我仅剩的那条内裤被一根钢筋无情的勾住,下一秒便在力的作用下撕了开来。
一边手捂裆下光着屁股,一边往前野蛮的冲撞,一身全是水泥粉末,这下我还是颇为有碍观瞻的,还好我身上的判官笔和花名册一个属性,能被我收到身体里去,不然我一手捂裆一手拿笔的,我接下来就怕是要拿头来撞墙,更加不雅观了。
砰——我撞在眼前一道并不起眼的墙上,整儿人却像如同撞在一张大网上,饶是我使了十分的力气最终也没能挣脱,最后还是深深地陷在了里面。
“这什么啊?”原来那一堵墙并不是真正的墙而是由千百根拇指粗细的钢筋“编织”而成的,然后外面被人拿厚毯子给盖住了,所以看不出来。
而我因为一心想着突破前面的障碍,所以一开始对那墙体不甚在意,结果现在倒好腿脚都被数十道细小钢筋卡主,我心急之下奋力拉扯,扯着扯着就真如落蛛网,手脚被越扯越紧,越卡越死最后和麻花似的完完全全纠缠在一起,动都动不了了。
“这下难办了……”我赤身luǒ_tǐ的被一群钢筋“绑住”,具体说伤害那还谈不上,只是走走不了,抓抓不开,好生让人心烦。(重点是我可是光着屁股的,身下的小弟老被顶着肯定也舒服不了啊!)
“唉——要不?把五味子喊来帮我一把?”其实这样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想到五味子肯定会带着白术,要是再让她看到我这幅模样……那
“那肯定是不可以的!”我直接叫出了声,手上汇集起鬼力猛地挣扎起来,可当我再尝试过几次之后,发现还是没什么卵用反而使得手臂间绞得又更紧了,毫无对策的我只得长叹一口气放弃了挣扎,定下心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做定夺。
反正局面暂时性陷入僵局,闲来无聊,四处观察起来,发现这堵钢筋墙后面也是一个漂亮的房间,不过与先前经过的那些会所风格不同,这间房间里的布局风格颇有江南缙绅书香古色的雅韵。
几双女子的红色小鞋整齐的摆在房间一处,桌案上檀香冉冉,一只古筝摆在一旁,屋内书架上还有着不少的书籍,半零半落似被人翻看之后随意丢在那一样。
“原来是姑娘家的闺房,而且好像这里还有人居住呢……”我看青萝幔帐的床铺上,被子半被掀开有些凌乱,刚刚离开的样子,不知主人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