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雷霆之势一击击穿巨人的头颅,能硬生生抗下一道闪电而丝毫无损,能随随便便结果血法宗数一数二的高手……丹参作为掌门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现过自己真正的实力,他到底有多强,现在想来,他到底有多强原来是个未知的谜题。
要是光以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作为衡量标准,他应该与血地藏不相上下,可如果刚才的那些都没有动用他的全力呢?那也许这人世上,唯一能与他较量的也只有传说一样存在的血法宗宗主了……
丹参擦尽了长剑上的血,斜睨着剩下的二位使者冷声问道,“你们谁还想来送死?!”
这两人知道丹参不是开玩笑的,相顾一眼立即转身就跑。
“哼!敬酒不吃——”丹参将他们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一个闪身已经出现在二人面前,“要吃罚酒么?二位使者?”
恶韦陀见丹参身手已经快到这种地步,心中明白逃跑已经没有半点可能了,于是干脆奋起向前,亮出手里伏魔杵打算与丹参拼命。
恶韦陀是血地藏手下最强的战将,手里的伏魔杵虽然短,但是其中的威猛,可不同寻常手斧、方天戟那些厚重的武器,是兼具了短刃之险又有长刃之强。
再加上现在的东方使已经是作搏命的打斗,招式上一味攻击,就算被丹参各种精妙的剑法刺得周身是血也毫不在乎,当真是把“恶”字完美地体现了出来。
一来二去,丹参一时也不能击败他,而且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恶韦陀跟丹参打了个势均力敌一样,看得远处观战的封生急得不行。
而且另一个南方使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见同伴如此搏命也不趁机逃跑,而是立即摇动起手里的招魂幡,招下一道又一道雷霆,往丹参头上打下去。
本来丹参被恶韦陀不要命的进攻缠地头疼,脑袋顶上还有惊雷扰乱心神,丹参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一时又想不到破解的方法,最后只能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招架。
“两个打一个算什么东西?!让我来会会你们!”封生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丹参的安慰,只是看他们打得火热,真当是心痒难耐,这么说只是为了加入打架大队伍而已。
话音一落,封生就张开了一双大手冲了过去。
因为恶韦陀和丹参一直在贴身打斗,封生实在不好插手,于是他将那边不停摇动招魂幡的南方使者当作了目标,口里发出着怪兽一般的咆哮,杀了过去。
此时的南方使者正在专心召唤着闪电去劈丹参,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的封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封生已经怪叫一声,伸出大手把他整个人紧紧抓握住,高高地举到了空中。
“吼——”封生怪力无双,双手紧紧一捏就把南方使捏了个粉身碎骨,双手再各朝左右往下一扯,本来的活人只剩下一通破烂的碎步和喷溅出来的血液了。
封生这边轻松地解决了南方使者,也不急着去帮丹参,因为他看到现在丹参的已经完全弄清了恶韦陀的招式,闲庭信步一样只围着东方使打转并不与他正面交手,全场看来不似在打斗,更像是在故意挑衅与羞辱。
“丹参!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快子时了……”又这样拆了十几招之火,本来封生抬头看到星天沉沉,推算过后发现时间多少有些不够了,于是立即催促道,“我们该办正事儿了……”
丹参点点头,一下止住了后退的步伐,让恶韦陀手里的伏魔杵向他打来。
“嘭——”两道巨大的冲击力相较量,结果是一胜一负,负者的胳膊在反馈过来的冲击了;力之下飞了出去,所造成的伤口之上血肉模糊。
丹参自然是安然不动地站在原地,而恶韦陀不出意外的弹了出去,一根伏魔杵也与断手一齐飞出,悲惨地掉落到了地上。
“血法宗的渣滓……”封生并没有新慈到给恶韦陀任何说遗言的机会,抬起一脚就把他踩成了一滩肉酱。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封生脚上沾了许多肉沫,他厌恶地用脚在地上不停地噌着。
“和原来说的一样,血地藏当作人质这招既然已经行不通……那就鱼死网破吧……”丹参虽然杀了这几个使者泄愤,但最后还是没有想到什么解决鬼门灭门危机的好方法来。
“那也好……反正事情页到这个地步了……”封生摇摇头从巨人肩膀上一跃而下,“我这就通知鬼门的弟子开启法阵——”
随着封安的落下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不见,丹参终于露出了自己软弱的一面,他颓然坐下,连宝剑都扔到一边,看着漫天的星河独自言语起来,悲怆起来,“鬼门的列祖列宗啊,难不成……难不成……鬼门真要折在不肖子手里么?!唉——”
星天没有回答,丹参捂着额头长叹一气,重握宝剑等待着下面的人重启鬼门法阵。
就在白乐天身化的巨人与血法宗的人在鬼宅上头大肆争斗的时候,丹参与龙虎山的周氏兄弟已经找到并重启了鬼门的变幻大阵。
这也是为什么鬼宅外集结的大量血法宗人一时攻不进来,以及为什么封简兴会迷失在树林里的原因。
而他们现在要开启的法阵,不同于自我防御性质的变幻阵,而是一种霸道强横的杀阵——血坑沉龙大阵,一种以正真龙骨做阵基,通过绞杀一切生魂来诛灭敌人的邪阵。
“嗡嗡——”大地之下传来震动,忽然一道血色的光芒从鬼宅正中心亮起,巨大的圆形光柱大约有数百米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