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城市上空浮动的或许是深蓝的苍穹,又或者是反射着玫瑰色街灯照耀着的浓浓雾霾。> 夏日的喧嚣,夏日的宣泄,只有在夜晚深到极致的时候,人的yù_wàng才会毫不遮掩地撕开白日里无力而虚假的面纱。
纵情欢乐吧,在将死之前,尽情放肆吧,在你流干最后一滴血液之前……
灯光闪烁后,声浪震耳,他们在舞池里扭动他们脆弱而又肥嫩的肢体,我能听见,你身体里那颗焦躁不安的心脏,我能看见,从里面滚滚流淌的鲜血……我还可以闻到,它们的妙不可言。
卑微而渺小的人类们,我是午夜里的王,你们口里的死神,我将带着仇恨与高傲而冠冕,把你们踩在脚下而登基,为此我愿意被囚禁数百年。
而今天!我将让你们细细品尝我的愤慨,在你的眼中,你只能看见我复仇时候脸上已被快感填满。
现在,牢笼已经失效,锁链再也束缚不了我多时,自由的号角已经在我耳边吹响。
我——无上的王者即将归来,在这片东方的古老土地上,我将重建我暗夜里的帝国,倘若有幸,人类,如果你看到了这串笔记,我或许会大发慈悲,让你的凡胎ròu_tǐ晋升为高贵的血族一员……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你们将有幸亲眼见证一个最伟大的国家的诞生,一个最强大的种族的崛起!我亲手建立起来的不死帝国它将无人能挡,它的疆域将广阔无垠,我们会把曾经自高自大的人类们踩在脚下,当做畜生来圈养,因为我们才是更高等的存在,而我相信,这一天终将来临!
———德古拉·德拉库拉
……
东南的丘陵深处,从来都隐藏了无数的秘密,幽幽的林木深处,赤红色土地的深处,陵墓的石板大门被火药炸开了,氧气灌了进去,甬道两旁时隔百年的火把在氧气的助燃之下,重获新生,在空气里热烈地燃烧了起来。
长长的甬道很深很远,即使在火把的照明之下,闯入者们也无法窥探到里面的究竟。
“叔”年轻的汉子朝手上啐了口唾沫全凭一身蛮力移走了石板墓门,等不及地问道“搞到这个墓,我们这辈子都要不愁吃喝了。”
“栓子,你先别急着进去,让叔好好瞧瞧这是个什么墓。”领头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背部微驼,声音尖而细长,他一个人挡在众人之前,拿榔头从炸裂开的石墙上敲下一块青砖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之前拿大锤都破坏不了分毫的墓墙,在受热碎裂之后就变得松脆易碎,拿在手中稍稍一捏就立即化作齑粉,剥离掉那些沙土后,老人看到许多稀烂的黄色纸符被裹在其中。
意识到哪里不对,老人把之前揉碎的沙土凑到鼻子底下,虽然历史悠久,可他依旧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米糊味儿。
“不好,这个墓我们不能随便动。”老人当即回头,和众人宣布了这个决定。
他十三岁便做了摸金盗墓的勾当,积累下来的知识与直觉告诉他必须收手,只是,他带来的那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则不以为意,面面相觑,纷纷发出了质疑。
“二叔,您糊涂了?这个墓怎么看都是大墓啊,您不是说在做几年就回家抱孙子么?”那个叫栓子的也上来劝说起来,“这个墓您也看到了,干完这票,我们这帮弟兄都可以享多少年的福了。”
回头看了眼深深长长的甬道,老人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犹豫,最后说道:“二叔老了,胆子没有以前大了,就指望着最后几年捞点钱安安稳稳养老……”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给自己点了支烟,说道:“我下墓前就发现这个墓的位置处在山腰、背阴的凶险地方,我刚才发现这里的墙都是黄泥裹住黄,再混了米糊砌的墙……二叔我担心,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当什么呢。”再知道了老人担心的事物之后,栓子拍了拍胸脯,从怀里拿出把枪来,“二叔,你要说怕里面要有粽子,我定请他好好吃一顿花生米。”
老人,看着这把膛线都快磨光的手枪心里才镇定了下来,想到,自己手下十来个各个是二十岁冒尖,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而且手里除了这把枪还有各类的鸟铳好几把,一下子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他掐灭了烟头,把烟屁股往地上一丢,心里暗自想到,宝贝和钞票就在眼前,自己干嘛不去?往墙角烧了三匝纸钱后,起身说了声:“干!干他x的!”
一群人就在他的领头之下,纷纷进入了墓穴,沿着甬道,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墓穴深处。
说起来,老头这辈子下的墓不少,可如此特别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这个墓除了第一个大门就再无其他墓门侧室。墓穴整体上就像是一个大号的乒乓球拍,除了一个长甬道,就剩下一个宽阔的大厅。
大厅也非常特别,四周全是青色的砖头堆砌,只有当中一口青铜棺材,棺材上面铜绿斑斑,却依稀可辨上面的龙凤纹饰,只是棺材四端还被长长的铁链锁住,一直连到四面墙边里面,使得开棺成了问题。
大厅里面并没有火把,可依旧光亮,盗墓的匪贼,走进了中央的棺材发现正头顶上的墓穴顶部是开了一个口子的,这口子之上也不是泥土岩石,而是一颗中间完全被蛀虫啃食干净只剩树皮仍然站立的参天大树,此时圆月当空,月华就是通过中空的树干一直照耀下来的。
老人也走到青铜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