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虫鸣声不断,房间中对话一直没有停。
苏顾摆弄着瓶中船,虽然知道这是如何制作完成的,比如说用镊子,依然感觉很神奇。他听到海伦娜信誓旦旦的话,心想这姑娘不是神棍,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好奇问起到底什么事情。
“我已经说得够多了,说得太清楚就没有意思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反正只是提督受苦,言尽于此,海伦娜不准备多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苏顾把瓶中船重新摆在桌子上面,他深情说:“海伦娜,我真的不敢想象,如何连你都对我有隐瞒,我不知道生活应该如何下去了。”
“生活如何下去?很简单,你可以去找科罗拉多。”
海伦娜很清楚地知道提督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纵然属于一个人,自己作为小九实在没有底气好说什么,不过并不妨碍她趁着有机会小小的抱怨一下。
苏顾笑了起来:“我不过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用力弹了弹风铃的铁管,叮铃铃的声音骤然变乱,心想这句话也太过分了,海伦娜道:“真是世界上最厚颜无耻的男人了。”
书桌本来在床不远的地方,苏顾走回床边躺上去,他表示:“可是你刚刚叫婚华盛顿的。”
“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关系,无论为了你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但是不代表我的心中没有痛。”海伦娜的脸微微红了起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感觉好恶心。”
听得都醉了,苏顾道:“我喜欢听。”
“那我再也不说了。”
海伦娜站在窗边,苏顾坐在床边,两个人这样对视着,苏顾突然严肃道:“最喜欢的海伦娜,真的不说吗?”
海伦娜转向窗外,看到星星点点、朦朦胧胧的灯火,还有在淡淡月光下静谧的大海。心想反正不可能有什么灾难,说不定还有热闹,她坚决道:“不行。”
甜言蜜语没有撬开口,那么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比如说是威胁和恐吓。苏顾赤着脚踩在声望每天都会拖洗干净的米黄色瓷砖上面,他悄悄走到海伦娜的身后,随后他伸出双手环住海伦娜的脖子,把下巴搁在海伦娜的肩膀上面,轻声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只能用男人的手段惩罚你了。”
海伦娜抓住苏顾的手,她露出妖媚的笑容:“你说的,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色女。”苏顾松开双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愿意说,那么永远不要想我再碰你,等你欲火难耐就知道错了。”
“不要就不要。”
苏顾表情难看……
直到雨歇云收,苏顾搂住海伦娜,他好笑道:“什么大难将至,海伦娜你根本就是为了这个吧。”
海伦娜拍了拍苏顾的咸猪手:“我不相信。反正你等死好了。不要再摸我。”
苏顾想了想,华盛顿冷艳帅气,还是大律师,镇守府少有的靠谱之人。虽然喜欢欺负南达科他,还喜欢在人前亮斧头威胁……好像真的有点危险,苏顾自我安慰:“华盛顿还能打我吗?”
“不会,肯定不会打你。”
苏顾道:“就算她会打我,我也不担心,我还有声望,只要有至高至强的女仆长在身边。”
海伦娜幽幽道:“是哦。你的女仆长无敌,又能打,又能照顾人,做事也厉害,不管什么都难不到她,而且还能暖床。最重要的是,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无理由帮着你。”
“知道就好,既然这样,我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海伦娜拉过苏顾的手枕在头上:“请相信女人的判断力。”
“好吧,我相信了。”
“准备给戒指了?”
苏顾感觉真的好难处理。
幸福的夜晚很快过去,到第二天早上起床,苏顾发现声望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了。站在客厅环顾四周,他还看到华盛顿和南达科他坐在沙发上面。小胖子板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华盛顿则不断说着什么,很显然南达科他不高兴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她,没得错了。
想起海伦娜的提醒,苏顾道:“华盛顿你又在欺负南达科他了。”
眼见提督出现了,南达科他立刻开始告状:“对,华盛顿又欺负我了,提督管管她啦,没有见过那么可恶的人。”
华盛顿没有羞愧,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在意,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看到她就控制不住情绪。”
南达科他大喊大叫,手指着华盛顿上下挥舞:“就算你控制不住情绪,欺负了人就要受到惩罚。提督快点,就是她了,赶紧扭送到宪兵队去。”
华盛顿翘起二郎腿,双手放在腿上,她引经据典:“刑法规定一个人在不能辩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的结果不负刑事责任。然后我欺负你属于完全无法控制的事情。”
南达科他当然不懂什么法律了,她只是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刑法?”
“就是有,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华盛顿根本不解释,南达科他看到这一幕心虚了。
蓦地想到了什么,南达科他道:“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那你是精神病人了。哈,好精神病人华盛顿,赶紧送进精神病院了。”
华盛顿五指张开罩在南达科他的头上,暴力就是有这样了不起,她恶狠狠、咬牙切齿道:“对,我是精神病人华盛顿,看吧,现在又发病了。”
南达科他委委屈屈:“提督~”
苏顾决定和华盛顿辩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