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兰公主虽说是神族最年幼的公主,不过也已经步入芳华锦妙的年龄,你说太妃对馨兰公主如此偏爱,她会把这位神族公主许配给谁呢?”
坐在一旁的老者沉吟道:“这可就难说喽……太妃还从未提起过此事。”
近处一位身着锦缎的中年男子也加入进来,“馨兰公主不受珍莎女王喜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这也是妄加揣测,倘若太妃要为潘森将军和赛恩政相两人的婚事考虑,对象也仅限于罗兰公主和幽兰公主之间。”
官大夫倒是摸不着头脑了,“这,这说来说去,馨兰公主究竟能许给谁呢?”
老者刻意沉声道:“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何必说得太过明确?”
锦缎中年男子也依言附和道:“就是,就是,况且决定权都在上面,连当事人自己也说的不算。”
众人俱是莫衷一是地点头,推杯换盏之间转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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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恩忽然出现在一处紫藤飘荡的长廊转角处,馨兰眸光骤然一亮,随即含笑嫣然道:“馨兰见过政相大人。”
“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吗?”他说话的声音很悠缓,带着几分关切之意。
馨兰的目光中忽然带着动人的情绪,她并没有回答他,眸光却如星辰般莹莹璀璨。
赛恩俊眉微蹙,“别告诉我,你的病还没有好就过来跳舞了?”
馨兰轻抿着嘴唇,清淡如水般一笑,“……已经好许多了。”
“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他手中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玉箫,玉箫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玩转,他像极了闲散风雅、玩世不恭的贵族公子。
馨兰淡然的眸子里,罕见地闪过一丝悸动,润泽的红唇扬起一抹浅笑,“谢谢。”
忽然,赛恩一反常态,刻意保持着疏离的神色,朗悦地说道:“馨兰公主舞若天仙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
馨兰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就在这时,有六位侍女手捧托盘,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她们恭敬地施礼,娇柔说道:“奴婢们见过政相大人,见过馨兰公主。”
赛恩温和地向她们点头致意,馨兰紧抿着红唇脸色阴沉如水,她垂下头双手紧紧撰住了手中的绢帕。
待侍女们走过,赛恩忽然跻身过来,一脸玩味的笑意故意问道:“怎么,你生气了吗?”
馨兰目光复杂,沉声问道:“你对我的关心就那么怕被别人听到吗?”
“我只是想维护你的名节……不想让有心人在这件事上做太多文章。”
馨兰眸中掠过一抹黯然,“那我还得多谢政相的谨言慎行。”
赛恩的眼眸炯炯生辉,如同艳阳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他放柔了声音,故意哄着她,“这么说你果真是生气了?”
“气与不气又与政相大人有何相干?”馨兰嘴硬地不肯承认,她转身作势要走。
赛恩忽然清咳了一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可曾放在心上了?”
馨兰忽然蹙紧了秀眉,身形轻轻地向后一闪,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绯红了,“我会履行我的诺言。”
赛恩满意一笑,举手投足间慵懒洒逸,难掩的华贵尊宠,“这我绝对相信。”
夕阳暮色下,微风中隐隐带着轻薄的花香。
一簇簇紫藤花浓密地缠绕在纤细的枝条上,入眼处尽是绒绒挂满花团的枝条,一直垂落在长廊的檐下。
紫粉色和白色的藤蔓交织在一起,长长地垂幔而下,在赛恩与馨兰的身后铺展起一副唯美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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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观赏亭中的卡特乔治亲王,似半开玩笑地低声说道:“陛下,您看政相大人与馨兰公主站在一起,还真是登对呢。”
“哦,怎么说?”奥斯声音朗悦地问道,潋滟的紫眸浩瀚如海,幽幽飘向花海的一处角落。
潘森剑眉一挑,将酒杯‘叮’一声放在桌面上,他双臂交叠胸前,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赛恩馨兰耳语的画面。
潘森随即悠然一叹,“想来三弟会抢在本将前面了。”
卡特乔治嘿嘿笑了两声,岁月让他的头发变得越发稀少,露出光华油亮的前额,“以将军的戎姿,也唯有神族的罗兰公主与你更匹配。”
潘森的眸光中忽然闪现出一抹神采,旋即举杯谢道:“潘森谢过舅父提点,不过听闻罗兰公主如冰雪一般圣洁高贵,反倒让潘森不敢妄生亵渎之心。”
卡特乔治拿起桌旁的凤首龙柄青瓷执壶,徐徐为潘森和自己斟上美酒,然后压低声音道:“这女人呢,越是冰清玉洁越能撩人心魄,越是清丽出尘,越能撼动人心,直让人过目难忘……试问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向往这样的女人,几乎没有,几乎没有。”乔治说罢,不觉又嘿嘿笑了起来。
潘森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不禁泛出一抹笑意,道:“舅父说的极是!”
卡特乔治将杯中酒盏一饮而尽,笑得别样开怀,带着几分醉意道:“老夫也只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同你聊聊女人罢了。其实这天底下,除了男人呢,便就是女人……这男人的话题总围绕着女人,这女人的话题呢,便围绕着男人,不稀奇,不稀奇!”
潘森爽朗一笑,一仰头饮尽杯中美酒,恭维道:“舅父是有福之人,两任舅母俱是美艳群芳,听说如今的迦文夫人,更是柔骨魅意、风情万种。”
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