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馨寰是被一阵饭香馋醒的,此时距离她被劫已经过去了三天。“咕噜——”已经饥饿难耐的肚子发出严重抗议。顾不得回想什么,佘馨寰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桌前,忽略掉那些青菜豆腐,伸手撕下半只鸡,几口吞下肚子,看得司徒琴瑟哑然失笑。“佘老弟慢些吃,小心噎着。”
乌鸦嘴的司徒琴瑟,一块鸡肉卡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佘馨寰瞪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他刚给她倒的茶水,一口饮下,轻咳了几声,才顺过这口气来,“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夜勋卿呢?在哪儿?”连连问出几个问题,不等司徒琴瑟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不是被打伤了嘛?这么快就好了?
司徒琴瑟知道她要问什么,幽幽开口:“我离开山庄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将你劫走,所以就一路追下来将你救了。不过你好像是中了什么mí_yào,一直昏迷不醒。你腿上的伤不要紧,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一口气解开她所有的疑惑,才夹了一口菜送到她碗里,“再吃点儿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我睡了三天?那夜勋卿呢,他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
“王爷应该赶去参加武林大会了吧!”司徒琴瑟猜测道:“再过两天就是四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了,王爷想必不会错过。”
“武林大会?”佘馨寰满眼星星状,顾不得擦拭沾满油渍的手,一抓住司徒琴瑟的袖子道:“带我去参加好不好?”她可一直盼望着夜勋卿能带她一起参加武林大会的,看到全天下的武林英雄齐聚一堂,该是多热闹壮观的场面呀!现在夜勋卿是指望不上了,司徒琴瑟也应该可以吧,他可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呢,带人参观一下武林大会应该不算难事儿吧。
“佘贤弟是参加武林大会呢,还是想去找王爷?”司徒琴瑟苦笑着用两根手指捏掉她的小脏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佘贤弟”?突然意识到他的称呼不对,难道他发现她之前一直女扮男装?“哦——那个,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可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司徒琴瑟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无妨,佘贤弟的易容术虽然高明,但不幸的是在下也略通一二,早就知道了。”温柔得看着她的眼睛,又缓缓开口道:“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寰儿既然已经易容离开了,为何又跟王爷搅和在一起?”
“原来你早就知道啦!不早说?害我装得那么辛苦。”佘馨寰很受打击的样子,“嗨,此事说来话长,我好像是逃离王府之后被人打坏了脑袋,以前的事儿完全记不起来了,后来是王爷救了我,所以我就跟着他啦!你可还记得那次咱们在客栈吃饭?我也是那时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他的王妃。”她并不想把自己穿越而来的事儿弄得天下皆知,到时候说不定被他们当成怪物关起来参观,那可不是玩儿的。
“这么说来,寰儿到现在也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儿嘛?”听到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他心头不由得欣喜起来,她能忘记与夜勋卿的婚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是有机会的?
“是呀,我真的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逃婚。”面对司徒琴瑟的温柔随和,佘馨寰无端的对他信赖,吐露出心中的疑问。
“我倒是听说寰儿是因为不滿与人共事一夫,一气之下逃婚在外的。”司徒琴瑟故意把她当初逃婚的事由说出来。他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在意王爷。
“共事一夫?怎么说?”这是什么状况,突然感觉一阵不安,似乎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听说二皇子大婚是一妻二妾同时进门的,寰儿当日怕是不愿接受这种事情逃婚出来的吧。”司徒琴瑟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看来她现在也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吧。
佘馨寰只觉大脑嗡的一声,果然,果然是这样,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心中不安,原来他一直在骗我。夜勋卿你个大骗子,骗了我的心也骗了我的身。佘馨寰突然火冒三丈,后悔当初竟然不分清状况就跟那个大色鬼上了床,现在真是追悔莫及!再也吃不下东西,佘馨寰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前,又猛的站住,在房间来回转圈。真想去找他问个清除,但她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去。这可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如果自己提出什么一夫一妻的观点去和他理论,怕也未必会得出什么好的结果,但他要现在就把她抓回去做王妃的话,谁也救不了她,怕是告到官府也只会被当成神经病。怎么办?怎么办?
司徒琴瑟观察着她的反应,果然是这样,看来他今天告诉她这些是对的。“寰儿休要苦恼,若是想躲开他,也并非难事儿。”
佘馨寰看向他,像突然发现救命稻草一般问道:“真的吗?你肯帮我?”
司徒琴瑟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携了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哦!”佘馨寰如梦方醒,突然甜甜的一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