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比诗词歌赋,佘馨寰记得她把李清照的《一剪梅》写给秦落尘的时候,还曾引得她落下点点清泪,看来这词真真是写出了她的心声,所以,当她婉转的念出诗词的时候,毫无疑问的拿下了第二局。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一剪梅》
后来,这首词很快在这些狎妓寻欢的fēng_liú才子中流传开来。而秦落尘的价钱也飙升到五千两。
到了第三局,其它几家妓院的姑娘都已看清局面,甚至有些已经主动退出,唯独凝香楼的雨愁还心有不甘,拿出看家本事,跳出一段贵妃舞,稍稍挽回了一些败局。佘馨寰不以为意,只是催促夜琴瑟快去换装。
不一会儿,台上出现一群身穿火辣装束的男女,两两一组,跳起了改良版的拉丁舞。台下的人们又是一片惊呼。大家虽然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舞步,但优美的舞姿和火辣的装束还是很快抓住了人们的眼球,尤其是男女混搭的形式,让思想保守的古人彻底疯狂了一把,直到夜琴瑟和秦落尘一同出现在擂台中央,那些伴舞的男女才退到边。
“落尘姑娘,六千两,还有没有人加码?”龟奴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加,七千两!”有人大声喊出。
秦落尘微微一笑,身体在夜琴瑟的扶持下快速旋转,时而跳起,时而落下,宛如翩跹起舞的蝴蝶,人群再次爆发出欢呼叫好之声。靓男美女的组合、玲珑凹凸的身材和勾人魂魄的动作舞姿,彻底把台下的人们征服,这些好色又好胜的公子哥们,都恨不得一步迈上台去,把帅哥怀中的妖媚女人拽到自己怀里。
佘馨寰也两眼放光的看着台上,不过她看得却不是秦落尘,而是一脸严肃表情的夜琴瑟,心中偷笑不已。能将夜琴瑟请上来,可是花了她三天三夜磨人功,最后又在他冰冷气恼的脸上献出一枚香吻,才最终换来的。“干嘛非让我上台,随便请个人去不就行了吗?”某冰山男没好气儿的道。“谁让你长得比别人都帅嘛,只有你上台,那些纨绔子弟们才会上勾哇?有帅哥在侧的女人最能引起男人的好胜心了!”某女解释。夜琴瑟气结,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在人们的一片欢呼声中,秦落尘的价格也一路飙升到一万两银子,而且还在继续上升。佘馨寰看到台上胜券在握,也就不再继续看下去,早早找到后台,准备迎接那位冰山男退场。
此时,三楼的贵宾室里,有位束发金冠的年轻人正默默得看着台上,直到美人谢幕,他才略抬了一下手,早有一个公鸭嗓的人跪倒在地上:“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这燕春楼的鸨儿带回去,好好问问。”男子面无表情的吩咐。
“是!”
夜勋卿是在三天后离开风云山庄的,跟着他的,除了青龙白虎和一众侍卫,还有蓝倾心。这三天里,夜勋卿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才忍下那钻心的疼痛,将体内的蛊虫封印到休眠状态。与此同时,他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对佘馨寰的思念和愧疚也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吞噬。他依旧记得那日无故将她气走的时候,她绝望而悲伤的表情。以她这样的性子,怕是已经对他恨透了吧!他心中凄苦,却又无处发泄。
回到王府的时候,白灵儿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勋哥哥,你可回来了,想死臣妾了!”猛然看到他身后的蓝倾心,白灵儿的一张小脸顿时露出不悦。“勋哥哥,她是谁?”
夜勋卿跳下马来,将缰绳交给小厮,假装热络的揽过白灵儿的双肩,道:“灵儿这是怎么了,本王刚一回来就这样审东问西的?你这小心眼儿也太小了点儿吧!”
回头招呼蓝倾心道:“心儿,这是你未来的表嫂,还不过来拜见?”
蓝倾心何等机灵,早上前一步,拉着白灵儿的手拜了下去:“心儿见过表嫂!心儿听说勋哥哥要娶妃了,所以特来祝贺!”
白灵儿听她如此说,心才放下,忙拉起她说:“勋哥哥也不早说,害得臣妾误会,险些闹出笑话,让妹妹见笑了!”说道,挽起蓝倾心的手,将众人迎进府里。
“王爷,臣妾叫人准备酒宴,为王爷和心儿表妹洗尘可好?”白灵儿柔媚得看着夜勋卿,缓缓问道。
“不了,心儿也不是外人,再说我们一路奔波,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再说吧。”夜勋卿说完,让人带着心儿下去休息,自己也跟白灵儿告别,回到书房休息。他需要先冷静一下,才好做进一步的打算。
虽然十多天没见,但刚刚一见到她,他果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期盼和渴望,甚至还生出厌倦。看来,自己这些日子果真是被那蛊虫害得迷了本性。只要不是自己真的变了心就好,那他和寰儿还有补救的可能。这样一样,夜勋卿反道放下心来。至于下一步,还要先查出他们的阴谋再说,尤其是那个接头人必须要查清楚,“我倒要看看,他们设得什么阴谋诡计!”
白灵儿见夜勋卿有些恹恹得,只道他是旅途劳累,并没放在心上。回到房中,让下人早早的预备好燕窝粥,好让夜勋卿一会儿食用。
“长公主,我怎么看王爷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