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嘿嘿,我不是小姐。”
我说完一个回旋踢先招呼上去了。打架这种事,既然决定开打,还是先下手为强。
这时的我已经没有精力注意那个站在旁边看抱着臂好戏的领头人,面前接踵而至扑来的人让我应接不暇。他们明显在运用车轮战,我的身手现在也仅限于自保。虽然他们伤不到我,可我也没怎么伤到他们。而且对方人多,这样下去,我迟早得被他们累死。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本来只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试试他们的深浅。若他们的外型仅供参考的话,打了便打了,也可迅速脱身。可试验的结果表明,我还是低估了对方,高估了自己。这帮人简直物超所值啊!我从小便开始学习武术,十二岁之后便在社会上飘荡,没少碰见需要打架的场合,所以常年用那些地痞练手,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些自信的。五六个成年男子,即使是练过的,制服他们对我来说也不在话下。而这帮人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知道我的深浅。
看来,是那个人无疑了。
“停,别打了,我跟你们回去。”我看来硬的既然讨不到便宜,不如先跟他们回去,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图谋。
“平小姐识趣就好,要是想继续玩,兄弟们也可以陪你继续玩。”
“我说了,不要叫我小姐!”我佯装怒了,先他们一步向他们来的方向走去,哪里停着一辆墨蓝色商务车。
我走到门口,自己打开了车门,很自觉的上去了。那帮人看我这么配合,目瞪口呆的看向领头人,他却也不再废话了,让大家纷纷上了车。
车疾驰离去,原地独留了我的吉他。
“乖吉他,对不起了。我身上没带别的东西,只能委屈你了。但愿有人能发现你,从而发现到我失踪了。希望你千万不要再丢了,拜托。”我心里默念着。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对着一个死物祈祷会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我内心深处在希翼着什么。可是一想到他那句“不会了”,心便凉了一截。
为首的那个正坐在我旁边,难得看我这么安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平小,呃,平姑娘还是别打什么歪主意了。主意再多,也架不住我们人多。”
“我知道,我又不傻。”我白了他一眼。“而且我也很好奇,我一个酒吧驻唱的歌手而已,你们带我回去能干嘛?要开宴会需要歌手吗?哦,对了,你可以叫我小平,或者小凡,或者平凡,不用那么客气,姑娘长姑娘短的。”
说完这一长句,我便没有再搭理他说的任何话了。扭头看向窗外。
yn还真是四季如春,尤其我们这个边陲小城,盛夏的街上还基本都是穿长裤的人。气候适宜,人口也不多,住着不那么拥挤。人不多的地方,不那么发达,所以风土人情都比较保守传统。
我正在思考人生的价值的时候,车开始颠簸,拐来拐去,朝山上去了。
“哎,你们竟然让我看窗外,不怕我记路吗?”
“平姑娘记住也没关系,即使记住,你也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哦?是吗?有没有机会,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那一句我再没有机会,我心中大致明白了他们来找我的原因了。
车在山上约莫又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进了一个门,停在一栋别墅前。
我被带下了车。站在别墅前,瞧着这栋别墅,我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平姑娘在感叹什么?”
“我在感叹这栋别墅设计的多么的难看。正巧我最近见过一栋特别漂亮的,要不要我打听一下设计师,推荐给你们老板?”
“平姑娘说笑了。临危不惧,还能如此谈笑风生,平姑娘的沉着还真是令人敬佩。”
“哈哈,我令人敬佩的点多了,有机会的话,以后再慢慢一一介绍给你听哈。”说罢我冲他眨了一下眼。
“请。”他没有再搭我的腔,而是推开门,带我进去了。
看到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人,我兴高采烈了起来。我都羡慕我自己怎么这么聪明,果然料对了。
“长歌,许老板,别来无恙啊。叙旧而已,你们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我笑着迎上去打招呼。
“谁想和你叙旧!哼!你这种虚伪的人,我还怕脏了我的嘴巴。”不同于之前在酒吧相见,现在的长歌化了一个很妖娆的妆,深紫色很夸张的眼影,给人感觉她整个人都妖魔化了。声音也越来越尖,越来越细。
许老板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长歌的肩膀,示意她淡定。
“看起来平小姐并不意外,已经猜到了是鄙人请你来的吗?”
“很难猜吗?我自诩待人接物都很温和有礼,从不与人结仇。最近,唯一找过我麻烦的,只有你们了。”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动忽略了隰晔那个没脑子的二货,他在我的心里真的不是人。
“那平小姐可知鄙人请你来干嘛?”
“大致猜的到。不过在此之前两件事情,我想先说清楚。”
“愿闻其详。”
“第一,不要叫我小姐。”我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然后又多抽出了一根手指,和那根鹤立鸡群的手指并列:“第二,我想先解决一下和长歌之间的事情。我这个人不喜欢有什么误会。”
“平姑娘请自便。”许老板算是默认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从许老板出去之后,长歌没有看我,也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