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李斯言冷哼了一声:“你是西沙门的人,我们之间只会是同门之义,没有男女之情。”
听见李斯言那么冷漠的语气,那么决绝的眼神,玉书抬着头定定地望着对方,语气幽怨:“侯爷,我跟了您那么久,难道在您的心里,我只是西沙门一个普通的弟子?”
李斯言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你想让我把你当成什么?情人?还是爱人?”
玉书知道,他的心里容不下自己,却没想到他却可以如此绝情,自己跟范子琪不一样,毕竟自己近十年来,一直在为他效力,没想到却依然是一样的结果。
“那您把林墨心林小姐当成了什么?是情人?还是爱人?”玉书说这话有赌气的成分。
当然,她成功地激怒了李斯言,林墨心对于李斯言而言,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存在。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慢慢靠近她。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为什么没有资格?”玉书也难得地有了怒气,她站起身来,与李斯言只隔了不到一尺的距离,开口道:“就凭我辛辛苦苦效命了十年!就凭我为了你扮了十年的男子!十年了,我为您做了那么多,可是林墨心呢?你们认识相处也不过只有半年,我凭什么没有资格提她?我凭什么不如她!”
李斯言捏紧了拳头,低吼道:“住口!”
“她已经死了!”不顾对方的阻止,玉书继续说:“三年前她就已经死了,你到底要为她痛苦到什么时候?”
“够了。”李斯言怒吼了一声,他显然不想再跟对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狠狠地瞪着对方,说:“她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玉书被他的神情有些吓到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李斯言。
过了一会儿,李斯言渐渐恢复了平静,缓缓开口道:“你走吧。”
玉书显然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有些害怕。
他很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你先走吧,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望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补充道:“不要再提她了。”
玉书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站起身来,离开了。
她没想到林墨心在李斯言的心中,居然那么重要,即使她死了,自己也比不上她。她心里不服气,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个争论的好时机。
因为她知道,来日方长,以她的才貌,将来必定会有一天,她终会感动对方,足以匹配他,站在他的身边。
而李斯言呆坐在营帐里,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百感交集,如果可以,自己也想忘了她,可是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墨心,还有多久我才能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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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膳时间刚过,众人就聚集在营帐前准备去狩猎。
奇怪地是,向来兴致颇浓的皇甫昕一反常态,竟便得怏怏的,在自己的帐前走来走去,也不说话,一脸忧郁的样子。
正要上马的宋城宇看到这个情景,立即笑着给梁予生指了指说:“你看他,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对劲,我可没见过他这样啊。”
梁予生定眼望去,也觉得有些稀奇,皇甫昕何时在人前表现的如此落寞过。
“的确有些不对劲。”
正在这时,朝阳公主老远跑了过来,立即跑到了梁予生的身边,柔声道:“予生哥哥,我可找到你了。”
梁予生客气有礼的笑了笑,但是往后稍退了一步,明显与对方保持了一点距离。
“朝阳,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的予生哥哥,没有表哥啊。”宋城宇故意笑着打趣道。
朝阳见梁予生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本就不舒心,听见宋城宇打趣自己,立即微瞪了一眼对方,有些不高兴地说:“表哥,你别胡说。”
宋城宇也只是傻笑,没有说话。
朝阳见状,立即问道:“老远就看见你们在聊天,刚说什么呢?”
宋城宇指了指不远处的皇甫昕,开口道:“喏,说你二哥呢。”
朝阳也看了看,笑着开口道:“我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没想到二哥也有今天啊。”
“怎么?你似乎是知道什么内情啊?”宋城宇的八卦之心立即燃起,饶有兴致地问道:“朝阳,你知道什么,快跟我说说。”
“我可不敢说。”朝阳立即拒绝道:“要是二哥知道我在外面编排他,他的脾气,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朝阳,可不是我想知道。”宋城宇故意指了指梁予生,轻声开口道:“你的予生哥哥心里也好奇着呢,他只是表面上绷着不说罢了。”
“真的吗?”朝阳面对梁予生,一脸笑意地问道:“予生哥哥,你想知道吗?”
梁予生客气地笑了笑,说:“公主,你别听他胡说,东阳王的私事,我们还是不要妄加议论才好。”
话毕,便准备离开。
朝阳一下便叫住了对方,说:“予生哥哥,你等等我。”
说着,也把宋城宇叫了过来,三人围成一圈,朝阳解释道:“我也是好奇,去跟二哥身边的广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的。”
“什么什么?”宋城宇愈发好奇起来,问道。
梁予生则是一脸的无奈,想走都脱不了身。
“我听说,二哥在找一个叫阿宁的女子,听说那个女子长得跟仙子一般,她救了二哥,但是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他们翻遍了整个燕郊城,都没找到她。”
“阿宁?仙子?”宋城宇一脸疑惑地开口道:“我怎么觉得这事那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