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废话了,多恩!他这样子估计走不了,你赶紧找个担架把他抬过去。”艾薇尔一脸的不耐。
想到自己还要去抬一个卑贱的夏族人,多恩的脸顿时就黑了下去,骂骂咧咧地走到一边找担架去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马文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刚一动弹,伤口处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咬咬牙,努力地站直了身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
多恩见他自己站了起来,如蒙大赦,笑道;“不错,你这夏族人命还挺硬,能站起来就赶紧走吧,我们的希帕提娅将军估计已经等得不麻烦了!”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的夏族人?”马文强忍住剧痛,开口问道。
“你******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给老子走!”
去暗夜精灵大营的这段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几人连走了几个小时,一路上马文因为受伤,行动颇有不便,伤口的剧痛将他折磨大汗淋漓、脸色苍白,而前面那几个精灵却对此完全视而不见,只是一味地催促他走快点。马文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他们的速度。
大营终于到了,在一片翠绿的树林之中,依次坐落着大大小小数十个营帐,这精灵族的营帐样式极为精美,每一个上面都绘有华丽的图案,营帐的四周还开着带有玻璃的窗户,也不知道这些营帐是些什么材料做成的,轻便而坚固,那营帐的顶端甚至可以站人。
那三个精灵把他带到了中间最大的那个营帐面前,艾薇尔便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其余两人则在帐外等候。
一进门,马文只见帐内中央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女精灵,她似乎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只是拿着支鹅毛笔,整个人伏在案上书写着文件。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只留下一对粉嫩的尖耳在外不时地耸动着。
“希帕提娅将军,你要找的那个夏族人我们带过来了。”艾薇尔朝座上的精灵微微鞠躬。
“嗯,带过来了啊。”那精灵放下笔,微微抬头向下方看去,那头墨绿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张绝美的瓜子脸从中间露了出来,她那如白玉般光洁的肌肤、薄薄的红唇、挺秀的鼻梁,极具古典主义之美,如蓝宝石一般清澈、柔和的目光中而又带着一丝丝威严和高贵,马文不由得看呆了,眼前的女子仿佛如同画中走出的女神。
震惊于眼前精灵的美丽,马文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喂!发什么呆啊?希帕提娅将军正问你话呢!”见马文如丢了魂一般呆若木鸡,连问话也不答应,艾薇尔用胳膊肘狠狠地捅了他一下。
“啊?”马文一囧,尴尬道:“希帕提娅将军,您……您刚才问我什么?”
希帕提娅微微摇头,叹息道:“可怜的家伙,只怕前天都被吓坏了呢。”她举起桌上一个闪亮亮的物件朝马文问道:“我的部下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这个东西,夏族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可否认识?”
“这是?”马文朝她手上的东西看过去,瞳孔微缩,然后迅速地在胸前的口袋里摸了一下。突然发觉口袋中空空如也,不由大惊失色
“它是我的!我兄弟留给我的,快还给我!”马文急切无比,作势向前方冲去。
那希帕提娅手中拿的不是别的,正是艾特留给自己的那枚硬币,马文只觉得这东西对他意义重大,拼了命也不能丢掉它。
“放肆,居然敢对将军无礼!”见马文突然如发疯一般冲向希帕提娅,艾薇尔当即就是凌空一脚朝他胸口踢去。这一脚速度极快,马文根本避无可避,结结实实地被踢翻在地。
“艾薇尔,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对一个受伤的难民下这样的重手!”希帕提娅一脸愠怒之色。
“他刚才明显要对您不利,将军!”艾薇尔极为厌恶地瞪了马文一眼。
“不可鲁莽!”希帕提娅喝道:“任何人遗失了重要的东西都难免会有些激动甚至是情绪失控,这应该能得到理解。可你却因此出手打人……”她拿出了一个信封,将写好的文件放在了里面,“后天的休假取消!同时,你需要额外完成一个任务!”她以一种不可抗拒口气下达了命令。
艾薇尔满脸的委屈,撇撇嘴道:“希帕提娅将军,您总是这么袒护夏族人,您没看刚才他……”
“我说了多少遍,夏族人在战争中也是帮过我们不少忙的,我们应该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
她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盒子,然后将写好的书信放在上面一齐交给了艾薇尔,沉吟道:“这是那个人类亲王菲尔德的骨灰,你把它和我的这封信一起交给人类的使者,顺便让他转告查理大帝,我们对亲王阁下的死感到十分遗憾,也非常理解大帝痛失自己亲兄弟的悲伤,而战争中却还有无数普通家庭像大帝一样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希望大帝今后能以己度人,引以为戒,不要再挑起战火。”
“遵命!希帕提娅将军!”艾薇尔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双手接过了骨灰盒和信件,脸上的委屈和沮丧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骄傲-------那是属于胜利者的骄傲。
马文虽然被刚才那脚踹得几乎痛晕了过去,但听了希帕提娅一席话之后,却感到了一阵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