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姚夏倚着窗帘,望向窗外,窗框的条纹落在她的唇边。
黑色轿车渐渐驶离视线,院内再度空旷,胸口也似是空了一块。
夏夏坐在她脚边小声哼叫,见她看过来,吐着舌头摇起小尾巴。
姚夏蹲下身,双手握着它的前爪,“夏夏,你想爸爸吗?”
夏夏闻言,本还摇得起劲的小尾巴垂了下去。
开门声传来,屋内骤然一片光明,姚夏不禁眯紧了眼。
“你看!我就说她肯定早回来了。”阿曼瞥了眼姚夏,拍了拍季珩的肩膀,嘿嘿一笑,“你还找她。”
姚夏缓缓站起身,抬眸间刚好迎上季珩的目光,但只一瞬,后者便默然敛回,架着阿曼朝卧室走去。
曾经无话不谈,此刻无话好说,她的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得厉害。
“阿曼交给我,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姚夏走过去架起阿曼的另一只手臂。
季珩身子一顿,“还是我来吧。”
搭在肩膀的手臂滑落,姚夏看着他扶着阿曼走远,退后几步靠在餐桌边沿。
唇边依然炙热,他手心的温度还残存在腰间,那时chan|绵像是电影般再脑海中不断回放,挥之不去。
姚夏,你想他吗?
季珩关上卧室门,一转身便看见她靠着餐桌边沿,垂眸若有所思。手习惯性地伸入口袋,触碰到一块冰凉。
她走后没多久,他就追了出来。打她手机,始终无人接听,在走廊中搜寻了半晌,也没见她身影。
想做最后一次尝试,这次拨通了,接听的却是个男人。
间门上的金色牌子,605号房,眉心微蹙。“她手机怎么会落在这?”
“她刚刚在这和她男朋友亲热,不小心碰掉了呗。”服务生耸了耸肩。
他一把拽过服务生的衣领,“什么男朋友?你别乱讲话!”
“怎么就乱讲了?是我亲眼看见的!”服务生推开他,正了正衣领,低骂了句,“神经病。”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是他不肯相信罢了。
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季珩深吸一口气。
“yaser,你是不是丢了什么?”
“恩?”姚夏愣了数秒,下意识地摸了下上衣口袋,双眼瞬间睁得很大。
手机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下一刻,她遗失的手机,便闯入视线。
“你在哪找到的?”姚夏接过手机,抬眸看向他。
季珩眼中写满了探究,却只是默然。
脑海中迅速把走出包间后的经历翻读了一遍,她的口袋很深,随便跑跑不可能丢……耳边突然充斥酒瓶碰撞的声音,零碎的画面闯入脑海,她如梦初醒,大概是薄司寒拥着她后退时,掉了。
目光开始不自觉地闪躲,她下意识地抿了唇。
看来,是真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服务生。”季珩喉结微动,嘴角却微微扬起,“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后千万别再丢了,到时候密码被别人破译,我可不给你擦这个屁股。”
姚夏抬眸间,眸光中多有惊讶,却也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到楼下接你。”季珩握了下她的肩膀,转身朝门口走去。
*
北禹孟夏之时,白昼已然酷热难耐,若是在城中心,还要再热几度,唯有清晨的阳光还算温和。推开窗,清风徐来,散尽忧愁。
姚夏舒服地伸个懒腰,“阿曼,开工了!”
转回身便看到阿曼站在门口,揉着凌乱的头发,眼睛睁不开,眼底两坨淤青倒是清晰可见。
震动声传来,阿曼从睡衣口袋中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季地|主”三个字,哀嚎一声。
“老季从早上五点就开始给我打电话,我有闹钟的好吗?!”阿曼不耐地把手机丢给姚夏,双手合十,“yaser,我求求你,你接吧。他那老妈子的性格,也就你能治得了。”
姚夏轻叹了口气,按上接听键,手机刚置于耳边,听筒中便传来季珩的声音。
“阿曼,公司出了点事,我今天接不了你们,yaser要是问起原因,你就说我家里有事。节目组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你们直接去演播厅。”
“公司出了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姚夏双眼微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yaser,工作要紧,等你录完节目,我再告诉你……”
姚夏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放心,你说了我一样可以录好。”
“我才想起来,我的乳用光了,yaser你的在哪?”阿曼慵懒地走到卧室门口,就见姚夏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她的手机,双眸空洞地盯着地面,脸色铁青。
*
七点一刻,演播厅中一切准备就绪。
从不知紧张为何的姚夏,此刻站在后台,交握的手心已然冷汗涔涔。
“志行资金链断裂,姚总找了很多人,没人肯帮忙,不得已找到br谈合作。但br只谈收购,且点名要你进入br。”
季珩的话在耳边回荡,脑袋嗡嗡作响,胸口像是堵了块巨石般烦闷至极。
她可以和br签约,薄司寒就算是想为难她,最多找个理由雪藏她,不在娱乐圈,出去随便开个咖啡馆,她也不至于饿死。但志行是老姚头一辈子的心血,不能丢!
十点四十是薄司寒指定的签约期限,而今天来录节目是一个月前就定下的工作,她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整个节目组的人白忙。可就算节目只录制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