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村不少乐队其实还是能够经常有演出赚钱的,不过一场演出下来钱并不多,像在酒吧里一般就是三五十。
这点钱除了来回的路费之外,也够几个人烤点串喝上几瓶啤酒,也有可能撸串都不够仅仅只够吃上两餐。虽然这年头京城本地产的京都啤酒也才两块钱一瓶,可架不住人多啊,一个乐队最少是四个人呢。
一般来说,不管赚到多少钱基本上都是当天赚当天了,至于明天会如何那是明天的事情。
在街头暗号一首歌都没能唱完还赚了五十块,刨除去警察局溜了一圈之外这算是意外之喜,不过也是一样,兜都还没有捂热呢就没了,云彼方还额外的贴了一点。
说是鼓,只是聊着聊着触景生情,他们谈着残酷的现实给张晓夜他们传授着经验,一直到卖烤串的都要收摊了的时候才不得不停止,也就不好意思再让他们埋单了。
因为有六个人和一堆乐器,回程的时候还不得不打了两张车,对于树村的乐手来说这是很奢侈的行为,只是这个点有车打就已经不错了,要不然只能走回去。
树村早已经是夜深人静,即使满天星斗也是黑灯瞎火的连路都看不到,方媛媛和李茜很熟练的找出了手电筒,这才一路照着告别鼓仨、张平路,顺利回到了出租屋。
可能是因为受了他们的影响,云彼方她们情绪都不太好,选择了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一个个失败的例子如此鲜活的就在身边,不管是谁只要一考虑这个事情肯定都不会乐观。
“队长,你说我们以后究竟会如何?”进了屋放下贝斯,方媛媛终于忍不住问。
作为地下乐队,演出不管到多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们也都习惯了,喝了点啤酒进去这时候也还是精神十足。
云彼方将李茜的鼓给放下,道:“谁知道呢,反正不要想那么多,该怎么就怎么,才开始就害怕以后会失败,那干脆别唱了。”
“就是。”李茜跟着应和一声,道:“洗洗睡了,跟着队长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瞻前顾后不是她的风格,也不该是我们的风格。”
张晓夜很少熬这么晚,打了个哈欠后揉揉额头,道:“可能是潜意识就是这么希望的结果,我居然现在才发现不该跟着你们回来。”
“为什么?”方媛媛已经从床底下翻出了盆,准备去院子里面洗漱了。
张晓夜就无语的说道:“我是个男人,这样让我感觉像是住进了女生宿舍,不太好吧?”
这屋里早已经堆满了东西,没有任何间隔,四张床离得倒是不近,却也是完全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下。本来这就是四个女孩子住,这样当然没有问题,可现在不是。
“你倒是挺坦白,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就是这么希望的。”李茜也很无语,接着就道:“所以你还矫情个屁,你唯一该表现得也只该是失望而已。”
你看,她们倒是挺无所谓的,好像还真的是张晓夜矫情了。
云彼方跟着就道:“睡在一个屋子里而已,这算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过。”
“那都是几岁的事情了。”张晓夜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方媛媛哈哈一笑就道:“我们出远门演出的时候,男男女女都是各自打地铺睡在同一个篷里的,大家各睡更的互不干涉,要想一人一间洗个澡脱了衣服睡,上哪找这样的条件去?”
李茜跟着就道:“所以你的存在我们就当是在外演出,裹得严严实实的将就一下就行了。当然,队长你俩要睡在一起我们也无所谓。”
唉,本来以为她们会觉得不自在,没想到自己反而被挤兑了,张晓夜吐了一口气就道:“得,是我矫情了还不行呢。别怪我事先没提醒啊,要是梦游了你们可别怪我。”
最终,张晓夜当然并没有梦游,他这个现任主唱占了前任主唱的床,也是将自己捂得颇为严实的睡了一觉。做qín_shòu还是qín_shòu不如这道选择题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了,每次都是选择了后者……
次日早上起来时已经是日晒三竿,张晓夜现出来洗漱,将空间留给女孩子,半响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的云彼方端着漱口杯子打着哈欠的出来了,“早啊。”
“早什么早啊。”张晓夜刷着牙翻翻白眼,顿了下才又道:“说起来方媛媛人呢,怎么眼睛睁开人就不见了?”
“她今天有课,去学校了。”
“我去,我都忘了你们不仅是学生,而且现在不是假期也不是周末。”张晓夜这才反应过来,云彼方她们仨可都是燕大如假包换的高材生。
“你忘了我们又没有忘。”云彼方挤了牙膏,往水杯里接了水才有道:“刚担心的是你自己,艺校考试差不多要结束了,你到底还去不去考?别说鼓仨他们了,其实我都挺疑惑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张晓夜现在加入了云彼方的逃学计划,可以拍着胸脯给人说自己是个摇滚歌手,不过就连鼓仨他们也都看得出来有问题,昨晚他们就表示过他不像是玩摇滚的,更不像树村的其他人那样,是为了摇滚才来到的京城,才留在了树村。
张晓夜簌簌口,抹掉嘴角的牙膏沫,道:“本来我是准备去考皇家戏剧学院学电影,但就算现在艺校还在考试也没用,我被开除了不能参加高考,艺考过了也没用。”
艺校考试分为两部分,一是学校自己组织的艺术考试,过了之后考生还得参加高考,就算要上艺校文化分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