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你想要走的天涯海角,阿生不能陪你走,你也走不了!
你可知道过了今日起,你再也不能这么意气奋发地生活了,暗无天日的牢房,才是你今后的住所!
韩生以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祁宇,祁宇望着他的眼神,心里跟涨了草似的,没由得很慌很乱!
“阿生,你为什么这么看着爷?”祁宇有点看不懂韩生眼神中的含义。
韩生呆滞的眼珠缓缓地转动起来,他收回放在祁宇身上的目光,目不斜视前方,寻了一个祁宇爱听也深信不疑的借口,“主子不管做什么都能想到阿生,和阿生一起分享!阿生的心里很感动!”
“傻瓜!”祁宇果然深信不疑,他宠溺地看着他眉眼如画的秀气五官,一直愁眉不展的眉眼浅浅地地溢开了笑意,“你在爷最困难的时候一直跟随在爷的身边,听爷的心事,帮爷出谋划策。在爷的心里,你是除母妃外,对爷最重要的人!爷当然愿意和你分享一切!”
韩生听着他这番肺腑之言,原本瞧轻他的这颗心又不禁有些动摇!
祁宇虽然有点像绣花枕头,胸无大志,只知享乐,但是他心底是好的,对他是好的。从俩人在一起后,他就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真的,这一点很让他感动!
现在想想他自己对祁宇的有目的的所作所为,心里真的觉得很愧疚!
他负了他的一片赤心!
韩生在愣神的时候,祁宇又察觉到他的反常,他柔声细语地出声,“阿生,你在想什么?”
韩生眸光一闪,微顿后看向祁宇朝他笑着,又寻了一个借口掩饰了他心底的愧疚,“奴才就在想,主子对奴才真好,奴才心里受之有愧,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主子的这一片神情!”
祁宇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也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径自按照自己的猜测想着韩生的话,轻勾唇角,“爷给你的,都是自愿给的,不需要你偿还。你心里别有太多的负担,好好享受就是!”
他这么一说,韩生的心里更是觉得不是滋味。
与他的步步布置,有目的的接触祁宇,祁宇他对自己的感情无私了许多!
在这个算计和纯粹付出的天平秤中,韩生的心时常左右摇摆不定,时常不自觉地就偏离自己的任务,偏向祁宇那里。
就像现在这样,他又开始觉得愧对祁宇的真心相待了!
韩生心里愧疚后,努力地回想自己的家人,才将自己发软的心缓缓地拉回!他决定不能再听祁宇的这番话了,否则,他心一定会动摇的厉害!
若是有一个不留神儿,他因为心里有愧,就将新帝祁睿的设计和祁宇说漏了嘴,那他全家人的性命就要搭进去了!
对,坚决不能再和祁宇谈论感情,说这种掏心掏肺的话!
韩生看了祁宇一眼,扬起手里的长鞭,挥在了马儿的身上,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主子,奴才在天香阁等您!”
祁宇淡笑着看着那一抹越来越远的身影,结实的双腿一夹马肚,马儿也飞奔起来,追随着韩生离去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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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着红挂绿的装饰已经全部撤去,换上了素净的白色。此时的天香阁,全然没有以前的繁华热闹,门口没有迎来送往的姑娘,你若是不熟悉,一定看不出来它曾是京城有名的声乐场所
祁宇坐在马背上,看着几日没来,已然冷清的不成样子的天香阁,不禁和韩生说,“国丧期间,这些声乐场所都被勒令关门了,看来我们是喝不了这天香阁的一步醉了!”
韩生不紧不慢地瞅了一眼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轻声地说着,“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祁宇不明所以地看着韩生,“你是说这没有闭门,还在做生意?”
“奴才是猜的!”韩生朝祁宇淡笑,“主子,您别听奴婢瞎掰活了,去看看就清楚了!”
说着,韩生就跃下了马。
祁宇见状也从马背上跃下来。
俩人牵着马儿往天香阁后门走,果然,刚敲了一下门,门就从里打开了。
“两位客官是要过来喝花酒?”小二殷勤地问两人。
祁宇深看了韩生一眼,韩生轻轻点头,“能喝是吧?”
“能喝能喝!”小二连忙回话!
“主子,那我们就进去吧!”韩生问祁宇。
“那便去吧!”祁宇轻轻点头。
“两位这边请!”小二殷勤为俩人引路。
韩生看向一旁的小二,状似无意地问道,“先帝驾崩,全国都在国丧,声乐场所不让开门,你们怎么还在营业!”
小二笑道,“那是明面上的,我们低调点做生意,全了先帝面子就成!至于这背后,只要不做的过分,一般没人管!”
祁宇恍然大悟。
韩生抿着唇角朝祁宇笑着,微微挑眉,做足了挑逗的意味!
俩人在小二看不见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眉目传情。直到走入了天香阁殿里。
殿里和外面完全不同。里面欢歌笑语,歌舞升平,十分的热闹开心,一如往昔!
“两位是去一品轩还是花满楼?”小二回身问祁宇和韩生的意见。
祁宇和韩生的视线相撞,他没说话,韩生就代替祁宇开腔,“去花满楼吧!”
“哎,两位客官这边请!”小二引领两人往花满楼的方向走。
祁宇走到韩生身边,在他身边低问,“今日怎么去花满楼呢?”
“花满楼人多啊!没准能碰上哪家朝廷重臣家的公子,这样您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