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杨氏跟老王媳妇都喝了点酒,唯独黑丫头跟安谷仅仅是馋了一小口就喝不了了。
自己买来的酒喝不上,简直亏大了!
饭后没多久老王媳妇就半扶半拖着老王八回去了,大牛醉得躺在地上打呼噜,安荞跟个疯子似的坐在顾惜之肚皮上不肯起来。至于顾惜之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一边喊着要被坐死了一边伸手去推,可这推怎么都像是在摸。
杨氏干看着没辙,带着黑丫头跟安谷母子仨都没能把大牛一个人拽起来,只得往地上铺了茅草,再合力把大牛推翻滚上去。
轮到安荞跟顾惜之的时候,着实让人无语了。
安荞还端着碗酒在那里嗷嗷直叫:“不行,我不回去,我还没把这王八蛋给坐死呢!”
顾惜之也嗷嗷直叫:“有本事你把我坐死了你再跑!”
安荞嗷完喝酒,闻言将手里头的空碗狠狠地往顾惜之脑门上一拍,碗挺结实没破,顾惜之叫喊戛然而止,一下被砸晕了去,然后安荞身体也晃了晃,‘啪’地一下倒了下去,脸压着顾惜之的脸,呼呼了起来。
杨氏母子仨看得直抽搐,就想着把安荞搬回屋里去,谁料安荞就跟大牛一样重,母子仨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也搬不回去,只把安荞从顾惜之的身上拽了下来而已。
正发愁要怎么办,被砸破头的顾惜之突然就站了起来,嘿嘿笑了一声,弯身一把将安荞抱了起来,朝屋里头冲了进去。
等母子仨追进去的时候,俩人都躺到了炕上,顾惜之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安荞的身上,任凭怎么使劲也没能把俩人分开。
杨氏只得叹了一口气,给顾惜之处理了一下脑门上的伤,然后就带着孩子歇息了。
屋子里就一个炕,五个人躺在炕上也不算太挤,更何况炕头的那两个还缠在一块。
可杨氏怎么都觉得不得劲,躺了一会又爬起来分开两人,可使了把劲还是没有分开,没办法又躺了回去,嘴里头嘀咕着闺女吃亏了。
心里头却琢磨着,是不是该把俩人的婚事给办了。
只是想到婚事,杨氏又皱起了眉头,直到现在也只知道顾惜之的名字,而顾惜之家里头的情况,却不得而知。
是时候问了一下了,要是没问题就把婚事给办了。
外头都传出来不少闲话,等这俩孩子成了亲,这些闲话自然就会消了。
突然又想起还在山上的杨青,不免就有些担心,可大晚上的杨氏也不敢一个人出门,想着白天的时候去看看,又或者明天晚上让人陪着一块去。
今晚肯定是不行了,都喝醉了三个了。
一夜无话。
白天的时候安荞去了一趟二爷爷家,余氏的情况倒还行,说是把药服下以后好了许多。只是一个个表情古怪,都欲言又止的样子,安荞以为是看到她用针的原因,就没有去理会太多。
到了晚上,杨氏就央求着安荞带她去山洞里头看看,去的时候给带了不少吃的东西。
杨青的情况还不错,这得归于杨青本就是个练武之人,要换作是平常之人,哪经得起如此颠簸。杨氏对杨青的同情让人生疑,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怀疑的,便认为是杨氏太过善良了。
不知之前是不是大牛抓鸡那棵树太诱鸡,在安荞跟杨氏进山洞以后,陪同上来的顾惜之在那棵树又抓了三只肥鸡。
等安荞从洞里出来,顾惜之立马凑了上来,嘻嘻笑道:“刚在那棵树抓了三只鸡,昨晚流了不少血,吃了正好能补回来。”
安荞的表情一下子古怪了起来,早晨起来的时候这货就跟个八爪鱼似的粘在她的身上,使劲踹了几脚才踹开。昨天的事情她不太记得了,隐约中好像记得这货的脑瓜是她砸的,只是这货不提她也不说。
“我给你加点红枣跟枸杞子。”安荞遂点点头。
顾惜之顿时一脸虐狗般的幸福。
杨氏最后出来的,出来以后还不放心,觉得洞里湿气重了点,一个孕妇在里头待着总不是事。况且杨青的肚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比余氏的月份还要稍微大一点,再过不到三个月就会生了。
可在按荞看来,杨青就是个不定时炸弹,绝无可能带回家去,因此面对杨氏的丝丝恳求,安荞只当作没有看到。
杨氏只得明说:“胖丫啊,这山洞里条件不好,她这身子越来越重,一个人待在这里总不是办法。”
安荞就道:“没办法也得待着,谁知道来找她的人有没有放弃,难受总比丢了命的好。你就甭想那么多了,回去吧,这会已经很晚了,早睡早起,家里头正建着房子,早晨有得你忙的。”
说完安荞就率先下山,不给杨氏任何说话的机会。
杨氏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担心杨青一个孕妇在山上会出现意外,有点什么事情的话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种感觉别提多么的绝望。
可安荞说得有道理,杨氏只得叹了一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顾惜之走在最后,不是他不想追上去,而是得顾着丈母娘啊,要是自己走在前头,丈母娘在后头出点啥事,可咋好?
一路上顾惜之都在想,以什么方法再抱着安荞睡觉。
尽管人胖了点,可抱着软软的一团,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是什么味道的香味,别提有多么舒服了。
顾惜之觉得,抱着睡了一次以后,再让他跟大牛一床,那感觉肯定很想死。
可想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