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谁找上的谁……
陶菁哭笑不得,“自然是我高攀子言。”
毓秀猜陶菁是故意用“高攀”两字取笑她,她看着陶菁的眼睛,一时有些怔忡,“你当初怎么想到要去找他?”
陶菁一手支着头,一手摆弄毓秀的手指,“那日在晚宴上他出手那么快,我就知道他能做的事和他看起来能做的事天差地别,之后交往中,我越发确定我之前想得不错。”
毓秀早知纪诗非等闲之辈,她又不能对陶菁直言,只能把话都藏在心里。
陶菁见毓秀一副如鲠在喉的表情,一边捏她的脸,一边笑道,“皇上想说什么我知道,其实你也早就看出纪诗不简单,之所以冷落他,却是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
毓秀最恨陶菁故弄玄虚,就挥手打掉他的手,“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说是什么不可说的原因。”
陶菁一挑眉毛,“皇上真要我说?有些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皇上的百宝箱里的镇箱之宝,真要我说出口吗?”
毓秀看着陶菁闪亮的眸子,不知怎的就打了退堂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当你虚张声势。”
陶菁也不辩解,只一笑而过,下床帮毓秀拿了干净的里衣,等她在床上换,他就去灭了几盏灯。
陶菁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棉布巾,重新把毓秀的头发又擦了一遍,毓秀难得乖乖地任他伺候,等两个人再回到床上,就没有什么话了。
半梦半醒之间,毓秀感觉有一只胳膊搭到她肚子上,压的她透不过气,她原以为是陶菁故意耍弄她,才想狠狠瞪他一眼,却对上一张不甚平和的睡颜。
陶菁眉头微微皱着,压抑的咳嗽声也断断续续地响起来。
白日里没听他咳嗽,她还以为他身体好些了,没想到睡着之后又现了原形。
既然病还没好,那他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做什么?
意识到以前,毓秀已经搂着陶菁帮他拍背了。
陶菁顺势往毓秀怀里钻,伸手搂住她的腰,她的下巴卡着他的头顶,他非但不觉得难过,反而十分满意,咳嗽声也渐渐停了。
不出一会,毓秀手臂就被压麻了,她每次想抽身,都会被陶菁捞回去抱住,几次三番努力无果之后,也只能随他去了。
毓秀睡熟之后,陶菁一直闭紧的眼睛却睁开了,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笑着把她的手臂从他头下抽出来,把她搂在怀里。
毓秀的绝情他早就知道了,在她心里,除了华砚,大概没人是不可替代的,可她的绝情只在大是大非上,平日里她的心却是软的,软的想让人时不时就欺负她。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毓秀发现自己躺在陶菁怀里,两个人搂得太近,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毓秀小心翼翼地推开陶菁,扶着头坐起身,大概是昨晚头发没有干透的缘故,今早起她竟觉得又有些头疼。
其实她没醒的时候,陶菁就已经醒了,生怕吵醒她,所以咳嗽都不敢大声咳嗽,当下装睡也是想在她起床之前逗逗她,可偷瞄到她抱着膝盖揉头,他就什么胡闹的心思都没有了。
“皇上头疼?”
毓秀一回头,正对上陶菁忧虑的眼神,她就顺嘴扯了一个谎,“是我昨晚没睡饱,早起还有些乏。”
陶菁坐起身靠到毓秀身边,拉过她的手抓到自己手里,“皇上何必要撒谎,你分明就是头痛。”
“也不是很痛,比从前厉害的时候好多了。”
陶菁看着毓秀脸上四不像的笑容,就用食指戳了戳她的嘴唇,“皇上是犯了旧疾,还是昨晚洗完澡着凉了。”
毓秀故作轻松地在陶菁脸上捏了一把,“你干嘛苦着脸,一点也不像你了,大概是昨晚没擦干头发受了风,待会就好了。”
陶菁万万没想到毓秀会捏他的脸,一时愣在当场,反应过来之后,如何忍耐得住,轻轻抱住毓秀啄她的嘴唇。
虽然只是点到即止的几下触碰,却也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毓秀挣扎了一下,可等她闻到他身上越发浓烈的桃花香,她的手脚就软了。
她的默许让陶菁开始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近,纠缠浓烈时,殿外却响起侍从们叫早的鸣钟声。
陶菁本还不打算放手,毓秀却忍不住笑,她这一笑多少破坏了气氛,搞得他也没办法继续了。
陶菁笑着把毓秀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从顺着她的脊骨轻轻抚摸她的脊背,眼看着他的手还在不知收敛的延展,毓秀就推开他高声叫了句来人。
侍从嬷嬷推开门走进来,伺候毓秀洗漱换衣,陶菁懒懒地坐在床上看嬷嬷给毓秀梳头,见她一直紧皱着眉头,就猜她头痛还没有缓解。
“昨日晚宴才罢,今日不如停一日早朝。”
毓秀头也不回地答一句,“不碍事,你也早些起身,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呆在金麟殿了。”
陶菁被下了逐客令,只能哀叹一声,动身穿衣。早有侍从上前帮他摆弄,康宁一脸的不情不愿,还有意无意地瞪了陶菁好几眼。
陶菁只当没看见,嬉皮笑脸地任康宁伺候,还找时机弹了一下他脑门。
康宁忍气吞声,好不容易帮陶菁打理好了,转身就要走,却被陶菁硬扯了回来,提到毓秀面前,“不知皇上可在永禄宫帮我安排人了,要是不曾安排,就把他给我吧。”
毓秀看着瞪大眼的康宁,心里忍不住好笑,“你愿意跟才人去吗?”
康宁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