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停过,天空并不是在几千米送鹅毛,而是送来冬日的冰冷。
大雪渐深,丝毫没有减弱的痕迹,所以就不要提何时才可以停了。
“也许这个才是北方诸郡的主旋律吧……”轻弦左手张开,大雪很快在他的手上聚集成一小堆。他一抖搂,然后看向对立面,道:“静谧朦胧的白色。”
“还有极寒慑人的冻气。”冰冷的说完,阿卡丽“呼”喷出一口白气。
她的肌肤似乎比起满天的大雪还要白皙,朦胧的视线也盖不住,她站在那里就是静谧的。
“你真恶心。”阿卡丽抬起右手的镰刀指了指轻弦左肩白色的光罩与蔓延的黑色妖气。
那上面有轻弦的血,轻弦盯着那柄镰刀,道:“拜你所赐。”
“哼!”阿卡丽头一侧冷哼一声,随即看向他说道:“好了,现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的问题真是多的让我头疼,从一开始你就满是问题,难道你就没有长大过吗!均衡忍者!”轻弦怒起面孔吼道,身上黑气的运动在他怒吼的那一段时间变快了一些。
“我问完你之后得到答案就会抹除你。”阿卡丽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你可以让你的答案更加复杂一些,不过要让我听的明白。”
“那个义正言辞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哼哼……很不错,那么今天在这里就把事情全部都挑明吧。”轻弦嗤笑道。
“很不错,你开窍了。”阿卡丽淡漠一笑,道:“你和鬼面蛛有何关联?”
“我们前不久还见过面呢,她叫织。很好听的名字吧?”轻弦毫不迟疑的回答。
“那你就是默认了!”阿卡丽突然提高声音叫道。
“是,没错。”轻弦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你昨天晚上来过两月郡侍府吧?”阿卡丽忽然压低声音,嘴角带着玩味。
轻弦微微有些吃惊,眨眨眼睛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作案之前请把你自己武器上的风息妖气给抹干净。”阿卡丽道。
“哼……我说,两月郡侍府的四百人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轻弦低哼一声问道。
“你的手——干净吗?”阿卡丽反问。
“……好了,那没什么了。”轻弦沉默片刻,摆摆手。
“你知道的,这次生灵的均衡失调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阿卡丽架起双镰,冷声道:“所以,就这样吧!”
“咻!”还是飞踢,不过轻弦现在的躯体被两月长尾的妖气强化过之后,对付阿卡丽的飞踢毫不费力。
“还是这个?”轻弦双持着刀柄、身体向右倾倒,然后在阿卡丽到临攻击范围时,猛的快速一挥。
……
果然,阿卡丽是知难而退了。她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双镰挠抓一下满是积雪的地面造成阻力,将她自己的突进攻击止住。
“速度很慢了——已经!”轻弦低吟一句,随即身体向前冲刺迈步而突进。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阿卡丽速度会慢,非常慢。
不及在两月郡侍府之中那一击飞踢。但她身上被没有明确的伤痕,也没有遭遇过强敌近身攻击过她。
难道是因为太累了?
这样也好,便于轻弦将她击杀于此。
他没想过放过她……
“叮!”阿卡丽的单镰与长尾对接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另一柄镰再一挥尖儿部直指轻弦的侧肋处。
轻弦立刻放下一只手握住阿卡丽持镰刀的那只手。
很凉。
原本单手对双手的阿卡丽瞬间被释放了压力,两个人面对面、鼻尖对鼻尖的对视着。
“果然啊,时雨·轻弦到来北方诸郡就是为了与那个叫织的妖魔接头吗?”阿卡丽语气有些断续的嘲笑道:“你就是拿着师傅作为幌子吧?”
轻弦闻声猛的一用力将阿卡丽逼退一步,道:“切!随你怎么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和我有关系,但你却认为和我没关系。你已经成为均衡的阻碍,如果你死了,那些北方诸郡骑兵们就不必要死去了。”阿卡丽说完双脚离地踢在了轻弦胸口上使她退后至几米。
“强词夺理吗?什么叫做我死他们不用死!”轻弦再一步逼上前去。
阿卡丽稳住身形用双镰再次架住轻弦的攻势,随即两人的武器不断“叮、叮、叮”的击打在一起。
“你生命力与实力足足比起那些人的更加强大,所以——哈!”阿卡丽一下将轻弦打的后退几步冲向前去,“所以,你就是一个制衡点。”
“自圆其说!”轻弦一刀阻止了阿卡丽划向他脖颈的双镰侧击,恼怒道:“原因就是我将洛尔山的妖魔都屠戮干净吗?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妖气所进化出来的畸形生物,对北方诸郡的威胁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击杀而光有什么关系呢。倒是你们这些狂热的宗教疯子,总是喜欢把畸形的数量或者某些东西对等来作为神圣的,简直就是变·态一样的强迫症!”
“你终究不会明白,别再否定均衡的存在。你根本什么都不会了解的!”阿卡丽愤怒的反驳轻弦对均衡的言论。
咆哮完,阿卡丽飞起一脚将轻弦踢后几步,跃上空中、举过头顶的双镰与双手散发出红光,然后向轻弦头上劈去。
在轻弦的视线里捕捉到的,镰刃甚至将雪花冰晶平整的切开。
这次,不论是威力还是速度,以及阿卡丽眼中的杀意都是轻弦在对她接触过最强烈的。
两月长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