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弦真的已经是没有了任何办法,他从岩石路询问走到地牢入口,但是根本无法进入。
想过去直接杀进去,但代价实在是太大。
先不说自己会怎么样,就算把两个人就出来之后呢?
可以逃到哪里去?
所以轻弦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先回到宅子之中,又或许真的想那几个人讨论的那样。
叫“列雷斯顿”的那个人可以救了琼恩与雷昂呢?
还有他们冲撞的那个人,是“杜克卡奥”的侄子。
列雷斯顿似乎和杜克卡奥还是敌对的。
现在似乎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如果两个人真的没办法或者的话。
轻弦他可以去寻求卡西奥佩娅的帮助。
虽然算是一个办法,但轻弦还是觉得如果能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拯救两个人。
时间到了第二天,轻弦又在那家的艾丝嘴里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雷昂和琼恩在今天要上断头台!
匆忙告别艾丝之后轻弦就赶往刑场的方向。
希望一切都能赶得上!
…………
雷昂和琼恩,还有那个邋遢到不行的死刑犯一起被押到了刑场上。
这里是菜市口,似乎每个行刑的地方都在人流众多的场合。
打开囚笼,三个人都带着锁链往台阶上走去。
如果不是后面的士兵一脚一脚的把他们踢着走,估计全部都会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跑。
就这样三个人都跪在了行刑台之上。
在下方无数双眼睛都将注视着他们的头颅与身体分家。
木质的断头台高有五六米,上面的刀刃已经锈迹斑斑。
不过这个丝毫不会影响它把人的脖子一刀两断,趁着掉落的地心引力不论怎么锈迹斑斑也可以痛快的结束一个人的性命。
而那放入脖子的凹口处已经被血液淋透的黑血色,无数次铡刀落下那里的木头已经崩开许多变得破破烂烂的。
不寒而栗,三个人都是。
看着那个死刑犯也是浑身发抖,不论他在昨天晚上是如何装疯卖傻但现在他和任何一个生灵都一样。
恐惧死亡。
恐惧死亡之后的黑暗孤独与虚无。
他们对于诺克萨斯行刑来说一文不值,所以甚至没有资格去到德莱文的行刑场去受死。
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个铡刀可比起德莱文的斧头仁慈多了。
最起码它不会给犯人一种临死前的侥幸与期待,它只给绝望与冰冷。
它是真实的!
雷昂喉咙一动,转头看看呆住的琼恩,又看看死刑犯。
谁是第一个?
这是雷昂目前为止唯一关心的问题。
因为求生什么的来说已经不可能了。
也不会拥有什么如果。
“那个那个。”行刑官看起来并不想行刑,所以他敷衍的用手指着中间的琼恩。
然而琼恩看不到身后的行刑官,只是等到了两名士兵把他一步一步拖到断头台那里他才裤裆一热大叫着:“不行,不要。我不想死!救命啊饶命啊!”
但并没有什么用,除了嗨接下来等死的雷昂与死刑犯带来恐惧的尿意与台下人的兴趣之外没其他的了。
在雷昂看到那两个士兵走过来时心里怕的要死,而在士兵去拉身边的琼恩时他舒了一口气。
隐隐的松口气,但随即他就有些不舍起来。
但这又如何呢?
最终两个人的命运都会是在断头台上结束短暂而又一点也不闪耀的人生。
对于其他人来说,琼恩、雷昂,两个人似乎和那个邋遢的死刑犯没什么两样。
都是即将死去的犯人,除了可以看见血腥的场面。
他们对于所有人都没有影响。
但是,雷昂总是觉得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呢。
可束手无策啊。
“雷昂,快来救我!我不想死啊雷昂,我们两个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雷昂!”琼恩被一步步强硬拖到断头台上,他努力的想要回头去迎接雷昂投过来的视线,凄惨的哭喊,他想要喊出他认为命运对他的不公。
可,雷昂呢。
他只能跪在原地看着好朋友的头颅被按在血迹斑斑的凹槽里,一瞬间血液就从脖子上流下来。
不是因为铡刀,而是凹槽破破烂烂的尖木屑把琼恩的皮肤给划破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他喊叫的琼恩,因为他不知道待到他被拖过去会说出什么话。
在等待行刑官喊出那一声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词语期间时,仿佛空气随着一秒再一秒而凝结着。
让雷昂觉得呼吸发紧,他的瞳孔晃动着看的是铡刀。
恐怖、肮脏、冰冷,希望它不要掉下来,因为那意味着琼恩对他来说永远离去。
也代表着他的死亡就更近了一步。
最终会离开这个世界吗?
“……下去。”一声似梦非醒。
“吭…………噢噢噢!!”铡刀落下,下面一群人的惊呼声。
离得很远,这似乎让雷昂不敢相信。
如果再离得近点就好了,让血液可以成功溅射到他的脸上,那样他才能把琼恩死亡的不真实感去除。
但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看到一名士兵把没有头颅的尸体给拖到一旁。
脖颈断处的血液把拖动的轨迹染红。
在临死之前琼恩还在喊叫大哭着,不过显然没有此时死刑犯疯狂。
“啊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死,饶命啊!”死刑犯疯狂的大叫着,想要从跪地的状态下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