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在凝结,轻弦将呼吸屏住。
但屏住呼吸可不会让铡刀停止落向琼恩脖子的。
所以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这是一个不靠谱的家伙,因为与同伴的疏忽而丢掉了性命。
琼恩的人头跌落在专门用来装人头的破铁盒子里。
身旁的人都不自觉发出“噢!”的惊呼声。
这种血腥的场面在任何地方都总有绝对的吸引力,而对于崇尚武力暴力的诺克萨斯人来说更加是一个茶余饭后可以用来闲谈的事情。
很平常?
轻弦嘴角的肌肉猛的抽了一下。
是的,琼恩死在了他的眼前、死在了铡刀下……
轻弦低下头,让人惋惜。
那一刻轻弦退缩了,不像是在从前那样的无畏了。
“那是因为……怕了?”轻弦的低吟被周围人的杂音盖过去。
……他自己也没听清。
…………
“呼!”雷昂皱眉看着眼前。
“轮到最后这一个人了!”行刑官指了雷昂背后指了一下命令道。
得到最后一项命令的那名刽子手立即将雷昂粗暴的向着断头台那里拉过去。
“住手!老子是诺克萨斯的荣耀士兵,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雷昂大力挣扎着冲着刽子手大骂。
“好吧!荣耀士兵,我今天让你看看身为刽子手的荣耀是什么!”刽子手按住雷昂的头猛的将他插进断头台的凹槽里。
“吭!”雷昂闷哼一声,脖子和锁骨上方被凹槽的木岔给狠狠地划出了一道口子。
“行刑吧!”行刑官看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对刽子手说道。
……
“嗨,刽子手!”在刽子手摸到铡刀的绳子时雷昂突然冲着刽子手一喊。
“???”刽子手看他。
“你信不信我不会死?”雷昂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
刽子手先是把视线转移到上方还在滴流着新鲜血液的刀锋,然后冲着雷昂会心一笑,道:“不信!”
“刀下留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破音的喊声在人群中想起。
行刑官听到了迟疑的从行刑台的椅子上坐起来用眼睛搜索人群中那个喊声。
而所有人的视线已然现在已经被一个正在驾马而来的银甲骑士给吸引了过去。
这个银甲骑士就是目前的搅局人!
“刀下留人!”银甲骑士骑马到这里停下来冲着刽子手叫道。
刽子手乖乖听话了。
“噢,你是什么人?”行刑官看着银甲骑士问道。
“我是列雷斯顿大人麾下的骑士,现在我需要质问你!”银甲骑士冲着行刑官快速说道,语气并不友好。
“质问?”行刑官的脸色不太好。
“我需要质问,你为何对两位火枪兵用刑?”银甲骑士说着朝断头台看过去,然后看到雷昂满脸欢欣的看着他时又临时改了口:“你他.妈.的杀了一个?”
“呃……”行刑官支支吾吾一会刚要说话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声。
转睛一看没把他的魂儿给吓出来。
来的人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骑士,身上穿着带有雄狮图案的板甲、胯下是一匹纯白的战马。
这个人是列雷斯顿……
“是列雷斯顿大人!”
“大人!”
“大人日安!”
一阵阵赞美声从人群中响起,而列雷斯顿本人也对着那些给予他赞美人投以微笑。
看得出来列雷斯顿在民间极具威望。
“我的两名荣耀火枪兵在哪里?”列雷斯顿对银甲骑士说道。
还没等银甲骑士开口,在断头台上的雷昂就惊喜的大叫着:“噢天呐,大人大人,我在这里,雷昂在这里!”
看到只有雷昂一个人跪在断头台上,而断头台的铡刀还在滴落血液。
列雷斯顿的眉头微微一皱。
“所以说,请你向列雷斯顿大人解释一下,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银甲骑士这时冲着行刑官一问。
这对于此时的行刑官非常突然,因为他现在还沉浸在恐惧与神游状态。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唔啊啊啊?”行刑官呆滞的答应了一声。
“生自伟大诺克萨斯的行刑官,你拥有一个足可以让人嫉羡的职位,但这个职位赋予你的事一个公平公正的权利。”列雷斯顿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现在我身为陆军将军的身份想要询问这次公平公正审判的缘由。”
“审判……”行刑官舔了一下嘴唇,然后缓缓说道:“回我尊敬的列雷斯顿大人,这两个火枪兵在岩石路杀了人,当时一家妓.院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当做目击证人!”
“那么,我的……雷昂?”列雷斯顿朝雷昂看过去。
雷昂点点头表示名字没有叫错。
列雷斯顿才继续说道:“我想要听听刚刚丧失一名可靠战友的火枪兵来陈述一下。”
“我们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我的大人。因为他们侮辱我们,所以发生了口角,他们便恼羞成怒的攻击我们!”雷昂立刻大喊道。
“真的是这样吗!行刑官?”列雷斯顿朝行刑官看过去。
“唔呃……”行刑官把眼睛撇向别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侮辱里你们什么?”列雷斯顿对雷昂问道。
“他们说我们是穷鬼土包子,说我和琼恩的身份配不上那家高端的妓.院,说我们是荣耀士兵又如何,还不是一群被贵族高层派遣去杀人的狗!”雷昂此时添油加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