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个本体,但现在被如同寄生虫一样的妖力侵蚀影响。
所有的一切情绪、力量、心智、健康,都变得不稳定,就如同所有的一切都安装上了定时炸弹一样。
其实轻弦已经预料到了,从抓坏瑞兹的奥术封印之前,他就会预想到现在的情况。
从那时开始一切的决定都是错误,但自己现在是那个孤独黑暗的选择。
自己改变了“注定”的命运,让它不再是不可控的存在。
复仇了。
看到她们三个那种表情无疑是一种享受。
避免了。
用妖刀刺穿了瑞兹的胸口,本以为可以杀死他。
忘恩负义?有背于之前口中的信条?
但重新的一次活命机会,明白了很多道理。
死亡真的好可怕。
但比起死亡更加可怕的就是活着。
奴役……孤独。
自己将死亡带给了阿狸、将孤独带给了星瞳。
那么现在该做的就是把两月长尾陷入奴役之中。
其实复仇应该算是结束了,而奴役也可有可无吧?
有些累了,但却是不得不这么做了。
她是一只装作乖巧的恶兽,一旦在松懈的时候她就会扑过来将你吞噬干净。
所以必须要找到可以抑制妖刀——两月长尾的办法。
松动的封印无法长期制衡长尾,上次在满月之夜她的力量大盛冲破了封印片刻,而且竟然尝试杀死自己……夺舍!
没有如她所愿,自己成功把她的企图挫败了。
因为失败的夺舍妖力流逝太多,两月长尾躲回了右手腕的契约之中,而不是那柄与她同名的妖刀——长尾。
所以自己现在对她似乎是无可奈何了?
看起来确实是的,自己又不可能切断右臂来解除契约,而且契约在右手腕的黑色樱花图案,它现在只是一个图案而已,因为契约已经镶嵌在灵魂之中。
隐患就是“不稳定”,她一直在悄悄的影响自己的一切,其中最容易失守的便是心智与情绪。
她也在慢慢的感染自己,暗红色的瞳孔与最近喜怒无常的性格就是拜她所赐。
因为在切断星瞳与她的魂结锁链之后,她的所有力量都随着她与外界唯一联系的魂结——契约中传达到自己身体上。
甚至在现在,都可以隐约闻到自己身上那淡淡的妖怨之气。
更加可怕的是,自己的嗅觉与思想正在慢慢接纳这种气息。
不由得警惕起来,这个并不是好兆头,说明自己正在朝着妖邪那一面变化着。
所以,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保持身体“均衡”的办法。
而保持平衡,轻弦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艾欧尼亚一个名宗——均衡教派。
怀着这样的想法,轻弦朝着均衡教派赶路已经是两个多月了,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而他的身体也在静悄悄的变化着……
现在,必须思索好每一步,毕竟重新活着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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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弦手中握着的妖刀已经不再可以成为“妖”了,因为此时两月长尾脱离钢铁进去了他身体的契约之中,所以这柄武器就可以称之为“一柄非常漂亮的太刀”仅此而已。
挥舞起妖刀,轻弦重新找回在战斗之中了的那种感觉与心理变化。
“刀尖儿!”
妖刀侧于右耳,右臂猛的爆发点出,黑色刀刃便以极快的速度切割着虚空的空气。
黑色的,附着于刀身残留的风已经是黑色的。轻弦微微一颤,默默收回刺击的姿势,低头看着手上的妖刀长尾。
这不是第一次了,从翘骨山离开的第二天也就是被长尾企图强行夺舍的那天,自己使用御风剑术涌动的疾风偶尔会是黑紫色。
“感染了风之力啊。”
轻弦有些头痛,左手搓了搓脸颊抓了抓头发,叹气着。
抬头看着前方燃烧的篝火,刚才的刺击并没有让篝火像从前的那样险些熄灭,现在已经可以很好的掌控自己所熟练阶段的御风剑术了。
不过相比较于亚索,他几年前就可以落下自己现在好长的距离。
毕竟天赋……
而现在,轻弦所仰仗和唯一的力量,御风剑术修炼出的风之力竟然被两月长尾的妖气感染侵蚀了。
已经迫在眉睫,即便她受到了没有夺舍成功流失力量的伤害,可在那契约之中影响侵蚀的力量却还是这么强大。
在翘骨山与阿狸战斗时,挥舞妖刀时,那不是龙卷与环形斩,而是那妖气实质化的法力攻击。
右手腕的契约其实并不只是约定“主人”与“武器”,而是“契约者”与“被契约者。”
不同于长尾与星瞳的“主人”与“武器”。
就是说,两月长尾在轻弦的身体内种下了一个种子,这个种子停留在轻弦的身体之中会慢慢长大,然后作为一个媒介。
作为什么的媒介?
是作为两月长尾夺取星瞳意识的媒介。长尾一直在路上影响轻弦与星瞳的心智,直到那天时,星瞳用光箭刺穿了轻弦把他钉在了峭壁上。
击败阿狸之后,星瞳吸收了对方的妖力,导致体内的力量陷入了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这便是给了两月长尾可乘之机。
暗示星瞳去吞噬轻弦的皮肉,理由是“爱”与“融合”。
神智不清的星瞳几近被长尾控制,走到了轻弦身边咬断了他的动脉开始啃食他。
而这时,轻弦体内的“种子”便派上了用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