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咨皋听到战报大惊失色,急急忙忙调闽安、兴化、泉州、漳州各镇之兵集中到福建中左所也就是后世的厦门严防死守。
郑芝龙听说后仰天大笑道:“咨皋纨绔子弟?徒读父书,安知兵?”
郑一官根本不怕俞咨皋重兵集结,主动进攻中左所,双方再战厦门,俞咨皋又大败,逃往三叉河,郑芝龙纵之不追。
面对郑芝龙的挑战,畏缩观望坐失战机毫无建树的俞咨皋遭到弹劾,可惜南海糜烂无人敢去接替俞咨皋的福建总兵之职位。
所以俞咨皋现在留原任戴罪立功。朝廷敲山震虎,长腿副将陈希范被缇骑逮去京师昭狱,一时闽地官场震动,大家都绞尽脑汁对付日益强大的郑一官。
最后众口一词就是诏安郑一官,可惜郑一官屡战屡胜正是风头无两之时,几次和朝廷文官接触,对大明朝开的价码很不满意。
郑一官是个唯利是图的海寇加海商,国家和民族的概念根本没有,他知道有多大本钱就能够做多大生意,他决定把大明朝打怕了,自己再接受招安肯定会要到更多的好处。
他劫掠福建、广州,广西沿海,天启七年初郑芝龙率船队袭击闽南漳浦,劫掠金门、中左所和广东靖海、甲子等地。
不久又回师福建再犯泉州、厦门,袭铜山,陷旧镇,再次击败金门游击卢毓英、水师总兵官俞咨皋的进剿,纵横东南海上,声势所向披靡,官兵疲於奔命,莫可奈何。
郑一官太牛掰了,简直在福建、两广沿海是想打那里就打那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劫掠产业越做越大。
黄胜感到有些好笑的就是文人春秋笔法,郑成功是民族英雄,他的所作所为可圈可点。
但是他老爸郑一官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海盗,那些文人竟然写下了,郑一官虽然劫掠闽、粤、桂但对百姓秋毫无犯,这样的笑话。
前苏联共产党的军队还烧杀抢掠呢,海盗居然秋毫无犯?这样的笑话竟然还有人相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能够把海盗团结在一起,当然就是因为能够给他们足够的好处,让他们能够大称分金银,大口吃酒肉,肆意妄为的抢美女。
难道郑一官的队伍是以马列主义毛某某思想武装的革命军人?当然这些革命军人里还有许多偷鸡摸狗的败类呢。
郑一官不烧杀抢掠,他哪里有银子支撑如此庞大的军队?他开炮轰击城池时让老百姓都躲开?他击沉商船时把水手都救上船?
即便他是菩萨心肠,他麾下大都是刚刚凑到一起才一年左右的积年老匪,见到金银财宝和美女会控制得住吗?
黄胜没有被把脑子洗了,所以他认为纯粹扯淡,郑一官就是一个海盗,和任何海盗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生了一个好儿子。可惜他的儿子也不待见他,最后和他分道扬镳了。
南海是要去的,而且事不宜迟,否则郑一官被招安了,成为大明的水师游击将军就不好办了。
朝廷招安了这小子反而成为了负担,要给他战船军饷,而这小子变成了黑白两道通吃,福建的水师在他归顺之前哪怕再如何不堪还是朝廷的。
自从郑一官招安后,福建水师姓郑了,还好以后他的儿子郑成功带走了大部分,不然就会被郑芝龙这个奴才拿去孝敬建奴。
以黄家的实力暂时灭不了郑一官,但是可以联合李国助、俞咨皋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削弱他的实力。
在海上完全靠实力说话,郑一官得势后一直迅速扩张,所向披靡,黄胜带着战船去给他一顿胖揍,估计他的内部马上就会出现问题。
海盗结伙是为了打劫更加有效率,他们没有追求、没有信念,乃是乌合之众,面对强敌很快就会分崩离析矣!
这一次的战略目的不是灭了郑一官,而是让他不可能被朝廷招安,只要打得郑一官哭爹喊娘一次,大明剿寇的信心就会回来了。
宣传队再配合一下,在沿海城池来一个控诉郑一官海盗集团暴行的诉苦会,以后那个傻逼熊文灿还如历史上那样当上福建巡抚,恐怕也无法招安福建、两广军民众所周知的那个罪恶累累的海盗头子郑一官了。
听完了叶成经的介绍,黄胜道:“本官的船队可以帮大家把要送去南洋的货运到,把要买的货物运回大明,可是在南方需要有一个转运补给的港口才行啊!那里还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毕竟人言可畏啊!”
吴襄、李文友、叶成经等等都是人精,他们的海上贸易已经开始使用黄家经营的浮山港补给了,都知道黄家的产业大部分都在海岛上。
从浮山港出发去福建太远了,如果浩浩荡荡的战船在南直隶补给确实会太引人注目,肯定不妥。
叶成经一拍大腿道:“我家有个家生子如今出息了,现在是定海卫指挥佥事,他管辖的地界有太多岛屿,那些岛屿几乎都有天然深水港。”
吴襄来了精神对黄胜道:“大人有所不知,定海卫所辖大多数都是海岛,好多比黄家湾岛大十几倍的岛屿上都没有什么人烟,大人可以拿下几个来经营,又可以造福一方矣!”
吴襄亲眼看见了迅速崛起的黄家湾岛,知道大才子的实力和水平,他跟黄家是最好的贸易伙伴,采购了大量的原料销售给了黄家。
由辽东的焦炭、煤炭、陶土等等到云南的镍、铜、药材,他还从蒙古购买许多羊毛、牛肉、牛筋、碱运到黄家湾岛。
当然黄家卖给他只让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