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如此厉害都打到京师了,他们的都城自然会留重兵驻守,况且人人都知道建奴全民皆兵,到了明军大兵压境的紧要关头连孩子都会参加战斗,最后兵力会有多少谁能说得准?
黄胜拉过楚儿拥入怀中安慰道:“夫君去京师有可能面对建奴和鞑子主力不下十万人马。而此时去袭击沈阳却大大不同,那里后金军留守的兵马不会超过一万,楚儿你说是究竟打一万容易还是打十万容易?”
黄胜有意把建奴留守部队少说了,是想忽悠妻子让她少些担心而已。
张之极知道北直隶军情,他算了算,貌似建奴在辽东的兵力不会超过三万,他们还要布防那么大的地方,还要在三岔河一线留下人马跟锦州明军对峙,留守沈阳还真的不会超过一万人马,还肯定不是精锐。
他搔了搔头试探道:“贤弟,建奴此时后方确实空虚,围魏救赵貌似可以一试啊!”
“那么烦请兄长面奏天子,关前道人马人人都怀着必死之心,会不顾伤亡一路攻击前进,誓破建奴巢穴沈阳城,如果没有一人能够回师,还请圣上怜惜将士们的家小。”
张之极打了个寒战道:“贤弟,你从来都是有的放矢,不应该有这么凶险吧?”
“回奏皇上当然要如此说,至于有多么凶险一个月后自见分晓。”
楚儿拉着黄胜的手撒娇道:“夫君,您不会让黄家人马有太多损失对不对?”
黄胜笑嘻嘻捏了捏娇妻的鼻头道:“知我者夫人也,你们放心!如此打法还是依托大海采取偷袭,万一事不可为,我会带着大家上船逃之夭夭,不会傻兮兮拼命。”
黄胜打仗的本事尽人皆知,已经成为大明战无不胜的神话,连楚儿都用望远镜亲眼看见黄家私兵打仗时如狼似虎的样子,她对夫君有信心。
张之极眼睛开始发光,他来传旨为了保证安全足带来三百铁甲家丁护送,他不想回京师想跟着建此奇功,道:“贤弟,愚兄不回京师,也带着家丁跟随你杀奔沈阳城如何?”
“不行,岳父见你迟迟未归还不担心死啊?况且兄长还要把黄家这一次的行动悄悄的密奏圣上,请圣上稍安勿躁,京师只要严防死守,区区建奴打三年都拿不下,而黄家人马保证一个月内破沈阳城。”
黄胜保证攻取沈阳,张之极如果尽快赶回紫禁城把这样的好消息告知圣上,他一定会龙颜大悦。
张之极不坚持跟着去捞军功,道:“贤弟,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现建奴大军回师来援,纵然不能破沈阳也达到了围魏救赵的战略目的,不要惦记着军功,你和麾下人马的安全最重要。”
“兄长,你订计围魏救赵果然妙不可言,本抚采纳你的计划,明天就两路兵马同时出击,一路由忠明堡出发走陆路经宁远、锦州直逼三岔河,一路经海路转运出兵盖州,你千万别忘了在圣天子面前提及你的运筹之功。”
张之极忽然大笑起来,妹夫这就准备拉上自己分润功劳了。是啊!自己干嘛还要去辽东?
如果妹夫成功袭击沈阳,得到的斩获一定超过这几年大明得到建奴首级的总和,运筹之功也是首功之一啊!
“行,愚兄这就赶回京师回奏圣上,你抗旨之事愚兄担待了。”
“兄长,这里有三份公文,是给兵部请求调鲁兵、浙兵两个千总参战,还有东江镇身弥岛守备的一两千人马,他们都是我的老部下知根知底。这是不是应该先请旨啊?”
“三四千人马而已,愚兄自会找兵部备案,请旨好像多此一举。你已经是辽东巡抚,按理说可以节制所有辽东兵马。”
“还有一事一定要面奏天子,朝鲜信海君李国助听闻大明辽东巡抚准备攻取后金伪都盛京,主动提供帮助,派来“华夏海军”参战,一共出动战船一百艘,货船二百艘。”
“愚兄懂你的意思,一定如实回禀圣上。“
“兄长,我就不陪你了,三日后黄家人马就会去忠明堡、觉华岛便宜行事,大战在即需要做太多准备。”
“愚兄也马上就回去,天子等着你关前道人马的消息呢。”
张之极急着要趁京师没有被建奴合围赶紧回去,他的三百家丁都在天津卫等候着。
黄胜知道建奴人马不过十万,京师外围有许多各地来勤王的明军,后金军战线拉得过长无法集中全部人马,始终没有围死京师的能力,因为京城实在太大了,张之极回去完全做得到。
可是如果运气不好跟建奴大部队撞上就麻烦了,黄胜让楚儿交给哥哥五支千里镜,关照张之极不要怕麻烦派出骑术好的精细斥候提前用千里镜仔细观察,千万别被建奴包了饺子。
张之极跟着黄家人马行军过,知道如何利用千里镜布置哨探,也和家丁约定了手语和简单旗语,性命攸关他会小心。
建奴人马为了劫掠而来,根本是随心所欲没有具体战略目的。
后世有比较极端的学者分析,可能是袁崇焕和红歹是的默契,想威逼大明签署城下之盟,承认建奴建立的后金国。
红歹是甚至幻想大明如同南北宋那样每年给他们岁币买平安。
这虽然耸人听闻,但细细看袁崇焕在建奴入寇时的布置还真的有这样的嫌疑。袁崇焕连升sān_jí再次回到辽东,一年多的时间里,辽东黎明静悄悄,除了诛杀毛文龙之外,没有一点动静。
红歹是率后金兵与蒙古兵约十万之众,避开山海关,绕道蒙古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