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守权披挂整齐腰里插着双管短铳,手上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燧发膛线枪,见到和老熟人张修身对决的建奴巴牙喇凶狠,果断开枪。
左守权玩燧发枪七八年了,射击成绩属于黄家私兵中的佼佼者,比不上神枪手也不远了。
其实亲兵队出身的黄家战士就不会有一个孬种,枪法达标那是入选亲兵队最起码的条件。
一枪击毙建奴巴牙喇的左守权大步流星来到城头,一个突刺,又一个刚刚冒头的建奴步甲被军刺插入眼窝,明晃晃的刺刀尖从那个倒霉鬼后脑勺冒出。
左守权眼睛余光发现右边又有一个建奴跳上城头,这时他来不及收枪再刺,立刻腾出左手拔出双管短铳“啪啪”两枪。
四步内的近射,两颗铅弹都打在那个建奴胸口,敌人如遭锤击,被打得飞落城下还砸到了在攀爬云梯的两个建奴。
很快左守权的麾下就以压倒性攻击把突入城头的建奴打了下去,不仅如此,有五十几个使用燧发膛线枪的黄家战士直接在城头装填接着打败逃建奴的后背。
张修身还没有从惊愕中缓过劲儿,只听见左守权大叫道:“兄弟们高举大旗随着本官开关追击建奴!”
“啊?追击建奴?左大人万万不可,建奴太多了,绵延十几里啊,究竟会又多少根本没数。”
刚刚死里逃生的张修身还没回过味儿,就被左守权的命令吓到了,赶紧道。
他知道经常在竹帛口过路的黄家运输队大致人数,刚才看了看,发现今天出现在身后的“战神”麾下也和以前差不离,五百人上下而已,这么一点点人如何能够出关追击有可能成千上万的建奴。
左守权道:“张大人你就甭管了,守关是你的职责所在,与我无关。你带着手下疗伤、守关,最好找几面大鼓在城头死劲儿敲,咱们是‘战神’麾下,不好好冲杀建奴可对不起咱们王爷的栽培。”
他又对麾下道:“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跟着本官干一票可有胆量?”
跑步匆匆赶来满头大汗的五百余战士、乡勇包括“麾下大钱庄”的员工众口一词道:
“杀奴、杀奴!武大人下令吧!我们不惧生死!”
左守权大笑道:“兄弟们,咱们黄家杀敌全凭自愿,本官自愿开关主动攻击建奴,愿意追随的立刻做好战前准备,没有来得及着甲的赶紧披挂整齐,不想去的无可厚非和张千总共同守关即可。”
几乎是五百多人同时吼出来:“‘战神’麾下都是好男儿,我们都要去,我们都要挣金勋章!”
张修身大叫道:“左大人三思啊?本官知道‘战神’人马悍勇,可是建奴实在太多,我们一起守关才是上上策。”
左守权哈哈大笑道:“张大人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建奴又无从得知,咱们出去干他一家伙,保不准会吓得建奴抱头鼠窜。”
很快竹帛口关门大开,顶盔掼甲的左守权带头,身边是同样装备整齐的五十几个黄家战士快速沿一线展开。
身后是二百多装备滑膛枪的乡勇排成四列,再后面是十几杆火红的“战神”大旗迎风猎猎作响,二百多端着木杆长枪的冷兵器乡勇迈着坚定的步伐紧紧跟随。
后队是三十几位“华夏大钱庄”的员工,他们都有双管短铳,可惜没有钢甲只有帆布棉甲,此时都左手拿着黄家制式腰刀,右手握着双管短铳前进。
城头的张修身依旧在流血,但是他此时心中热血澎湃一点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幸存的一百余竹帛口守卫者有一大半带伤,此刻都热泪盈眶,他们高声呼喊:“好汉们走好,我们也不是孬种,会跟建奴血战到底,黄泉路上等着兄弟们。”
左守权连叫晦气,竹帛口这帮人怎么不会说话啊?自己明明是带着兄弟们去搏军功,哪里是去送死?
饶是如此,左守权和麾下经常来往于竹帛口,对这里的地形了然于胸,知道哪怕来十万人马,在关前鏖战也只能出动五百就是极限,人多了根本无法展开。
左守权和麾下经常讨论排兵布阵,大家都知道五百人在这里打仗最是合适,至于如何列阵前进,以前就论证过,今天出来干一票根本就是有的放矢。
关前还宽敞一些,有几十步,再往北过去几里有几个瓶颈才十几步,建奴根本无法发动突击,只能几十个几十个往上填,滑膛枪排枪齐射。线膛枪精准射击,建奴想要不崩溃都难。
如果对手真的很猛,根本不顾死伤选择死磕也不要紧,左守权带着大家交替掩护退回关城也不是很困难,毕竟前路狭窄,再被尸体层层叠叠赌上,要快速通过根本不可能。
攻击未果的建奴被突然出现的明军火枪袭击,丢下了一二百人退出一百五十步喘息未定。
忽然发现竹帛口居然开关,里面杀出火红一片,迅速展开一刻不停就往自己队伍方向平推。
关城上战鼓隆隆,呐喊声阵阵,那是竹帛口幸存的明军在声嘶力竭为“战神”人马助威。
建奴连忙也展开准备迎战,谁知还未列阵完毕,对面明军远远地就开始放铳。
这和竹帛口守军的放铳完全是两回事,既远又狠弹弹咬肉,建奴队伍里的亮晶晶立马遭了秧,当场被打死七八个。
忽然一个建奴惊叫起来:“‘杀神’,那是‘杀神’人马,不得了快跑……。”
紧接着许多建奴也瞧见了成为梦魇的火红战旗,他们大多数人不认识字,但是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