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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冥蛇阵!”魏岐黄一声令下,众人立时移步换位,驱蛇摆阵,待阵势一成,魏岐黄居高临下地道:“找一天是找,找两天也是找,嘴长在你身上,找不找得到你师妹,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只说一遍,你今天必须把她交出来,否则,你们都别想走了!”

冥蛇阵是万药山庄的看家本领,虽拦不住姜澜,可拦住天剑门众人却绰绰有余。

顾南渊看了眼蛇阵,又看了眼魏岐黄,心下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魏岐黄!你是说我天剑门有意藏匿神农鼎吗?”顾南渊厉声喝道:“你把我天剑门当成什么了?我们若有这心思,你还能安然守鼎到今日?”

顾南渊的话倒也有理,可如今已撕破了脸皮,再想退,已然来不及。

魏岐黄只当他是在诛心,狠咬了咬牙,指挥着万药山庄众人,又向前逼近了几步,“多说无益,你交是不交?”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拔剑张弩之势。顾南渊虽为人守规,古板识礼,可到底不是个懦弱之辈。

此时被人逼到了眼前,浑身血性一起,当即喝道:“魏庄主如此霸道,顾某也不能再退,便来领教一番,看看这闻名天下的冥蛇阵,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顾南渊话音未落,手上的剑却已出鞘。

剑气挥洒间,织成了一道光网,将左近的冥蛇尽数切成了小块。

魏岐黄一愣,还未指挥着众人补上,就见顾南渊化作一道流光,直向他逼来——

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魏岐黄,其余人便不敢妄动。顾南渊心里清楚,即便他能挡得住冥蛇,天剑门其他人却未必,他毕竟是领队者,万不可为了一时畅快,而不顾及门人安危。

顾南渊飞跃向前,如一道闪电,直逼魏岐黄面门。

他是以剑道扬名,比之以炼丹著称的魏岐黄,修为不知高深了多少倍。他这突然发难,魏岐黄根本来不及闪避,直僵僵地站在原地,吓得浑身冷汗乱冒,脑海一片空白。

“叮”。

鸣剑相击。

可击得不是魏岐黄,而是云梓叶手中的古琴。

顾南渊一惊,冷喝道:“梓叶仙子,你……”

云梓叶并未解释,只是向他摇了摇头,接着柔声道:“顾师兄,魏庄主,你们先等等,听我一句话可好。”款步走到二人中间,云梓叶福了福身,略略安抚了一下二人,然后招手,叫出了队伍里的一个男徒。

云梓叶道:“这是凌霄,他曾被魔道妖人抓去,若非机智果决,只怕也不能回来。”唤着凌霄,向二人行礼,见二人似有满腹疑问,云梓叶微微一笑,“凌霄在魔界见过顾师兄的师妹,你们且先听听他怎么说,再做计较?”

说完,轻移莲步,退到顾南渊身边。

谁也没有发现,在她微微垂的脸上,有一抹阴毒的笑意。

“两位前辈,在下凌霄。”

凌霄拱手弯腰,做了一揖,见二人俱是急切,便也不再客套,直接便切入了主题:“我在外历练之际,曾被魔道屠三锤捉了去,他以我们做祭品,去参加了魔族祭祀大典,在哪里,我曾看到了长安师叔。”

凌霄快速而清晰地转述了当日的情景。

在说到长安与姜澜二人之时,还着意描绘,让闻者无一不觉得,长安与姜澜二人,关系匪浅。

转述完当日的情景,凌霄又道:“那日我拼死逃命,本想带着长安师叔一起走,可奈何,她被魔道妖人迷惑了心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我伤重,加之心神巨震,所以,才在留下了长安师叔一人,独自回了门派。

顾师叔,求你赎罪。”

说到最后,凌霄似是羞愧难当,猛得跪倒在地,头也不敢稍稍抬起:“我当日独自逃命,已深知有罪,只是心中怯弱,不敢向师叔言明。这么多日,虽得以苟且,可终日惶惶,无一日能够安宁。今天,我把一切都说出,无一字作假,师叔若要降罪,我绝无二话!”

凌霄趴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那强自压抑的哭声,让听者对他的羞愧感同身受,心里也对他的话多了几分信服。

顾南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走上前,将凌霄从地上扶起来:“你年纪尚轻,会犯错也是正常,你既已知错,我便不罚你了。只是,待遗失之境之后,还要请你跟我走一趟,有些事,我终究没有亲眼看过,也不好随便定了她的罪。”

对于凌霄的话,顾南渊确有几分相信,可那毕竟是空口无凭,他也不免抱了几分怀疑。

顾南渊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找来长安,当面对质,此事关系重大,若平白冤枉了长安,只怕要追悔莫及,毕竟,他也不是没有错过,而且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有他的一份责任。

长安心性未定,本就容易受蛊惑,自己这个师兄没有好好管教,还让她在魔界流落如此之久,若她当真做了错事,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顾南渊仍在犹豫,不想如此判定长安的罪责。

凌霄见了此状,几不可查地抬头望了一眼云梓叶,在得了她的示意后,一咬牙,说道:“顾师叔,我当日在魔界曾被打下祭品印记,凭着这记号,我可以找到姜澜的位置。我走前,长安师叔是与那姜澜结伴的,她此刻未归,即便不与姜澜在一起,也能借机问到她的去向。

只是,这印记一出,势必会引来魔道追杀,还请几位护我周全,让我在找到长安师叔之前,能苟延残喘!”

凌霄说完,垂首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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