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你是说这把菜刀?”姜晨朝着来人挥了挥手:“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
来人是个大块头,以姜晨小小年纪却几乎长到了一米七的个头,都要仰着头看来人;而且对方不光个儿高,还相当魁梧;来人和姜晨一比,就好像是一头猛虎与一只瘦山羊之间的差别。
大块头听到姜晨的狡辩,也没气恼;而是淡淡的微笑着看着姜晨,略微有些疑惑的嘟囔着:“咦!九脉修士;七星屠龙在他手上不应该很重的吗?他居然能自如的挥舞;好奇怪。”
大块头所谓的嘟囔,也只是他自己认为罢了,那声音比其他人正常说话的声音,还要大太多。
听到大块头的话,所有人都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都满是疑惑的看着姜晨;那表情似乎也是不解姜晨怎么会拿得动重达八千三百斤的七星屠龙。
“啊!真的好重啊,刚才居然不觉得。”姜晨话音未落,攥着七星屠龙的手,已经攥不住了。
“砰”的一声,不是很轻的东西掉到地上应该发出的“啪叽”声,就好像一头猛犸巨象被从几十米高的地方砸在地上一样,七星屠龙把地面上铺的石头地砖都给咋成了碎块。
“刚才破坏饭桌,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凶器是在你手里的,这些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现在你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破坏饭堂的地砖,居然还当着本长老的面;”
“念你是初犯,其他的惩罚我也给你免了,但是破坏了东西,就要赔偿;这可是万年不变的规矩;这样吧,这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饭桌呢,我就算你八百,地砖有些不好搞,同样式的地砖要耗费本长老许多时间的,就算你三千吧。”
听大块头的说法,他似乎也是个长老;姜晨赶觉这次他这血可出定了。
“饭桌八百两白银,地砖才三千两,不多啊!一共才三千多两;狂执事,这个我替我姜晨师兄赔了。”曲小石头想起刚才自己白得了近百张灵符,充起了大方。
一旁的司徒选,怜悯的看着曲小石头,暗暗道:“若是三千八百两白银的话,眼前的狂执事,也就没人私下叫他狂扒皮了。”
大块头叫狂和;只是饭堂的执事,饭堂长老闭关之前,将饭堂全权交给了狂和,而且像羽鸾宗高层建议,提议让狂和当预备长老。
狂和这才总是自称长老,其实他现在只是被提名,而且就算确实了,也只是个预备。
不过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个执事。
狂和这人,对牛毛小利却看的很重,他每天都会期待有些不开眼的弟子,吃饭的时候,打碎点什么;他可以借机敲诈一番,这种事情他屡试不爽;因此远远的听到姜晨他们这里的动静,就飞奔了过来。
以狂和那雁过拔毛,猪过扒皮的性子,估计这次曲岩要大出~血了。
果然,只听狂和怒喝道:“曲小石头,老子啥时候说是白银了,老子要黄金,黄金知道吗,金灿灿的晃花眼的黄金;”狂和说完又恶狠狠的哼道:“对了,以后要叫我狂长老,我可是咱们羽鸾宗的饭堂长老。”
“黄金?你怎么不去抢?”
“我这不就是在抢吗?”
狂和也不否认他的行为很强盗。
姜晨看着一时遇挫的曲岩,立即站出来道:“这事跟小石头没关系;东西是我弄坏的,地砖也是我砸的;自然我来负这个责任,不过我没银子,要不这把菜刀你拿走算了。”
姜晨说着用脚踢了踢掉到地上的七星屠龙。
“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七星屠龙,地阶宝器,怎么看在姜晨眼里,就跟一把黄阶灵器似的?
“啊?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狂和也被姜晨的话给镇愣了,不敢相信的侧过耳朵,确认道。
“就这把菜刀,你的了。”
姜晨自然也看出了七星屠龙的不凡,但每每想到将来他要用一把菜刀战斗,他心里实在难以接受;在他心里,真正的屠龙刀,必须是门板一样宽广的,想到挥舞着门板砸向对手,姜晨心里就无比激动,哪怕那样的刀华而不实,姜晨也不在乎。
“给我?”狂和看到七星屠龙,满脸写着贪婪,但一想到七星屠龙的前主人六长老,就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摆摆手:“老子还想当俺的饭堂长老呢,路老六那个老小子,是我可以得罪的吗?”
狂和心里又浮现陆老六挥舞七星屠龙那疯子一般的场景,不由得又打了个哆嗦。
“那你说要咋样,反正我没钱。”姜晨看着正要出头的司徒选和曲小石头,连忙朝着二人打眼色。
“嗯,没钱?可以慢慢还嘛。”狂和也是蔫了,软语道。
“我这人从来不赊账的!什么事情就想立刻解决,我看这样吧,这张金身符,也值不少黄金,就抵这些东西的账了,你若接受,咱们的账就两清了。”姜晨微微笑着道。
“你,我去,你比我还扒皮,这张破符……”
“你什么你?你到底要不要?老实说来,这凶器也不是我的,是六长老的,要不,你去六长老那告状,就告这把菜刀。”姜晨看看菜刀,又看看狂和,看着后者的神色,姜晨觉得很快狂和就会服软。
“好吧!”
琢磨了一阵儿,狂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着脑袋,夺过姜晨手里的金身符,扭身逃也似的飞奔离去;比他来的时候还要快;一边飞奔一边掏出一本黑皮小册子,飞快的记录着什么。
姜晨——羽鸾宗饭堂最不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