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很快便来了,一番诊脉之后,紧张得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幸好!公主中的的确不是‘缠梦’,只是一般的媚药,待我准备药浴,公主泡一泡,将药性和燥热散尽即可。”
此话一出,赵锦心和君瑜也松了一口气,赵锦心虽然会医术,但是从来没研究过媚药……
梁伯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药浴便准备就绪。
赵锦心望着浴桶中五黑的药水,眉毛一皱,遂脱去衣裙,进入了浴桶之中。
丫鬟将赵锦心脱下来的抹胸长裙和从司徒南那里带来的外衫带出房间,正准备清洗一番,君瑜却吩咐丫鬟们将那些衣物全部销毁。
一贯带着笑容的君瑜难得没了笑容,丫鬟们哪敢多说什么,战战兢兢领命将司徒南的衣衫尽数烧尽。
君瑜推门进入赵锦心的房间,躺在浴桶中的赵锦心本以为是丫鬟要伺候她,出声道:“不是说让你们下去吗?”
“为什么不杀了司徒南?”
隔着屏风,君瑜背对着赵锦心沉声问道。
闻言,赵锦心沉默了一会儿,幽幽一叹:“堂堂靖王殿下杀了司徒丞相的爱孙,你准备怎么应对?”
“呵!”君瑜轻笑,“锦心,只因为他替你挡剑,所以你便心软了?”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赵锦心的回答,君瑜又问:“他...有没有对你?”
“没有!”
两人良久无语,君瑜自让人取了一本书来,便坐在屏风外淡定的看起书来。
赵锦心听那动静,有些尴尬,很囧很囧地问:“你留在这里?”
“嗯!今晚我守着你,防止你再被人掳走。”尽管听出了赵锦心的言外之意,君瑜还是留下来,更是难得的逾越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如果遇到来掳你的人,真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赵锦心更加囧了,君瑜明明就是换着法子惩罚她嘛,生气她不但失手被司徒南的人掳走,也生气她放了司徒南。
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一时兴起放了司徒南,她只是觉得这样杀了一个为她受伤的人有点乘人之危,有点不地道罢了。
赵锦心不断对自己说,今夜的事情司徒南也被君瑜伤了,就当扯平了,她以后不再心软便是。
想通了,赵锦心便放松身心泡起药浴来,虽然味道难闻了一点,不过她今天实在是一波三折,身心俱疲,这会儿放松下来,居然靠着木桶睡了。
浅浅的呼吸声伴着君瑜翻书的声音在寂静的屋中响起,君瑜一直冷着的脸稍有缓和。
他轻摇头,喃喃自语:“对我这么放心,这么相信我吗?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扑通一声,全无防备的赵锦心头一歪就掉进了药浴之中,刺激的药味,温热的药水冲入抠鼻,她立即醒过来:“咳!咳!咳!”
君瑜闻声回头,隔着屏风隐隐看到赵锦心此时扶着浴桶边缘咳嗽,虽然看得不真切,也能凭着这个动作脑补出赵锦心脸上的表情。
他嘴角的笑容变大,笑着说道:“再坚持一会儿,再去床上睡。”
赵锦心撤下头发上的药叶子,无奈道:“好吧!”
说是这样说,赵锦心还是觉得很累,不一会儿,便靠着浴桶又睡着了。
君瑜听到屏风后的呼吸声,有些无奈,取下屏风上的衣服,进入屏风之后,来到浴桶旁边,将手中的衣服往赵锦心身上一抛,盖住赵锦心的身子。
他脱了外衫,点了赵锦心的睡穴,一手扶住赵锦心东倒西歪的脑袋,慢慢进入浴桶,再将赵锦心的头放在他的肩上。
赵锦心安然的睡颜撞入君瑜漆黑的眼眸之中,直接撞入他的心间,他的心猝不及防地跳动一下。
君瑜静静看了赵锦心一会儿,随即转回头,也闭上了眼眸。
第二天,赵锦心正裹着被子美滋滋地睡觉,便听到赵锦凡在门外大声的喊叫。
迷迷糊糊的赵锦心只得醒来。
一打开门,便见到一个黑眼圈,头发散乱的赵锦凡:“不是给你送信说我无事吗?怎么你还是一副整夜没睡的样子?”
赵锦凡上下打量了一眼赵锦心,见自家姐姐状态良好,除了有些睡眼朦胧之外,没有什么大事,这才说道:“昨天我发动了所有的人找姐姐,连许诺的妹妹莲儿都去了,后来你被王爷找到,莲儿却是没了踪影,我们找了一夜都没找到。”
闻言,赵锦心什么睡意都没有了,也顾不得其他,进屋拿起准备好的女装,一边穿衣一边仔细询问状况,此时她哪里管得了是女装还是男装。
事情是这样的,能掳走赵锦凡的人,武功必定不会差,赵锦凡考虑到这个原因,原本并没有让莲儿出去寻找,只是莲儿心善,一心想要报答赵锦心的恩情,也出去了。
这一出去就没了踪影,一夜无果,许诺都快急出白头发了。
第二天,望江楼依旧关门谢客,望江楼众人开始满朝盛城寻找莲儿。
众人终于在中午得到一点点莲儿的踪迹,有人说曾经在司徒府周围见到莲儿。
得知这个消息,赵锦凡和赵锦心相视一眼,心中越发不安,在司徒府周围失踪,两人都想到了司徒狂。
赵锦心和赵锦凡不敢再耽搁,足尖一点,朝着司徒府飞去。
两人来了司徒府不顾管家和府卫的阻拦,一路杀进了司徒府,抓了个小厮,逼着那小厮带他们到了司徒狂的住处。
远远便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守在门口,等两人走近,隐约听到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