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胡阳轻笑,青年人本就岁月正好,兼他修炼《道典》,参悟自然,了悟造化,气质风貌逐日不同,今日着一身宝衣,锋芒毕露,只一言论之,此非人间之人!
这一笑,冰河开裂,春回大地,闪瞎了多少双眼。
胡俊心火上脑,笑特么个屁!
“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居然长脑子了,都知道指鹿为马,先下手为强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老爷子到底留下了什么,老爷子既已仙逝,我自不会搅扰他老人家安宁。我只说一条,江城之时,我就告诉你了,在外面不准打着老爷子和水脉府的名头行事,你莫非是忘了。”
胡阳这话,简直就在胡俊心头添材鼓风,火气越来越盛!
慕岳道:“胡先生这话未免太过了,胡俊先生亦是胡老子孙,这一点是如何也抹杀不了的,不用他说,别人也都知道他是水脉府的传人。”
胡阳再笑:“慕先生,未央宫什么时候管得这么宽了,我水脉府的家事连执法局和修行报都不管,难道未央宫还想给在下做主。”
慕岳笑容一顿,又道:“我并不是要给胡先生建议,只是不忍这大喜的日子里,胡先生里兄弟阋墙。”
“慕先生放心,只要他把这事说清楚了,我绝不多言一句,好好观礼。”根本不给慕岳多说一句的机会,又对着胡俊说道,“你这《九天青云册》从哪里来的我不管,你要办这认祖归宗的典礼我也不管,你搭上未央宫我更不会管,你能巴上他们那是你的本事,可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把老爷子和水脉府扯进来。这岂不显得你一应所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只有打着老爷子的旗号才能成事,实在自相矛盾。
不过我也搞不懂你,在江城装孝子贤孙已经被我扒了皮,知道老爷子不看重你,什么都没留给你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当他们都是死人,不会有人来揭穿你。哦,也对,青云宫封山锁门数百年,也不敢有人来多嘴,此地的道友又顾及未央宫的威严,更不会多说一句,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青云宫五老面色骤变,胡阳这话,除了他自己,没人落下好!
胡阳扭头看看青云宫五老,道:“诸位真人要是不信,大可亲自去一趟江城,随便找个道友问问,便知道他胡俊名声如何,也晓得我水脉府到底是怎样一个章程。”
胡俊面色铁青,穿着一身的锦衣,就跟那个大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一般!
“胡阳!”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向来足智多谋的慕先生居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你想抢占先机,将青云宫拿捏在手,却是找错人了。”
乐瑶眼中盛满恨意,慕岳一片坦然,对着青云宫五老道:“诸位真人见谅,因我想着青云宫好不容易见到隐脉回归,不想一桩喜事横生枝节,便没有告诉诸位真人胡阳先生和胡俊先生并不和睦。既然胡阳先生自己提及,那我也索性说开了。
胡阳先生生来失母,胡老先生便多了几分疼爱,从小养在身边教导。及至仙逝,更是将水脉府府中之物统统传给了胡阳先生。而胡俊先生父母双全,且生来早熟,一惯不用大人操心,胡老先生必不可免少了几分关注。但少了关注并非置之不理,料理后事之时,便将《九天青云册》并一葫芦青云之气传给了胡俊先生。
胡阳先生知道这事之后,大约是心中不愉,便将胡俊先生手上的青云之气全数抢去,还给胡俊先生扣上了不孝不仁的帽子。胡俊先生身为兄长,不愿与弟弟为难,这才隐忍至今。”
说得正气凛然,好像他才是一切的见证者,江城那许多修家的眼珠子都是摆设!
姒九瘪嘴,编,使劲编,哥等着你编一本长篇小说。啧,就不知道这姓慕的是急中生智还是早打好了腹稿,如果是想了又想才出来的,那还是差了胡阳好大一截。
胡阳只是笑,笑着笑着笑出了声:“慕先生,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拿出些凭据,证明我才是那个不讲理的混账呢。”
慕岳道:“胡阳先生指责胡俊先生颠倒黑白,可胡俊先生拿出的《九天青云册》却是实实在在的青云宫根本,反是胡阳先生,对错都是一张口,没有半点实证,两相比较,胡阳先生的可信度自然不高。”
说罢,慕岳躬身一拜:“弟子恭请老师法符!”
东边天际,一声雷动,一道霹雳打在玉皇楼广场上!
金光过后,那供桌上便多了一枚桃符!
符上青云朵朵,众人齐齐色变!
一边看戏的姒九敢打赌,这会儿青云宫五老眼里透出来的震惊一点没有掺假!
慕岳对胡阳笑道:“元末明初之时,青云宫那代掌教流云真人与我老师交好,青云宫遭逢变故,流云真人请老师替他卜算门派运势,给了一枚掌教令符作为报酬。多少年过去,这枚令符一直供在未央宫中,被老师作为故人纪念。
因此令符对青云宫一脉的道法物事颇有灵感,此次受了胡俊先生之托后,我求到老师座前,将此令符请出来做个凭据。老师乐见故友门楣重振,特特赐下。胡阳先生若是想辨个真伪,便让我用这令符试试如何。若是胡俊先生所言是假,令符自然毫无反应,若他所言非虚,众位道友也能看个分明。”
“胡老幺!那是什么东西!”
“青云宫祖上留下的青云令符,拢只有九块,是九天青云的伴生之物所做。那东西天生禁空锁地的威能,九天青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