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不同,青云宫打了主意,要设法将梁州鼎和西南一地,尤其是巴蜀一地的民心人望相连,把个皇道之宝磨成人道之宝,再以人道大愿庇佑龙头山,万法退避,令青云宫避祸于修行界之外,落个清静平安。
当时五鬼把这个消息打听出来的时候,胡阳真真被惊到了!尤其是这个法子还是拍电影,更让他意外!
濒临死境,还有如此的拼劲,未必不是胡阳把青云华盖摆出来的原因!
“皇道之宝被洗练成人道之宝,莫不要历经千百年时间沉淀,比如徽宗九鼎。青云宫既起了心思,梁州鼎又有这底子,加上最近又得了你这个前辈助力,非竭尽全力不可。只是这拍电影的法子,真能只凭短短两个小时抵过千年光阴?”
“所谓民心人望,不过是人心中所想。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说白了就是引得世上的人,嘴上说的心里想的都是一个,从前或许难,现在却容易。忘了我先前怎么被打上渣男的标签,又怎么扭转局面的了?”
“我懂你的意思。以前那年月,人和人城市和城市,距离太远,消息传递得慢,凝聚民心人望自然需要许久时间。如今科技兴盛,地球这头发生的事情,下一秒另一头的人就能知道,传递消息远比从前容易。且九鼎一直在神州流传,人人耳熟能详,但在先秦之后,禹王九鼎不再现世,便是历朝历代仿铸的九鼎,世俗中也未听闻有传承下来了的实物,梁州鼎就是唯一一个能亲眼看见,真真切切存在的。
将梁州鼎公布出去,略加操作,自会成为国人对九鼎二字的寄托,汇集民心人望易如反掌。届时漫说西南,整个神州都是可行的。但你想过没有,扯了九鼎的大旗,就要承九鼎的因果。青云宫,受得起?”
“隐脉守护了九鼎多少年月,这点便宜还是能占的。只要你这个九鼎正主不计较,便是薪火殿来说话我都敢怼回去。”
“瞧你那小气样,我会计较这个。”
“不怕最后李鬼成了李逵,假的和真的闹出个东西宫之争。”
“你胡二爷要敢留这么大的后患,我也认了。”
“得,算我欠你的。放心,就是打打擦边球,沾点光。九鼎是何等神物至宝,哪里是这些手段能够撼动的。”
胡阳言犹未尽,姒九并未追问,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唉唉唉,吃饭就好好吃饭,使什么眼色。老四,我问你,这院子是怎么回事,你租的?”
“买的。”
郭鹏知道他手上有多少钱,再加胡阳基本定了主意要引他入道,有些事也得慢慢透给他知道。
“买的!”
“这不是要教你练武功吗,你又不可能跟我回江城,我山城的事情暂时也完不了,一直在酒店住着又不划算又不方便。我们公司下一步的计划是往山城发展,我和青云宫有点交情,在青云街做生意能得几分优惠,恰巧这院子出售,我就买了下来。”
郭鹏道:“到底是当爹了,大气。”
“对了,你昨天除了去医院照顾阿姨,还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相亲呗。”
“那位海归女?”
“是啊,又当了回挡箭牌。不过现在好了,下来管她干什么,郭爷都不伺候了。”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胡阳还在夸自家儿子越来越懂事了,要大便了还知道哼哼了,就听见郭鹏扯着喉咙跑进房。
“快快快,老四,该下去练功了。”
胡阳一扬手,尿不湿上一团,郭鹏赶紧躲出门口。
“在外面等着,再乱吼,尿不湿拍你脸上。”
等胡阳给儿子换好尿不湿,穿好衣服,晃着奶瓶出来,郭鹏苦着脸站院里:“老四,我是不是还是太急躁了。”
“知道错了。”
“嗯。”
“那就不是无药可救。不过也应该,谁让你元阳未泄,童子身,火气是大了点。”
臊得郭鹏满脸通红。
最可气是胡阳怀里的小东西也跟着乐。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对你多好,你居然笑话我。”
“行了,别贫了,开始练吧。”
“这也没家伙啊。”
“接着。”
姒九站楼上窗口扔下来一把木剑,郭鹏从前十几二十年的本事没白练,一把稳稳接住。
“怎么是木头的。”
“走都没学会你还想学跑啊。我倒是有开了锋的,你这细皮嫩肉的也禁不起砍啊。”
“切。”
不满归不满,郭三爷到底乖乖拿着木剑,一招招地打起来。刚开始跟摆姿势没区别,一点点动,机械得很,可后来却越来越顺,到收招前,已经连贯通畅。
郭三爷这些年的学费真没白交!
“老四,怎么样怎么样。”
“凑合吧。”胡阳把儿子让郭鹏抱着,把剑拿手里,“追星剑乃是我家祖师参悟周天星象所悟,包囊剑招,身法,心法,乃是世上顶尖的功法。以剑招为枝,以心法为干,强壮根骨,运动人身三宝,纳天地之灵气于身。你仔细听好,剑诀出我口入你耳,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郭鹏被胡阳的开场白镇住了,只知道愣着点头。
姒九捂脸,这神棍!
“诸天之气,五行为基,相生相克,勿使断绝!”
剑势一起,郭鹏便发现院中起了微风!
风不强烈,却丝丝缕缕缠人绕身,如影随形!
“风是老四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