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风站在藏鼎洞中,眼睁睁看着一幅幅神话中流传出来的画面。
懵了!
怎么会这样!
他只不过不忿胡阳掌控全局的模样,才拐弯来藏鼎洞瞧瞧,看能不能搞搞破坏,杀杀他的锐气!
可刚刚碰到梁州鼎,鼎上就山呼海啸喷涌出重重影像!
之前感业寺的心如尼姑以秘法验证,不是只有龙凤呈祥图吗,现在分明不同,又是何道理。难不成,是我命格非凡,引动了气象!
玉皇楼广场前,凤飞仙不在,胡阳和姒九勾出一面玄光镜,映照藏鼎洞,正好看见李神风的癫狂之色。
“这小子想什么呢?”
“以为自己气运所钟,成了主角。”
姒九道:“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巴掌拍死得了,折腾他干什么。”
胡阳道:“不折腾他,他就该折腾我了。”
李神风两回趁头跟胡阳做对,胡阳怎么也得有所表示!
“你把打开九鼎禁制干什么。”
“给他们找点事情做,省得他们成天盯着青云宫不放。万一有聪明的看出了青云宫的盘算,又是麻烦。”
胡阳一伸手,在天上悬了几日,也让许多人的心悬了几日的青云华盖收起,那秀美绝尘的女子撑一把油纸伞,彷佛从细雨江南走来。后山动静刚起之时,后山的青云便朵朵散逸,再不成形。胡阳索性将青云华盖收了。
龙头山后山的动静瞬间大得没边!
“我就说他不敢吃独食,如何,还不是乖乖让我们进来了!”
“你懂个屁,是那青云华盖抵挡不住神威,胡阳还不收了难道是要自曝其短。”
“刚刚还口出狂言,要在中元节摆擂台,决定梁州鼎归属,我看他还有没有胆子说这话。”
“话说,那真的是禹王九鼎?是真品?之前不还说是武瞾铸的吗?感业寺和未央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验了啊!”
“验?你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换你有机会得到禹王九鼎,你会不会缺心眼到告诉别人!”
刚刚下山的众人去而复返,更多的修家往龙头山后山赶。
胡阳凭栏而望,往东苑一指,对青云华盖器灵道:“藏着点东苑的动静,后山不用管了。”
那女子欠了欠身,步履款款,走下玉皇楼。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等他们请吃饭啊。”
“不等了?”
“不是说了,中元节丰都鬼门关前摆擂台,现在费什么劲。”
“他们到时候还能来?”
“你觉得区区半年时间,佛道妖魔鬼,各门各派的修家就能定好谁做主。到时候把鼎往丰都一搬,他们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两人从玉皇楼广场下来,也不去东苑,只路上随意抓了个小道士,让他转告青云宫五老一声,该干什么干什么,后山打得天翻地覆也不要去多看一眼,青云宫最好明天就重新开放。
小道士受宠若惊,迈着小短腿就往东苑跑。
到家门口,胡俊失魂落魄的站在树下,见了他二人,抬抬脚张张嘴,愣是没敢过来。
胡阳姒九对他视若无睹,开门进去,胡阳刚给赵平安去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永除后患,门响了。
“他还真有勇气敲门。”
“老隋,开门放他进来。”
胡俊进了院之后,越发小心。他不说话,胡阳和姒九也不开口,一个逗孩子,一个看逗孩子。
熬呗,看哪个先受不了。
“胡阳……”
胡阳逗孩子。
“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哭腔!
胡阳正眼看过来,不知道他这位堂兄这两天经历了些什么,胡子拉碴,四处擦伤,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一股酸臭,从小到大就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救你?”
“是!求求你!我只能找你了!”
胡阳笑而不语。
“胡阳!我们可是兄弟啊!一笔写不出两个胡字!打断骨头连着筋!求求你!救救我吧!”
胡阳道:“你认祖归宗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茬儿。”
“我是被未央宫的人灌了mí_hún汤,就不知道好歹了!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胡阳笑笑,继续逗儿子。
“胡阳,你听我说,慕岳和未央宫的人就是一群操蛋玩意儿!开始说得好好的,助我认祖归宗,执掌青云宫之后,他们帮我安排处置梁州鼎,让全天下的修家都欠我一个人情,再加上他们的支持,往后修行界里不会有人阻拦青云宫发展。我虽说有私心,可也是为了爷爷的师门啊!”
“胡俊,如果你只有这些鬼话,就不要浪费时间。”
被胡阳冷眼一扫,胡俊心里一颤!
“都怪我!怪我鬼迷心窍!怪我贪慕虚荣!”
“还有呢?”
“我不该在外面打着爷爷的旗号行事!我就是混蛋!”
“还有呢?”
“我……我不该和外人同流合污,坑自家人!”
胡阳冷冷一笑:“凭你也配说个坑字。”
“我……”
“让人打了就自己去找场子,别指望我给你出头。”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也别想耍心眼挑拨,恨不得我早死的人多了去了,多几个无所谓。”
胡俊被说中心思,一愣,继而爆发。
“胡阳!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是,你在老头子身边长大,老头子手把手教你,费心给你铺路,确实该看不起撞大运才进入修行界的我!这些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