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胡家立足江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我人族圣器,保我人族气运,佑我人间安宁。”
姒九眼睛瞪得老大,愣了半晌,眼神变了又变。
“原来你们家就是守护者一脉!”
“你果然知道。”
胡阳起身,与姒九平视。
一言不合,又开始冒火星子!
“大禹曾给我一本手书,经狐族之人到我手上,其中略有提及,但语焉不详,我也不知内情。后来还是来了江城,师尊指点,我才知道世上还有守护者一脉,但我并不知道守护者守护的就是九鼎!更不知道就是你们家!”
“当真?”
“我敢对天发誓!我如果有一句假话,我身上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
“发不发誓先放一边,你先说说,怎么我刚刚一提青丘狐族,你就哑口无言。”
“你还好意思问我,老子是被你吓的!你居然跟胡雅有一腿,而且连儿子都生了,最关键的是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不是因为你知道青丘狐族在算计我守护者一脉?”
“不知道。”
“我暂且信你。”
胡阳转身回屋,也不再提让姒九离开。
姒九站在院子里,也没去他跟前蹦跶。
青丘狐族,真是不要命了!
茶杯一放,迈步往外走。
“主子,姒九先生出去了。”
“由他去吧,木鬼在胡雅身边跟着,出不了什么事。”
“主子,那你可是信了姒九先生之言。”
“你觉得呢。”
“我觉得九真一假,应有不尽不实之言。可他的身世应是不假。”
“禹王的儿子,真是让我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啊。”
胡阳在眉心一抹,血迹未干,一抹金红。
“主子,我看你方才对他是禹王之子一事并无怀疑,不知是何缘故。”
胡阳道:“忘了之前钓鱼城前九鼎突生感应的事了?”
水鬼一惊:“主子的意思,九鼎是因他而动!”
“差不多吧。当时姒九离鼎最近,现在想想,多半都是他。”
“可主子,你不是说九鼎除却人族大难,只有遇上天命之主才生感应,难道还能因为帝裔血脉例外。”
“别忘了,咱们那位禹王陛下可是开了家国父子相传的先河,把公天下变成了家天下。九鼎是他亲手所铸,他挑自己的儿子当这天命之主一点不奇怪。”
“可依姒九先生方才所言,禹王对他并不如何重视啊!”
“你不信?随我去钓鱼城走一遭。”
水鬼应诺,驾波光一道,裹着胡阳父子下山入水,以水遁之法,直往钓鱼,一样无人察觉。
到了钓鱼城游客接待中心外,胡阳抬眼瞧了瞧,山上佛光普照,依旧太平盛世。
胡阳屈指在大鼎上一敲,瞬间光影曲折变幻,当时就把方圆十丈拉入了另一个空间!
分隔于人间之外!
胡阳就着手上的血迹在大鼎上一抹,瞬间,一阵钟磬乐鸣,山呼海啸之声响起!
似山摇地动,九霄云变!
无数幻影浮动,似蛮荒之时,天上地下尽发大水!
有九头巨蛇趁乱食人,有千丈巨猿翻江倒海,有域外天魔惑乱人心!唯人族不计性命,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将一干妖魔鬼怪尽数降服,九鼎镇之!
世代久安!
诸般异象,尽是当年人族所受之磨难!非如此,也磨砺不出人族百折不挠的脊梁!
只看得人热血沸腾!
万幸此鼎之上有守护者一脉历代先人所加持之禁法神通,既掩宝鼎真容,也可为守护者之用,牢牢将异象局限于此,不扰世俗!
否则,天大风波从此而起!
“真是他!”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禹王若真对他不管不顾,何至于找来九转金丹给他保命。那可是兜率宫的至宝,相传便是当年封神,十二金仙遭劫,也不是人人有份。”胡阳眼神一闪,“人啊,都是这样。再聪明的人,只要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脑子一热,中二病一发,就理智全无,只认自己脑中真相,什么都看不清了。”
水鬼立马听出话中有话,再一细想,当即明白胡阳所指。
此前胡阳自己可不就是如此吗!
水鬼瞬间转变话题:“主子,既然确定了姒九先生的身份,是否要将此鼎交付于他?青丘狐族和他的关系到底如何,且是否因他知晓我们守护者一脉,我们现在都不能确定。但狐族既然因为我们守护者一脉的身份生出来许多算计,先安排胡雅隐姓埋名在主子身边数年,生下少主子,现在又改头换面跟在胡俊身边,那所图者不言而喻,我们不能不防啊。”
胡阳道:“老隋,我仔细想过了,或许青丘狐族并不知道我家的底细。”
“请主子示下。”
“我这一身修为来的突然,即使老爷子在世也算不准,当初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并无任何出奇,胡雅在我身边,应是因为我自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故而她想从我身上试探虚实,后来发现我始终身无修为,而胡俊一身五行遁法才转去胡俊那处。如此反复无常,随风转舵,岂不说明他们心里也没有准信,根本拿不定主意。”
水鬼略一思忖,道:“姒九先生方才提过,禹王的手书之中有过关于守护者的只言片语,主子以为,青丘狐族真只是据此记载找到我们家的?”
“当然不止。守护者之存在乃是绝密,便是禹王本人以及薪火殿九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