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径直回了铜梁洞老房子,自他进去,房子外的阵法便不停变幻,好久好久才停,且已经与之前阵法不同,风雷赫赫,杀机腾腾,给整个铜梁洞都蒙上了一层乌云!
之前透过阵法还能看见里面的情形,现在却是休想!
便是凡人来了,也会跟鬼打墙一样,只在原地打转!
但凡长了眼睛的修家都看得出来,此阵已杀机全开!
如果以前是碰了才会死,现在只怕靠近了点就会性命不保!
有那好事的跟在后面看见,不免在心中嘀咕,这是恼羞成怒,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了啊!
胡阳回到东城半岛的时候,赵大胡子已经坐在店里跟胡爸吹得起劲。
“胡大哥,那这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那怎么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部电影你们家胡阳是主演,就拿了那点钱,我们才不好意思,现在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点忙,那还不是应该的。”
“爸,什么事啊,这么热闹。”
胡爸道:“你们赵导演说要来我们店里取景拍摄,到时候也给我们打打广告。”
赵导演?赵大胡子倒是会扯。
胡阳也没准备拆穿他。
“爸,店里生意都这么好了,这广告要是打出去,你也不怕累着啊。”
“累什么累,你老子我身体好着呢。再说了,我不得给珂珂准备嫁妆给安安准备聘礼啊。”
“爸,你老人家想得可真远,他俩撒尿都还要靠尿不湿呢,你就想着他们成家立室了啊。”
“什么叫撒尿!会不会说话!”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赵大胡子看着胡阳刚经历了那般大的事情,现在还能跟胡爸说笑,心中赞道,这份心性,着实不错,比胡俊可贵了不知多少倍!只是可惜,那三江水脉总图为什么就没选他!
“赵导演,你来找我是为了说戏?”
“是啊,明天的拍摄可能会有些变化,所以先来跟你沟通沟通。”
一听说正事,胡爸就让胡阳把赵大胡子往家里带。
“去家里坐,去家里坐,店里一会人多事忙,影响工作。”
算算时间,安安这会儿本该在午睡,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之间天生的感应,胡阳刚带着赵大胡子进屋,安安就醒了,哼哼了两声,就开始扯嗓子嚎,胡妈正哄着,胡阳几步进去。
“妈,我来吧。”
“这么早就回来了,拍完了。”
“有点事,导演也来了,在外面的。”
“那你把孩子给我,自己去做正事。”
“哎哟,照顾我儿子才是正事,是不是啊,儿子。”
安安立马不哭了,睁着眼冲他老子笑。
胡妈又气又笑:“你个小混蛋。”
胡阳几下给儿子瓷媳П唬抱着和胡妈一起出来。
“这位就是赵导演吧,老幺你也真是,都不知道给赵导演倒茶。赵导演你别介意啊,他就是个傻爸爸,就知道围着儿子转,我去给你倒茶。”
“大姐,不用忙了。”
“忙什么啊,应该的,老幺,招呼好赵导演啊。”
“知道了妈。”
等赵大胡子喝到胡妈沏的茶,过年胡阳专门带回来的,找郭鹏寻的好茶,他忽然有些明白胡阳为什么会养出这副性子了。
从小生母不在身边,便学会了小心谨慎,远比同龄人懂事,即使后来有继母慈爱回护,也只会珍惜中加着小心,而不会骄纵。一个重组来的家庭如此和睦,绝不仅仅只靠胡妈胡娟两人付出就行,胡阳如果没使力那也是白搭!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今日三江水脉总图之失,未必是祸,小胡你放宽心些。”
胡阳道:“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我不放宽心又能如何。我拖家带口一大家子人,难道还跟他们死磕。只是对不起夕花子掌教一片赤忱之心。”
不说此事还好,一说此事,赵大胡子竟有些恼怒:“哼!就让他夕花子自己想办法吧!要是二月二鱼城流宝之前,他不能把九龙连环大阵布置妥当,老子总要他拿话来说!”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火,小胡,是我对不起你,没长眼,被人当了枪使。”
“此话怎讲。”
“你刚才走了不知道,原来夕花子跟胡俊两个早就已经达成协议,他之所以会把胡俊从山城执法总局保出来,就是想要胡俊回江城来取得三江水脉总图,再借给他布阵,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果然不出胡阳所料。
“这等隐秘,赵前辈是如何知道的。”
“夕花子问胡俊要三江水脉总图,胡俊不给,话赶话赶出来的。还有,原来胡俊身边那个小姑娘也是扮猪吃老虎的主。一手幻法已至化境,本来郑修能还不放她和胡俊离开,那姑娘眨眼就让他乖乖打开了船上阵法,连明聪和尚那么高的定性都着了道,若不是武当紫霄剑示警,将郑修能惊醒,两人指不定还要吃多大的亏。”
“那现在呢,离开画舫之后,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小姑娘手段颇多,一出阵法便御宝远遁,不见了踪影,连我们执法局一直盯梢的人都没找到他们的踪影。夕花子当时快疯了,明聪和尚也动了真火,可两人忙活半天,一样没有发现。”
“迟早会现身的。”胡阳逗着儿子道,“他们得了三江水脉总图,下一步想要的就是老爷子的传承,总要来找我的。”
赵大胡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