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大规模屠杀还在继续,标枪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从天而降,每一秒钟,都有人中枪,被牢牢的钉在地上,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被钉在地上,侥幸没死的人,又被从天而降的标枪雨,扎成了大刺猬,一时间血流成河,血水顺着地面上的沟壑,流向低洼处,最终流进峡谷底部的大河里。
河水被鲜血染红,红色的激流,滚滚奔向下游。
费迪南管不了这些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更何况,那些被被钉在地上的猎手,都是其它几个部落的,这几个部落,之前也是沃顿部落的竞争对手,这次被巨大的利益诱惑,才参与到联军之中的。
这些部落损失惨重,实力大幅度削弱,而沃顿部落实力得以保存,费迪南正好趁机用武力威胁,把这些部落,收归到自己的麾下。
这就叫:‘灭了桑迪部落除外患,灭了联盟的部落平内乱。’反正占便宜的最终是他费迪南。
费迪南带领沃顿部落的猎手,从一条小路冲上对面的峡谷峭壁,把桑迪部落停在峡谷上面的汽车,顺便给开跑了。
其它两个参与联盟的部落,看到沃顿部落的人跑了,才醒过味来,一窝蜂的跟着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兵溃如山倒,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这帮倒霉蛋,甚至都没看清攻击他们的人是谁,就扔下几百具尸体,落荒而逃,吓得一路上连停下来休息都不敢,直接跑回了自己部落驻地,才算稳住了阵脚。
相比之下,沃顿部落根本就没多少损失,只是损失了一些标枪而已,部落猎手没有出现伤亡不说,还顺带着偷跑了桑迪部落的汽车,可以说小赚了一笔。
打跑了敌人,王宁率领桑迪部落的猎手,回到峡谷底部,王宁指挥众人,拔掉钉在尸体上的标枪,连带尸体一起扔进河里。
涛涛河水,卷着尸体,向下游飘去,河里的食人鱼、鳄鱼,以及其它食肉的鱼类,还有天上盘旋的秃鹫,一窝蜂的扑上来,一时间河水里血花翻卷,撕扯之声不绝于耳。
清理完尸体,王宁又让彭迪特带领猎手们,把沾染上血迹的沙土,全部铲起来,运到河边,撒到河水里,血迹很快被河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没有沾染血迹的标枪,黑人猎手们全部搬运回洞穴里。
这次大战,桑迪部落虽然大获全胜,却也损失不小,新买的汽车,被费迪南给偷走了。
没有了汽车,出行极其不方便,在莽莽高原上,走到最近的市镇,都要一个月的时间。
此时正好部落里储存的金沙,又差不多够十公斤了,王宁就让德里坤,带了两个人,背着十公斤金沙,出去卖了,然后再买一辆卡车回来。
德里坤开着新买的卡车回来的时候,后面拉货的车厢里,坐了一车警察。
原来费迪南联合另外两个部落,直接到州长那里告桑迪部落凶残毒辣,杀了他们几个部落几百人。
州长把州警察厅长穆迪喊去,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彻查此案,抓住凶手,给沃顿等三个部落一个交代。
州警察厅长穆迪回去后,召集全体警员,开了个誓师大会,鼓励警察们,要不畏艰险,誓破此案,为民除害,为国分忧,要主动站出来,接受人民的考验,不负国家都重托。
结果穆迪讲得口干舌燥,满头大汗,气喘心虚,下面的警察们,却是个个无精打采,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勇挑重担。
州里的警察,个个都是警界的老油条,消息来源广泛,不管是黑-道的消息,还是白道的消息,都能在第一时间,汇集到他们这里。
这些警界老油条对于桑迪部落那场惨案的了解程度,并不比州警察厅长穆迪差多少,甚至了解得比穆迪还多一点。
几千人偷袭一个百十来人的小部落,在小部落的驻地里面,扔了几万根标枪,而且还是从峡谷上面,往下面扔,这样的超密度高饱和打击,就算一个千人的大部落,也彻底灭了。
而人家百十来人的小部落,不但毫无损失,还干掉了几千联军的近百分之十,这么强悍的实力,简直是闻所未闻。
警察们也要养家糊口,谁的身后,都跟着老婆孩子一大帮,谁想去送死啊,自己死了,老婆孩子靠谁养?
再说了,桑迪部落的驻地,距离实在太远了,警察厅又穷得连一辆能跑山路的,适合越野的车都没有,大家前去查案,全凭双腿一步一步的量,来回路上的时间,就要两个月,这么远的路途,想想就让人腿软脚软啊。
没人主动请战,穆迪只好点将,点了一个名叫萨拉齐的探长,带领手下的二十个探员,前往桑迪部落的驻地查案。
萨拉齐探长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带领手下二十个探员,徒步前往桑迪部落驻地。
结果走了三天,二十个探员,不多不少,正好十个人食物中毒了,剩下的十个人,只好背上中毒的人,原路返回。
大家会说,这十个人中毒,会不会是装的?
不是,是真的中毒了,人家再怎么落后,也有医院,食物中毒这种事,一化验就知道真假了。
如果伪造食物中毒,逃避公务,这些人的饭碗,也就保不住了。
做探员虽然收入不高,但也是公务员待遇,收入稳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普通老百姓,还是强多了。
所以大家谁也不会傻到不要工作的程度。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中毒的呢,又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