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这句话,恰好踩在殷子晗的痛脚上。生来自负的他,第一忌讳被人说是靠着琉光老祖撑腰,第二忌讳别人提起他曾经输给秦宇。
殷子晗愤愤地辩解:“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为自己琉光老祖后代的身份而骄傲!晏清泉的《往生诀》不一样是四师伯赐下的?只要你有绝对的实力,没人会在意道法来处的!”
“哦,我也没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秦宇语气平平地问道。
殷子晗还要说话,却觉得浑身灵力突然凝滞,再也无法调动分毫,更别提禁锢秦宇了。
秦宇趁机摆脱他的桎梏。
一道清澈的女声响起:“虽然我年纪没有你大,但论身份,我是秘传弟子;论资历,我拜在宗主门下。不管从哪方面看,你总该叫我一声晏师姐吧?这般直呼我的名讳,似乎不妥。”
一位白衣女童凭空出现在藏经阁中,笑吟吟地从殷子晗手中救下秦宇。
秦宇惊喜地叫道:“师姐!”
“小师弟,你没事吧?”女童正是晏清泉,她眉眼弯弯,梨窝浅浅,年纪虽小,姿容却清丽绝伦。
便是秦宇这位不是萝莉控的老大叔,都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回过神来,秦宇摇头暗叹:如果在原书中,晏清泉也如现在这般,对刚刚拜入玄天宗的秦宇百般照拂,也难怪原身会爱上她了。
再过几年,原身便是春心萌动的年纪了。有这样一位绝美的少女,修为力压群雄,受万人追捧,却对旁人不假辞色,唯独对他笑意嫣然、关心备至,他又怎么能不泥足深陷呢?
等到陆天泽分去这份独有的关爱,秦宇因嫉妒而残害同门,便也再正常不过了。
两人说话间,殷子晗已经挣脱了《往生诀》的定身术。
他气势汹汹地警告道:“晏清泉,别以为你是上一届宗门大比的第一,我就会怕了你!想要我叫你师姐,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吧!”
晏清泉将一缕秀发轻挽到耳后,淡淡地说:“不管你叫不叫师姐,我都是你师姐,怎么能以大欺小呢?你的挑战,恕我无法接受了。”
殷子晗冷冷一哼,不再理会晏清泉,转向秦宇:“姓秦的,宗门大比你就给我等着吧!”放下狠话,殷子晗便离开了。
说来也怪,以前没有见过殷子晗的时候,秦宇总是脑补自己死在他手中的情景,对他怕的不行。
光是听到“殷子晗”三个字,都让他如坠冰窟,难以控制地瑟瑟发抖。
然而,随着殷子晗和他的一次次交锋,他居然渐渐不怕了。
看吧,殷子晗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会骄傲自大,会失败气馁,在琉光真君和五师叔面前乖的像小猫,又仗着她们的势和自己的天资欺负别人。
一个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呢?
更何况剧情也被改变了……陆天泽在他的庇佑下成长。最重要的是,他以后不会向陆天泽下手,没有残害同门的罪名,殷子晗哪有杀他的理由?
最不济,他也要有足以战胜殷子晗的实力。倘若真有一日动手,他绝对不是死的那一个!
殷子晗走后,晏清泉笑道:“小师弟,师父每月初一都会为弟子答疑解惑。九月初一你没有来,怪我没有通知到。十月初一,你可不能再错过了。”
晏清泉话里透露着自责,秦宇并不往心里去,反过来还在安慰晏清泉。毕竟他之前并没有更换道法,就算是去找明德,也没什么好问的。
现在入手了《苍雷浩诀》,十月初一便该走一趟了。
秦宇忙着捕杀妖兽的时候,黑五角的极乐堂,小天泽正把毒|药当糖豆吃,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着。
在他面前,站着一位面容枯瘦的老者,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关心地说:“夜叉,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徒弟了,不必再像其他药人那般试药,还吃这些做什么?”
小天泽哂笑道:“老东西,就凭你,也配当我师父?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枯瘦老者便是药师,他苦笑道:“公子让我教你制毒,你就算嘴上不叫我师父,我把制毒的本事悉数传给你,我们也有了师徒之实啊。”
小天泽不屑地说:“废话少说,教我下一道毒方吧。”
药师无奈一笑,将毒方娓娓道来。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到了饭点,小天泽直奔膳堂而去。
药师伸着脖子,在后面嘱托道:“夜叉,你这样囫囵吞枣的学法真的要不得。制毒之时,微不足道的剂量偏差便能决定成功与否。”
“制毒一道,是真正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你一天学十来个毒方,却不试着动手调配,学再多也是白学啊!”
回答他的,只有小天泽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小天泽明明走了,药师还在絮絮叨叨,声音不大,但过往的人都能听到。
一叶和知秋两姐妹恰好相携走过,一叶笑嘻嘻地说:“老药师,他自己不识好歹,你理他那么多干嘛?”
药师摇头叹道:“我一辈子没有收过徒弟,如今幸得公子垂怜,赏给我一个小徒弟。他虽然不懂事,但毕竟年纪小,好好调|教,日后必能替我为极乐堂尽力!”
“我半截身子进土了,如今心心念念的便是把这身本领全部传给徒弟,倒让两位姑娘见笑了。”
一叶还在为药师打抱不平,知秋漠然地道:“药师好手段。”便拎着一叶走了。
“哎呀,你拽的人家都疼了!”一叶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