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跟你说了别过来么?朕没事。”这时候朱亚非已经把飞虎爪的绳索收完,借着甩开苔丝·格雷迈恩之势转身就走。
嗯?脸上也有?转身的一刹那,眼尖的苔丝·格雷迈恩发现朱亚非的鼻子下面和嘴巴附近也有几处血渍。“奇怪,难道是磕到脸了?”苔丝·格雷迈恩又回想了一下朱亚非滑落雕像的过程,好像也没有磕着,猛然间,小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朱亚非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乔治·匹瑞诺德?”
“那个家伙过来了?”朱亚非正在那努力稳定心情让身体内激荡的气血平复下来呢,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下意识地抖出袖子内的匕首,警惕地四下观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周围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敌意或者杀气,再说了,自己都没发现敌人的情况下,这个小丫头又怎么会发现?仔细回想了一下苔丝·格雷迈恩说的话,这才明白自己会错意了。
见苔丝·格雷迈恩正盯着自己的脸仔细打量,边打量边自言自语道:“这也不像是被攻击才流的血啊。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朱亚非为之气结,三两下把脸上的血渍彻底抹去,气呼呼地骂着街甩开苔丝·格雷迈恩往宴会厅走去,外面的比试已经结束,已然没有热闹可看,还是回去继续祭五脏庙的好,流了不少血,得吃点东西补回来。
“嗯,果然还是有病,这脾气,一会一个样。”苔丝·格雷迈恩看着暴躁的朱亚非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广场中央,被旋风卷起的尘土已经散去,露出索拉斯·托尔贝恩和陈·风暴烈酒的身影。前者右手握着斧柄,斧刃距离对手的右边脖颈不过两指的距离,他的左手,死死抓住陈·风暴烈酒粗壮的左手手腕。后者双手各握着一截枪杆,右手的枪杆正挡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斧头和斧柄连接处,左手握着的枪杆直指前者的哽嗓咽喉,距离也是两指。
贵族们看清了形势之后纷纷交头接耳,从这两个人对峙的姿势来看,到底是谁输谁赢啊?说自己的国王陛下输?他们既不愿意也不敢。说国王陛下赢了?万一要是输了那这打脸可是双份的。到时候恼羞成怒的国王陛下一准恼羞成怒,揍自己一顿都是轻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当时发生的情况只有朱亚非和苔丝·格雷迈恩和现在对峙的两个人清楚。当时两人挥动武器相互攻击,陈·风暴烈酒手中的枪杆毕竟是木质的,在和战斧的撞击之后直接被从中斩成两截。索拉斯·托尔贝恩一斧子斩断对手的武器立即反拧手腕,左手松开斧柄对着右手使劲小臂使劲一拍,硬生生把斧子攻击的方向打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掉个儿,直接向陈·风暴烈酒的脖子斩去。
武器被斩断的陈·风暴烈酒左手迅速伸出,抓住要飞出去的半截枪杆,直刺对手脖颈,右手同时回撤,去挡住要命的战斧。索拉斯·托尔贝恩空着的左手猛地抓住刺过来的熊猫人的手腕。两人的攻击到此为止。
平心而论,索拉斯·托尔贝恩此时几乎油尽灯枯,哪怕他抓住了陈·风暴烈酒握着半截枪杆刺向他咽喉的那只手的手腕,也无法阻止他的攻势,可是陈·风暴烈酒右手的半截枪杆先挡下斩向自己脖颈得战斧之后,就发现这位人类国王已然是强弩之末,所以也就急忙收住攻势,和他保持了对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