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都涌上来,把僧人们都押到外面的庭院中,不少僧人都被吓坏了,开始不住地求饶。朱粲残忍地笑着,来到门口,对仍然闭眼站着身后的圆慧道:“和尚,你的弟子都是因你而死的,这是你的罪过,可不要怪我!”
圆慧嘴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士兵们押着众僧人跪成一排,都站到他们身后去,用刀架在脖子上,等候朱粲的命令。
朱粲站在正殿门口,大声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死是活由你们自己选,只要你们谁能说出那个孩子藏在哪里,我就饶他一命,我朱粲说到做到!”
下面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朱粲示意站在排首的士兵动手,那士兵用刀往一个僧人的脖子上一抹,僧人立马倒地,死了。旁边的一个僧人见了,吓得面如土色,瘫坐在地上,连忙大声喊道:“饶命饶命,我知道,我知道!”
朱粲满意地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问他:“你说,那孩子藏在何处?”
那个僧人浑身发抖,用颤抖的手指着藏经阁方向道:“可能藏在藏、藏经阁里面。”
“可能?”朱粲皱眉反问了他一句,“我要的不是可能!”
那个僧人立即补充道:“就、就、就藏在藏、藏经阁里面!”
朱粲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来,命令手下:“把他放了。”
士兵把那僧人放了,僧人连滚带爬地叫着跑了。其他僧人见了,都无奈地底下了头。站在正殿中的圆慧听到了,又沉重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朱粲命手下把剩下的所有僧人都杀了,然后押着圆慧,朝藏经阁走去。
就在朱粲领着人闯进寺内的时候,看守藏经阁的两个僧人已经发觉情况不对,于是就迅速进去通知释空,叫他带上柳毅进秘洞躲避。释空去找柳毅的时候,柳毅还在看佛经,丝毫不觉得危险已经来临。释空于是赶紧把柳毅抱起来往楼下走,柳毅十分不情愿,呀呀乱叫着,不肯离开,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卷佛经。释空一边哄着柳毅,一边把他抱到一楼。两个僧人领着释空和柳毅来到了一楼的一个角落里。角落放着一张巨大而厚重的木桌,桌上摆放着许多准备用来晒的经书。两个僧人合力将桌子挪开,露出桌子下面的粉白墙壁来。只见那墙壁上有一圈细细的缝隙,一个僧人往墙上推了一下,一阵石砖响动过后,露出一小扇石门来,那石门仅有柳毅那么高,里面黑魆魆的,一阵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一个僧人掌着灯往里面照了照,照亮了里面湿漉漉的岩石墙壁。
僧人对释空道:“你带这孩子进去躲避,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等危险过去之后,我会来敲这石门,就像这样,到时候你再开门出来。”说着用手指在墙壁上敲了三下,停顿一下,又敲了两下,又停顿,然后又敲了三下,释空记住了,于是就掌着一盏灯,把柳毅带进洞里面去了。柳毅还是非常不情愿,尖叫不止,释空不停地发出嘘嘘声,叫他不要出声,可他就是不听,依旧大叫。
两个僧人见他们进去了,然后把石门关好,又将桌子推回原处,整理了一番,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朱粲就领着人、押着圆慧来到了藏经阁前面。见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僧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镇山棍,当即命士兵过去抓那两个僧人。
原来那两个僧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武僧,见一帮士兵跑过来,都摆出阵势来,准备迎战。士兵们见他们如此,就抽出兵器,把两人围在了门口。两个僧人突然分别向左右舞起镇山棍来,只听见士兵中间发出一声声惨叫声,一帮人顿时被两个僧人打得落花流水,满地乱滚。
朱粲见了,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命令手下的人往上冲。二十多个士兵挥舞着刀冲上去,与两个僧人展开厮杀。只见两个僧人一左一右,挥舞棍棒,棍棍都打在士兵们的头上、脖子上和腿上,一个个都被打倒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朱粲气得咬牙切齿,又命士兵上前。刚才看到两个僧人的武功之后,这些手下都有些畏缩不前,只能慢慢地向前试探。两个僧人十分镇定地摆着架势等着他们,朱粲在后面看了,大声骂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呀!”
士兵们没办法,只好往前冲,谁知自己的刀根本没有两个武僧的棍快,还没等近身,那棍子就狠狠地打到身上来了。有的士兵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棍之后,当即倒地,昏死过去。其他士兵见了,一下子都乱了阵脚,像一个个妖魔一样地乱舞刀枪,那样子反倒像是在躲避棍棒一样。
朱粲看不下去了,于是命士兵拿来一把弓,弯弓搭箭,对准了一个僧人,一箭射去,那个僧人正与士兵打斗,没防备会有箭射过来,一下子就被射穿了胸口,挣扎了几下之后,倒在了地上。旁边的一个僧人见了,跳到大门前面来,一面防着进攻的士兵,一面防着朱粲的冷箭。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无法兼顾,士兵们见状,都像发疯了一样往上冲。朱粲瞅准时机,一支冷箭射出去,正好射穿了僧人的喉咙。僧人强行用镇山棍撑住身体,仍然挡在藏经阁的大门前面,鲜血从他的脖子处往外面涌,他动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依然保持着用镇山棍撑着身体站在门口的姿势。士兵